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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從自然都只敢稱其為御貓,皇子皇女喊幾聲餅餅,也無傷大雅。貍花貓黑白相間,平日里吃飽奶了就窩著睡覺。佩奇雖然是從草原上玩野回來的,但見著這巴掌大的小東西,竟然也動作變輕柔了不小。只是他習慣性的把他叼到自己懷里暖著,也不讓那貓兒爬開。已經三月中旬了。虞璁把所有項目的設計和跟進度的任務,努力分成了三份,徐階虞鶴和王守仁各一份,軍務那邊依舊拜托李承勛幫忙盯著——太醫院說他老人家身體剛健吃嘛嘛香,出了問題也有王瓊和別的老臣盯著。除此之外,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宮里的那幾個女官。沈如婉原本說的是,在殿試過后直接進入發改委,但是眼下蒸汽機和工科大都需要她,自然只能兼修,但還是保留發改委里分析使的位置,隨時跟著陸炳忙活。一大開完,基本事務都敲定了,陸炳能放下一部分事情跟著皇帝出宮逛小半年,多的工作壓力自然要分擔給尋仙考上來的新人。——所有涉及核心的制度設計都輪不著他們碰,但小問題還是可以解決一二的。至于穆紫,那個跟著徐階的秘書使,據說為人干練冷靜,也是個短時間內便積累了許多好口碑的姑娘。虞璁雖然有私心讓沈如婉進入內閣,可她畢竟太年輕了些,何況如今內閣的那些大學士已經被基本架空——能混到發改委的高處也許會有更好的結局。雖然皇帝沒有怎么叮囑,但是虞鶴和陸炳在南巡的事情上都不敢輕易放松警惕。他們已經提前四五個月安排了沿途招待的秘使和暗衛,哪怕中途出了什么問題,也可以經由他們隨時和高層核明身份,保護好皇上的周全。最終被擇定的二皇子和長公主也被明著暗著敲打了許多次,別說他們的生母,連皇后也不放心的很。當然再怎么不放心,也沒人敢擰著跟皇上亂來。時間一晃,就到了四月。皇上這邊自然是祭拜天地,讓三個天師在圣壇之上捧著柳枝做足了跳大神的流程,然后再卜時算卦,以問道封壇的名義‘回宮閉關’,讓眾臣把他送回了西苑道觀。道教到底是本土宗教啊,跟螺絲釘一樣隨時都能頂包。西苑那邊早就備好了全套的行當,就等著皇上在典禮之后回來換裝出門。他們會扮作回東南省親的商人,有一列的車馬和護衛,哪怕路上遇到了山匪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畢竟這五十來個護衛里,幾乎四十多個都出身于驍勇善戰的執罡軍,何況陸大人還在這里。馬車從密道出了宮城,又輾轉著出了京城,終于開始往江南行去。不光是朱載壡和朱壽媖面露驚詫,連虞璁也難得的趴在窗子旁邊看了好久。他已經很久沒有離開京城了。之前兩次去河套,都是為了國家大事,幾乎一路疾行快馬,風雨如晦,哪里看得見什么春光。眼下春回大地,春耕也陸續開始,道路兩側的樹木已經吐露綠芽,還有許多野花一叢叢的開著。馬車設計的空間寬闊,還備了書庫和小廚房。要不是虞璁執意不要,恐怕還會捎上兩個會吹拉彈唱的伶人。只是自出京之后,朱載壡的神情都有些忐忑。虞璁本身心思細膩,一開始就感覺他不太對勁。結果當晚停車落腳,一眾人用了膳之后,小皇子還是沉默不語,似乎有什么心事。虞璁自然吩咐陸炳帶著公主去田壟旁看看螢火蟲,自己把皇兒拉到身邊,摸摸頭道:“有什么事想跟父皇說的?”朱載壡難得有這么孩子的一面,只摸摸索索著掏出一封信來。虞璁愣了下,接過信看了一眼,落款是徐渭。“徐哥哥……托我給家里捎一封信。”朱載壡心里顧慮太多,只低著頭悶悶道:“我不想拒絕他,又不知道帶不帶的到。”“原來是這樣啊。”虞璁想了想道:“他有告訴你,他家在哪么?”朱載壡點了點頭,又掏出一個小紙條來。“那這樣,等我們去了江南之后,若是有空,就也過去看看,”虞璁笑著把信交還給他:“既然徐侍講信任你,把家書都交給你來保管,那路上一定不要弄丟哦。”小孩子抬起頭來,墨黑的眸子里有幾分訝異:“父皇不怪兒臣把機密之事告訴他么?”“別人我不放心,徐渭……不會有問題。”虞璁的眼神也變溫和了幾分。他知道那孩子在記掛什么。父母還有那側室,三個人恐怕關系挺僵的吧。也不知道他的母親如今過得是否還好。這入宮當官,要混到一定資歷了,才能請假回鄉省親,而且時間也很短。徐渭和嚴世藩都是年幼入京,這么小就與父母分離,也是不得不早熟著面對這個世界吧。雖說是從北京一路南下,要穿過河南山東,再去包郵地區繞一圈。但虞璁和隨行的幾個大臣商量了一下,還是沒有在前兩個地方停留視察,只馬不停蹄地往那三個省行去。河南山東都是農業大省,真要一路巡視下去能折騰半年。眼下的重點還是江浙滬三地,松江府雖然不是什么大城市,但也要過去看看民風和港灣的情況,免得將來出了什么茬子。皇宮中。皇上一走,整個乾清殿就又空了下來。走就走吧,還把那小奶貓跟兩孩子都帶走了。虞鶴嘆了口氣,心想哪有這么不講道理的皇上,說要微服私訪就微服私訪,自己還只能慣著他。他沒有坐監國的位置,但監國這詞聽起來就挺沉甸甸的,當然只負責些要緊的大事。至于小事……還有文官之間日常的那些雞毛蒜皮的,都還不是要由他來調停。第一個看起來小又不小的問題,就是心學派和反王派的對立。皇帝平日里呆在宮里的時候,那是把所有大小官都當騾子使,除了沐休之外的日子里,所有人都忙得恨不得一頓飯三吐哺,就算存了勾心斗角的心思,也沒太多時間互相使壞。可現在不一樣了。皇帝走了沒幾天,這苗頭就漸漸都露了出來。眼下沒有早朝,但是議會是十天一小開,三十天一大開,小會都是些蝦兵蟹將,大會便是些閣臣學士了。王陽明雖然風頭頗盛,是皇上千里迢迢挖回來的人物,也是首輔兼發改委的頭頭,但是正因如此,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針對和對他不滿。這種不滿,跟他做錯了什么事無關。只是因為他的光芒太過耀眼,僅此而已。他不但學識過人,又在京城開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