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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城市里面,有無數(shù)被囤積的財寶,藏在豪宅內(nèi)外。還有大量的百姓,在奴役者代為耕種收割,過著畜生般的日子。“先休整一日,派斥候去再探軍情。”虞璁想了想道:“這一次,不要夜戰(zhàn)了。”哪怕他們踏著夜色醒來,已經(jīng)警惕的哨兵也會竭力通報。更何況夜晚無論如何也要點火照明,在敵人已經(jīng)警覺的的情況下,更加容易被發(fā)現(xiàn)。“首領是誰,有多少百姓,如今皆難以清除。”他揉了揉額頭,再度開口問道:“這次劫掠部落,有沒有帶回來什么俘虜?”“說不定,還可以從他們身上打聽出一些東西來。”俺答坐在帳中,心如亂麻。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入侵的頻率越來越高,殺死的人越來越多!當初只是弄死了一片小部落,他還以為是什么私下的恩怨糾葛,不干那些漢人的事。可是現(xiàn)在——這明朝的軍隊,明顯就是沖著打仗來的!聽那些逃難的說,他們?nèi)缃裼柧氂兴兀€帶來了什么震耳欲聾的大炮,驚嚇了他們的馬匹,讓高聲呼喊都完全聽不見,簡直為所欲為!“怎么辦?”旁邊的舅舅心急如焚道:“這種時候,河套還要不要?!”俺答汗臉都黑了,根本不想搭理他一句話。如今自己才繼位不久,如果在聲望都沒有確立的情況下就請求一眾親戚帶兵征討,只會惹來更大的麻煩。他如何不知道,如今有多少人在惦記著自己的位置!在這一刻,似乎河套那個地方的要或不要,都無足輕重了。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坐穩(wěn)他的大汗之位。右翼的殘余勢力在節(jié)節(jié)敗退,不住逃竄,他們的族人會擁有更多的土地放牧牛羊,根本不稀罕漢人的那一節(jié)東西。俺答的舅舅明顯注意到大汗壓抑的情緒,慌張道:“萬事絕需多慮啊!萬一將來他們明軍奪了河套,再來侵犯蒙古,那只會越打越強——他們在搶奪咱們的彎刀和馬匹啊!”“明軍還想來打咱們?放屁!”第59章蒙古俘虜目前供出來了三個信息。但是三個信息,都極好。第一,俺答現(xiàn)在所處的部落,離這里至少有五天的馬程。第二,他去年剛剛即位大汗,而且有十來個比自己大的叔伯舅舅。第三,他要解決和各部落之間的沖突矛盾,還要應付內(nèi)部的各種分裂與挑撥。所有的話都沒有被直接的拷問出來,但陸炳畢竟是錦衣衛(wèi)出身,在這一刻獲取信息易如反掌。三大營里,三千營原來是雇傭了三千個蒙古騎兵,如今早就擴充到了比從前多數(shù)倍的規(guī)模。想找一個精通蒙古語的翻譯,簡直再輕松不過。虞璁坐在帳篷里,看著探子們寫下的朝禹城情報,突然思索起一個問題。本身這座城池的城墻修的很高,但是內(nèi)里的許多人都是百姓。除了被當做農(nóng)奴的漢人之外,還有許多人被拉去承擔士兵、哨兵的職位。“阿彷,那個喇叭帶來了沒有?”超級銅圈大喇叭PLUS——實用于中范圍廣播訓話,以及高效率吼人。陸炳怔了下,點了點頭,起身道:“我給你拿回來?”“不——”虞璁想了想道:“你們攻城的時候,把它帶上。”絕對會有用。“俞大猷他們把兵車訓練出來了,”陸炳應了一聲道:“我之前觀察過很久,感覺會很有用。”“那大炮什么的,已經(jīng)都開始運了?”“嗯。”陸炳原本想去叮囑下喇叭的事情,想到了什么,又回身在他的身側坐下:“之前去打那個部落的時候……你感覺還好嗎?”虞璁眨了眨眼,沒想到他會問自己這種問題:“風刮的有點冷,別的還行。”陸炳其實一直在牽掛著他,可是此刻又感覺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他無意向他渲染戰(zhàn)場的殘酷和猝不及防,可是一想到他在自己身后等待著戰(zhàn)果,就感覺仿佛被注入全新的生命一樣。哪怕陛下只是受了些風寒,他也會自責很久。如此矛盾心態(tài),想要讓這個悶罐子悉數(shù)講出來,簡直是難上加難。虞璁似乎注意到他的沉默,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大大方方的抱住了他。兩個人都還穿著里層的戰(zhàn)甲,此刻幾乎不能傳遞什么溫度。可是在相擁的那一刻,心臟離得很近很近,心也很近很近。“阿彷。”“你是不是怕……不小心把我搞丟了?”“嗯。”由于早就聽聞了消息,又接受了不少的難民。在哨兵看到天際線那出現(xiàn)殷紅的大明龍旗時,忙不迭就通報全城,示意立刻開啟守城的狀態(tài)。這古代人守城,免不了三種老辦法。第一種,是往下扔各種東西。放箭也好,滾石也好,主要是怕有人順著城墻爬到頂上,攻破他們的防御。第二種,是直接放出了鎮(zhèn)守的軍隊,和外來的入侵者廝殺。第二種看似多此一舉,但其實只要不是劣勢,絕大部分的守城者都會選擇列兵陣前,死守城門。城門的意義在于,這個進出口可以大規(guī)模的放送軍隊,一旦城門失守,就等于防守方到了最后的關頭。一般不到最后,都不可能任由那些攻城者架著梯子攀爬城墻,而是早早的就布陣守在各個地方。當陸炳看見,三座城門前都已列滿騎兵的時候,他心里就定了下來。等的就是你這一出。本身河套屬于中國,難民們能逃跑的早就跑了,真正駐守的軍隊,主要還是蒙古人。大白天的放煙花,自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但是面對這些蒙古騎兵,執(zhí)罡軍的五千多人簡直連歡呼的心思都有了。城主捋了把大胡子,一臉陰沉的在城樓之上督軍。眼看著遠處散步著兩三萬人,誰知道這兩三萬人如折扇般徐徐展開,竟只吐了個五千余人的部隊來。陸炳取下纏在左臂上用來標識身份的紅綢,鄭重的交到了虞璁的手里。“我去了。”“嗯。”唐順之騎馬立在他的身側,同樣神情也嚴肅而緊繃。這一次的對沖,不是為了攻下這可有可無的城市,而是為了練兵。兵車之戰(zhàn)到底實用性如何,必須真刀真/槍的試煉一番。三大營的人等候在他們的身后,隨時準備過去幫忙挽救戰(zhàn)局。虞璁接過紅綢,目送著那五千人若整齊的方陣徐徐向前。他們將面對的,是四萬余人的守軍。哪怕心里有一萬個牽掛和擔心,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