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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衛(wèi)生間,刷牙刷著刷著就聽見身后有人。“臥槽……咳咳……”叢魏當(dāng)即抄起身邊的拖把對著那個面目發(fā)腫,身上全是水的人。“你是誰?”仔細看他肩膀上還念著綠色的柔軟的草。像是水草。“幫……我……”那個人艱難地開口,聲音很輕,像有什么東西堵在了嗓子里。“什么?”叢魏的拖把還對著他。他的整張臉都發(fā)腫了,眼珠子往外突出,青白色又發(fā)黑的臉,脖子也是腫的。“救……救……”他好像很痛苦,整個臉都變得猙獰了,就在要說出下個字的關(guān)頭,身體就變得逐漸透明,然后,消失了。只剩下了一灘水。“什么鬼?!”叢魏莫名其妙又驚魂未定。等了一會,看那個人沒再出現(xiàn)了,就繼續(xù)去刷牙了,只是刷的時候,時不時地盯著鏡子注意身后有沒有又冒出什么東西來。結(jié)果叢魏上班的時候,去廁所都要看一下會不會從哪個隔間里冒出什么東西來。結(jié)果廁所里就只有水聲嘩嘩。鏡子上濺上了水滴,叢魏甩了甩手,就看見光潔的鏡面上,流下了一道道水痕,那些水痕拼寫成了三個英文字母。C、A、T。Cat?貓?在叢魏發(fā)呆的時候,身后的門打開了,一個男的走了出來洗手。鏡面上的字母已經(jīng)快速地消了下去,變成了普通的鏡子。貓……救……——救救貓?什么亂七八糟的,就算是拜托別人幫忙,也要把話說清楚啊。叢魏想。再說了,我怎么知道你要救什么貓,又不是——等等,聯(lián)想到那人的面孔,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水,以及水草……我靠!不會吧……“叢魏,你的快遞!”小胖走過來,把一個小盒子扔了過來。“哦,謝謝。”叢魏說了聲謝,可是自己完全沒有在網(wǎng)上買東西。看到寄件人的姓名是趙子也。不過發(fā)貨地倒是同城的。而收件人也的確寫了自己的名字,不過印刷地很模糊,好像被水暈染開過。叢魏墊了墊分量,很輕。不知道是什么。叢魏拆開了包裹。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個小小的,圓圓的,可以看見三個rou墊和指甲,以及白色的毛。是貓掌。斷了的貓掌。一頭還露著猩紅的血rou。叢魏一下子就退了老遠。只是坐在椅子上,滑到了辦公桌的邊上。沒人來關(guān)注他的動靜。叢魏立馬把盒子蓋好。再去看那寄件人。只見上面的自己的名字和地址已經(jīng)暈染地看不清了,但是發(fā)貨地址卻清晰地明顯,還有那寄件人的名字,不經(jīng)意地變成了趙子臣。叢魏直覺覺得那地址有用,飛快地抄到了紙上。隨著叢魏抄完,那上面的字一瞬間就暈地沒法看了。叢魏拿起小盒子,墊了墊,發(fā)現(xiàn)里面好像沒東西了,再打開,果然空了。這到底是求他幫忙還是來嚇?biāo)摹?/br>叢魏下班之后就按著上面的地址找到了那個小區(qū)。小區(qū)是老式的居民樓,陽臺上還裝著陳舊的鐵欄桿。叢魏一邊看樓牌號一邊找,有人從樓上下來扔垃圾,那個人手里拿著一個鞋盒,把鞋盒往垃圾桶邊上一扔就走了。叢魏一開始還沒注意到,只是,看到了那打開的鞋盒子里露出的一條尾巴。叢魏走了過去,掀開蓋子,就看見一只白貓在里面喵喵叫。它的左前掌被砍掉了,此刻有氣無力地躺在盒子里,它的毛上染了很多血。叢魏心里一緊,把鞋盒抱了起來,四周已經(jīng)沒有那個人的蹤影了。☆、第30章叢魏把那只貓送到了寵物醫(yī)院里,醫(yī)生給小貓消毒又包扎了那只斷腿。看叢魏的樣子就猜出了大概,大概是路上撿來的,好心給送到了醫(yī)院。“現(xiàn)在要吊瓶鹽水,留院觀察幾天。”“恩。”“你是它的主人還是?”“我不是,是路邊遇到的。”“流浪貓的話,身上可能帶有很多病菌,要不要再打個疫苗……”醫(yī)生問叢魏。可是那只貓并不是流浪貓。“這個不急,可以等它傷口好了再說。你先去付錢吧。”剛才來的太匆忙,叢魏都沒交費。“對了,如果你不想要這只貓了的話,請聯(lián)系流浪貓狗的收留所,他們會來處理的。”醫(yī)生最后提醒叢魏。叢魏說了聲謝謝就出去繳費了。再回來是看見那只貓有氣無力地縮在小床上。睜眼看了眼叢魏,又合上了眼睛。叢魏蹲了下來,視線和小床保持持平,他靜靜地注視著小貓,然后小聲說:“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叢魏回到家,在電話聯(lián)系簿里翻啊翻,終于找到了一個大學(xué)同學(xué),大學(xué)畢業(yè)聚會的時候就聽說他去了一家報社工作,也不知現(xiàn)在還在不在。叢魏照著上面的電話聯(lián)系過去,電話很快就別接了。“你好,我是叢魏。”鬼門的風(fēng)吹得蕭瑟,漫天的黑暗里的飄著幽藍色的火光,那火光飄過了奈何橋,黃泉水,長堤,飄過了屋檐低低的棱角。白墻黑瓦。是仿明清的徽派建筑。海棠低垂,假山環(huán)繞,池子里幾條錦鯉游地歡快。那螢火落到了水面上,被張開嘴的錦鯉一口咬下,尖銳的牙齒在一張一合的嘴巴里隱隱若現(xiàn)。“大人,這是地府今日新來的鬼簿,您請過目。”林子慕隨手嘩啦啦地翻閱過去。“大人,可是有哪里不對?”“沒有。”林子慕淡淡地說。看向那微微低著腦袋的鬼差。他身上穿著一襲灰色的布袍,腳下穿著一雙黑色不寫,頭發(fā)倒是短的,看上去有點不倫不類。“你在這有多久了?”“回稟大人,有五百年了……”五百年……林子慕提著毛筆一時間有些發(fā)呆。那鬼差主動上前來幫林子慕磨墨,手法很純熟。“那你來這之前,是在做什么?”“大人聽了可別笑話,在這之前,我就是黃泉里的一塊石頭。偶得機緣,才化成鬼形……大人可能不記得了,原本我是在黃泉下修長堤的,那日大人經(jīng)過,不知怎的,就點了我回去。幾百年來,大人喜歡彈琴作畫,我就給大人焚香研墨。”那鬼差好似想起了很美妙的事,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也似乎生動起來。“大人您看……”那鬼差從畫筒里抽出一軸畫,小心翼翼地展開。“大人,這是兩百年前,您親筆畫的。”林子慕看到那水墨暈染開的山水,山下有一葉扁舟,近處有一處亭臺樓閣。顯得閑適又愜意。那鬼差又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