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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個世界如今真實的模樣,就已經足夠了。“朕會賜你護衛兩班,奴仆數眾。”皇帝慢條斯理地抬起眸子,眼神銳利如鷹隼。“沈如婉,你該好好的看看,”“如今的天下,到底是怎樣的了。”第97章沈如婉要出宮為道的消息,直接驚的后宮處處起了狂瀾。皇后知道消息了以后一整晚都沒說話,其他人也都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皇上給的那些說辭,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讓她們有些恍惚。什么靈根深種,天生觀音凈瓶托身,什么不可拘在宮里,祥瑞之人應送至山上精修,一套套的說辭令人轉不過彎來,但是人說沒就真的沒了。沈如婉站在早就準備好的府邸前,也愣了很久。門口蹲著的貍花貓瞥見她走過來,特自來熟的蹭了蹭她的裙角,賴在旁邊不肯走。再聰明的人,在突然重獲自由的那一刻,也會大腦里一片空白。管家是個精明干練的姑娘,看模樣也就比自己大幾歲,此刻見她帶著隨侍的婢女站在門前,和身后的一眾下人前來問安。“奴婢名喚上官梧,是虞大人派給沈府的管家,往后為大人安理家務賬簿,還請大人多多擔待。”沈如婉緩過神來,忙不迭應了一聲,略有些陌生的往里走。由于她從前是后妃的身份,所以按照規制,給她配了五進五出的宅院,后面還有亭臺水榭小花園,奴仆們也都是教養的極周到的。這明代與旁的朝代不一樣,先帝為了防止內戚干政,要求每任皇帝的妃嬪都必須是來自民間的良家子,沈如婉家中父親是個秀才,從小到大清貧簡樸,后來病逝時也沒留給她什么東西。今日的種種,都如同做夢一樣。她抬起頭來,看著這燈火通明的宅院,看著提著錦燈的管家,只覺得孤獨而又溫暖。重獲自由的感覺……也沒有想象的那么好。她默不作聲的跟著管家看顧整個宅院,心思都飄在了別處。皇上肯放她出宮,自然是看中了她的才學和格局。自己未來的半生哪怕無從歸依,也可以比旁人過得好很多。只是……從前的二十年,自己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選秀入宮,靜待宮中,自己就跟那畫眉鳥兒一樣,從小到大都不得自由,也不懂該如何選擇。如今突然投身林中,看這塵世喧囂,竟還有幾分惶恐又不安的感覺。貼身婢女綴星見她心不在焉,只溫聲笑道:“大人今兒怕是乏了,視察往來還請明天吧。”上官梧揚眉一笑,道了聲不好意思,又安排人照顧她洗漱歇息。虞鶴當初購下這宅邸的時候,就把一切都敲定好了。這套宅院雖然位置不算中間,但靜能聽風看水飽讀書,出門西行半刻又可以去云祿集里逛逛,坐馬車去竹茂集也不遠。往后若是想往來于京畿,觀察民生疾苦,也有人陪伴她出行。這些事情,從前都是由陸大人來著手安排的,如今由他來處理這些,竟也是滴水不漏的周到。這一覺睡的頗不安心,以至于天剛微蒙蒙亮,沈如婉就醒了過來。綴星覺察到了動靜,過來小聲道:“大人醒了?今日嚴公子遞了帖子,說是奉旨陪您出去看看。”嚴?下棋的那位?沈如婉應了一聲,待洗漱打理之后,換了套不打眼的淺青對襟,用過早膳之后管家來言,說是嚴大人到了。“迎他進來。”遠處緩緩走來的男子,身長玉立,眉眸如墨。還真是那日對弈的男人。嚴世藩本身把大學的事情忙得告一段落,今日來見她,也是順手幫虞鶴一個小忙。原本按照皇帝的意思,這事兒應該由虞鶴來辦,但是他正忙著監督經部結算天財庫的新一筆進賬,此刻不敢分神。兩人簡單寒暄了兩句,便一同出了府邸。沈如婉對外雖然稱作已經做了道姑,此刻還是平民女子打扮,紗帽掩面。只是這北平城,與她從前進宮之時的,竟像換了一個地方般。等沈小姐真的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時,才真的明白皇上那句‘好好看看’,是個什么意思。沈如婉雖說是土生土長的北平人,可從小到大,這附近的胡同小巷幾乎都沒怎么變過。可是如今……這明凈開闊的街道,不知開闊了多少的皇城,還有處處往來的商賈行人,都讓她仿佛置身于一個全新的世界里。嚴世藩知道皇上做這些事是為了什么,只是還是略有些心不在焉。他原先以為接了這樁差事,能與虞鶴多攀談幾句,可那人遠如天上月,忙得腳不沾地,連對他笑一下的時間都沒有。虞朝徹……回頭非想法子敲你一頓飯不可。沈如婉站在這街道中懵了半天,緩緩開口道:“如今皇城,恐怕有過去的兩倍大了吧?”“不止。”嚴世藩把腦子里那揮之不去的影子先放到一邊,耐心的解釋道:“如今舊城區的百姓已經全部遷居去了皇城根南,六部擴大了衙門的地盤,同時開始興建銀行和會議中心。”他沒有叫馬車,而是與她緩步前行,按照之前規劃好的路線帶她一路逛過去。無論是身邊奔跑過去的小孩,身上穿戴和打扮,還是這街頭新起的高樓如何雕梁畫棟,都讓她沒有一刻舍得眨眼。之前悶在宮里看書,就真像是進了桃花源一般,一出來都改朝換代了。如今這處處的屋舍樓宇都嶄新氣派,每個人穿著舒適,破布爛襖的那是少之又少。更值得注意的,就是這城中處處的新建筑。“明日帶你去看看兩座大學,”嚴世藩指了指遠處還未完工的高樓,耐心道:“看見那個了嗎?”“那是……藏書樓?”沈如婉納悶道:“這簡直如塔一般,得有七八層了吧?”“是中心醫院。”嚴世藩笑道:“明年夏天就可以投入運行了,給天下的百姓看病散藥。”竟還有如此的設計?沈如婉只覺得自己像是鄉下人進城了一般,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從前讀了再多書,都不如今日出來一見來的驚艷。“對了。”嚴世藩想了想,掏出一個錦緞做的錢袋子,銀紅相間還繡著吉利的福字。這是虞鶴當時準備好了交給他的,如今轉交給她,自己還真有些舍不得。他解開了帶子,把里面的寶鈔掏了出來,一一的展示給她看。“這是——?”“這是今年十月發行的嘉靖寶鈔。”嚴世藩略側了側身子,免得風把紙鈔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