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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在空氣里,感覺竟像是能夠直接觸碰腦海的雪霧。 這個念頭剛轉完,意老師就打了個噴嚏。 大胡子低著頭,幾步就走向了走廊深處。他在一個穿工作服的男人身邊停了下來,二人低不可聞地交談幾句,又彼此遞過了個什么東西;不等林三酒聽清楚看明白。他已經匆匆走了,一拐彎消失在了后頭的長廊中。 穿工作服的人抬起頭,她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在昏暗得模糊了細節的光芒中,也能看出那男人生著一張干凈坦蕩的臉,叫人看了以后心里倒放松了不少。 “你好,女士。” “嗯,你、你好。”林三酒強迫自己不要左右張望,只盯著那個男人的額頭,臉上有點兒發熱。 “一層入場費是一百龍特,”那個男人大概是假裝沒有看出她是第一次來:“每向上一層,增加一百。請問你要去哪一層?” “那個……這附近有簽到點嗎?” 出乎意料的,那男人回答得很快:“有,在最頂層。” 結果是林三酒為簽到而花了四百紅晶的入場費——如果這是一個增加生意的辦法,那還真是非常絕妙。她也不知道這個事實算不算是個安慰:至少四層以下任一樓層,她都能隨便進去了。 她想了想,摸了摸熱乎乎的耳朵,上了第二層。 在外面看起來似乎是一團漆黑的影子,在安安靜靜、空氣清冷的走廊里,終于模模糊糊地露出了更多的輪廓與面龐。音樂聲聽起來更像是呢喃,或者喘息。 林三酒目不斜視地走過了十來個櫥窗,意老師終于發話了:“你進來不就是為了要看嗎?別假正經了,我不會笑你的。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一部分。” “噢。”她不尷不尬地停了腳,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矮矮的、身材卻很勻稱的人影面前——就在她帶著幾分震驚,以為對方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櫥窗里忽然慢慢亮起了光。一個她從沒有見過的人種,身高不足一米,卻毫無疑問已經成年了的女性,幾步走近了玻璃窗。 與身高相仿的侏儒不同,她四肢纖長、身體瘦小,頭部輪廓精巧可愛。“嗡”地一聲響,才叫林三酒意識到櫥窗旁有一個對講器——音孔里傳出了一個甜蜜輕巧的嗓音:“你不是那種喜歡小孩子的變|態吧?” 林三酒有幾分慌,她先四下看了看,仿佛一個擔心攝像頭的賊;咳了一聲,她才答道:“不、我不是……” “那就好,他們在這兒是不受歡迎的。”那張真正的巴掌臉上浮起了一個笑,“如何?” “什么如何?” “噢,原來你是一個新手。” 那個構造精巧的小小女人搖搖頭,嘆了口氣,光芒再度暗了下去,她重新化作了一個黑影。 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卻知道自己剛才被拒絕了的林三酒,茫然地繼續朝前走去。長廊里光影交錯,燈光顏色不斷變幻,使人感覺如同走在一段夢中。這兒的玻璃櫥窗似乎很特殊,如果里頭的燈光不亮起來,她就看不清里面的人;但相反,好像里面的人卻能夠看清楚她。 她在另一個櫥窗前面站了好幾分鐘,里面的燈光始終沒有亮起來。下一個櫥窗里雖然也一直是暗著的,那個身形頎長的男人卻與她搭話了。 “你比我還高呢,”他像是聊天似的,輕輕松松地說,“不行,我怕會找不到感覺。” 林三酒支支吾吾地擺擺手,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么,忙轉身逃了。 上了三樓后,走廊里的客人倒是多了幾個。沒有人交談,彼此離得很遠,慢慢地從一排排櫥窗前走過;她用余光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大多數人都是在櫥窗燈光亮了以后,交談一會兒,隨后就走進了格子里。 走進去以后,二人——有時不止二人——就會一起消失在櫥窗內的一個側門里。或許這是為什么櫥窗與櫥窗之間隔得很遠的原因:也許中間是一個隔音特別好的房間。 等最初的新鮮感褪去以后,林三酒一邊往簽到處走,一邊為她剛剛發現的事實而哭笑不得:為她點亮燈光的女性,竟比男性多出一倍。難道是因為身高的原因嗎?還是她不照鏡子、隨手亂剪的頭發? 她胡思亂想地走向了頂層長廊的末端,用工作人員給她的密碼穿過一個大理石拱形門后,她就聽見了輕輕的、悅耳的水聲。 這兒沒有一盞燈是亮著的,唯一一個隱隱約約、粼粼閃爍的光源,正來自于面前游泳池的底部。 “來簽到的嗎?”一個柔和沙啞的嗓音,驚了林三酒一跳。一個穿著大紅色紗袍的女人,遠遠地坐在游泳池另一端;她的嗓音柔美得接近毒藥,呢喃一般低低笑道:“下去吧,簽到點在水里。”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喝了三天果蔬汁當晚飯,我現在覺得人生也沒有什么意思。打開網頁看見了silueta打賞的一萬點,媽呀,謝謝你,我的人生又有意思起來了!還有淺草光,老是收打賞,還都不小,怪不好意思的,但我還是收了誒嘿嘿。 謝謝奶酪豆腐、漆黑大陸、殘影疏泄、歸血夜、書友20170613開頭的數字君、季青、影沉璧、佳人似錦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話說起點老改版,終于改成現在這個德行,要找個打賞月票信息費了老勁了…… 啊啊啊不行了我想吃rou想吃面想吃rou包 ☆、728 天花板上的光影 “水……水下?” 林三酒近似夢囈般地問道。 一波一波輕緩的水浪,柔和地打在池子壁上,悅耳地嘩嘩作響。兩側落地窗外,夕陽已下,夜幕初升,深藍大地上接二連三地亮起燈光。濕潤的空氣清清涼涼,地磚上泛著一片片水漬的銀亮。 音樂泳池另一端,坐在一裘大紅紗袍中的女人朝她輕輕一笑,雪白色在鮮紅中一閃。 “脫下你的靴子,”她的聲音像一曲擊打著天花板的薩克斯風曲,仿佛每個字都是一個樂符。 林三酒慢慢地脫下了鞋。腳趾踩上了濕漉漉的地磚,被水浸得涼滑。 “上衣,” 厚夾克在窸窣聲中落向地面。 大紅色紗袍中的女人用鼻音笑了一聲,沒有再出聲。 林三酒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她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望著對面女人交疊的修長雙腿被泳池水下的燈光搖晃得明暗不定,以及小腿骨那一線筆直的反光。 “在……在哪里?” 半晌,她低下頭,瞳孔被波光粼粼的水下燈光映得光影交錯。清澈、帶著微微消毒水味道的碧藍池水,像搖籃一樣擺蕩著,邀請著她下去。她一邊問的時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