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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正好趕在這時漸漸地涼了下去——她一低頭,就再次看見了從自己臉龐邊垂下來的碎發。 她恢復本來樣貌了。 前方三人離她只有一臂之遙,只要有人現在回一次頭,就會發現自己身后跟著的竟然是一個敵人。 林三酒渾身緊繃起來,頓時一聲也不再出了,連邁步都與前方幾人保持著同一頻率;臥魚也隨即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似乎幾次想要扭動起來,都硬生生地忍住了,只是手指尖抖得更厲害了。 “我說跑,你就跑,聽見沒?”她把臥魚從肩膀上放下來,湊近他耳旁低聲說道。 年輕男人雙頰發顫地使勁點了點頭,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三人背影,總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林三酒吞下一口口水,叫出了一張卡片。 一個畫師登時咕咚一下摔在地上,慌慌忙忙地拎著油漆桶站了起來。雖然他架好畫架只是一眨眼的事,卻仍然發出了窸窸窣窣一陣響動,令火臂和棒棒糖都狐疑地回過了頭。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乍然出現的林三酒以及畫師身上時,二人同時微微一睜眼睛,面上浮起了近乎如出一轍的驚訝——任何人在遇見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時,都會先被震驚占去一段時間,不管“這段時間”有多么短暫細微,哪怕只是白駒過隙的一瞬間。 林三酒早有準備,抓住二人還來不及反應的這一瞬間,猛然撲了上去,一掌擊在離她更近的棒棒糖身上——【天邊閃亮的一聲?!款D時發動,將她從原處拔地而起,高高扔入天空;伴隨著她越來越遠的驚叫聲,女孩子”叮“地一聲,化作了一顆天邊的光點。 直到她被解決,她甚至都沒有一個機會用上她的裙子。 “跑!” 一擊成功,林三酒的余光立刻捕捉到了一個向她猛撲而來的龐大影子;她毫不戀戰,大吼一聲,抓起臥魚的胳膊就朝山林處沖了出去。 “你是誰?” 身后響起了隧道沖著畫師發出的一聲厲喝——人形特殊物品十分少見,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兵工廠成員,還是在乍看之下把畫師當成了進化者。 要是這個誤會能再他耽誤幾秒,那就更好了! 火臂噔噔的腳步聲緊緊咬在林三酒后頭,顯然在一眨眼的工夫里就與隧道做好了分工;她腳下加速、回手一鞭,朝高大男人甩出去了一股小型颶風。 “你怎么也朝那兒跑?。 蹦贻p男人被她半拽半夾著往前沖,剛抬頭看了一眼,頓時喊了一句:“他、他們就是要去那兒——” 林三酒壓根沒有理會他。 那股小型颶風壓根沒能阻擋住火臂,他不過頓了一頓,隨即再次猛撲上來,遠遠朝她舉起了一條手臂。他手臂上的鋼鐵部件縫隙中,像上次一樣乍然亮起了一線白光。 就在白光即將徹底綻放的這個關頭,遠處忽然響起了隧道的一聲怒叫;他好像終于發現了畫師的真相,卻也晚了——那個畫師唰唰幾筆就完成了這一片空曠荒原的圖作,唯獨留下了兩個人形空白。 即使是火臂那么高大的身體,他也抵擋不了畫布強大的吸力,雙腿猛然浮了空,整個人筆直地朝后飛了出去。他的臉色一瞬間白得嚇人,手臂上的鋼鐵部件突然全數伸展開,像一根長鉤子一樣深深扎進了地面;隧道雖然也沒有被吸進畫面中去,卻也不比他好多少,身體趴伏在地面上,不知正靠什么支撐著,一點點地被拉向了畫師。 “太好了!”臥魚又驚又喜,“成功了!” “早著呢,”林三酒喘息著答了一句,腳步猛然一剎?;杳圆恍训莫毥钦稍诓輩仓g,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們正在半空中死死抵抗著一張畫布的吸引力。 “弄醒他!”林三酒吩咐一聲,一邊緊緊盯著畫師的方向,一邊將【妙手空空】按在了獨角的胸口上。 “干、干什么?” “讓他帶我們去兵工廠!”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謝謝葵瓜、你阿爸仍舊很爽朗、喜歡長名唉不笑了、日月、云端紫客、起名無能涮羊rou、嵐嵐1999、蒹葭與白露、pattyfu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你們看,起名字很重要的,我現在很困了,所以目光基本沒有在數字用戶上留連,還有一位,由于名字里第一個字我不知道怎么念,我就干脆省略了,你們說,這能怪我嗎? 對了!我不小心把那個問你們都有哪些坑未填的假條給刪了,純屬手滑,真不是故意的,不是為了要躲避填坑,不信你看,我在這里又要問一遍:還有哪些坑未填? 沒人說就算了,不急,我去睡覺。 ☆、741 監獄 用【妙手空空】把獨角的戰力系統收走、再返還,只花了林三酒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愛玩愛看就來樂文網 XS520。趁他昏迷時,她故技重施,手掌拍過的地方,獨角渾身上下連衣服帶物品全部都被卡片化了,只留下了一條內褲;昏過去兩次后終于再度醒來的獨角,一低頭,頓時明白了自己正面臨著什么處境。 哪怕不涂一臉粉,他現在也是一張慘白的面孔了。 “說,你們是怎么過來的?” 林三酒將【妙手空空】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沉聲喝問道。 獨角掃了一眼她手中的小盒,似乎仍對剛才戰力系統被抽走時的感受記憶猶新,目光登時閃爍了一下,只是一張臉上還是沒有一點兒表情。在林三酒身后,火臂和隧道還在半空中艱難地抵抗著畫布的吸引力;他們一點一點地被畫布向后扯,發出的怒吼聲一陣陣回蕩在空氣里。 “快說!”林三酒催促一聲,小盒子緊緊地壓在他的皮膚上。“或者我也可以收了你的所有能力,讓你在昏迷里死去。你選哪一個?” 她沒法不焦急——此時離【糟糕!錢包不見了】的時效結束,頂多只剩下區區幾分鐘了;時間一到,身后那兩個兵工廠成員的特殊物品恢復效用后,畫布很可能就再也控制不住他們了。林三酒一想到這兒,不由抿了抿嘴唇。 “等等,”或許是她面上的神情驚了他一跳,獨角急忙開了口:“是組里送我們過來的!” 他的面部肌rou似乎都是麻木的,不能活動;但他說這一句話時,給人的感覺卻與剛一見面時不大一樣了,像是一個演員忽然走出了角色。 “兵工廠的小組?”林三酒盯緊他問道。 是像初次見到斯巴安時的那種小隊么? “是,我們是戰斗員,”獨角好像以為她對兵工廠很了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任務完成后,組里會按我們發出的通訊來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