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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沒把握”而鮮有地猶豫了一瞬。 在她一瞬間的猶豫里,最高神忽然一轉頭,露出了他一直含在嘴邊的笑。緊接著,他身周皮膚上驟然炸起了一片刺眼光芒;林三酒的神經猛然縮緊,意識力頓時像潮涌一般席卷向自己伸出的那只手,幾乎在【防護力場】剛剛包住她手掌的同一時間,她就感覺到意識力像是一塊扔進了火里的冰塊一樣,正在飛速地融化。 “快后退!”意老師尖叫了一聲。 林三酒哪用她提醒——她能感覺到,那片刺眼光芒的源頭此時正順著她被保護住的手臂一路蔓延,【防護力場】也在爭分奪秒地跟著鋪展開來、勉強抵擋住了那個侵蝕力量;她忙擰身后退,那片刺眼白芒卻仍然在她手臂上瘋狂地跳躍著,急速侵蝕著她寶貴的意識力。她根本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東西,【感知】隨即覆蓋上去,迅速將那片光芒收進了她剛剛叫出來的一張物品卡上。 右臂上總算有驚無險地暗了下來,只有意識力一下子少了一大塊。林三酒低頭瞥了一眼,只見卡片上的空白處此刻多了一行字:附著了一次【求之不得的愛戀】攻擊。 她抬起頭,盯著最高神皺起了眉頭。 剛才一擊不中,最高神就沒有再追擊的機會了;因為人偶師正如鬼魅一樣浮在二人不遠處的上方,仿佛一個陰冷冷的、等待著捕食機會的兇禽。 “早了半秒呢,”那個赤|裸俊男不無遺憾地嘆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脖子。“不過沒想到你還挺好騙的。” 要是剛才林三酒沒有那一瞬間的猶豫,她至少會被燒掉一條右臂。 “這家伙怎么能看見?”靈魂女王嚷嚷了起來,“我明明制造了一個我們幾個都一動不動的現實,他怎么會知道要反擊你?” 最高神得意起來,伸出食指比成一個槍,靠近唇邊吹了一口氣。“我不是說過嗎,這里是解析和編寫的天堂呀。” 那又有什么關系了?林三酒看了一眼靈魂女王,發現這個發出攻擊的大rou蟲似乎也是一片迷茫。它在穿過人皮囊以后,面部與人類五官有了一點點隱約的相似,因此倒是能看出些情緒來。不等她多想,人偶師忽然涼涼地笑了一笑。 他輕輕一抹嘴唇,沒有血色的嘴唇看上去幾乎和手指一樣蒼白。 這個動作林三酒似乎見他做過一次;只是一時之間,她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的事了——她剛剛浮起這個念頭,只見最高神突然一抬胳膊,仿佛被一個什么無形的東西給打了一下。借著被擊中時的勢頭,他腳下一蹬,朝林三酒的方向飛退了過來。 “滾開!” 人偶師似乎突然暴怒起來,這句話好像也是沖著林三酒喊的;她眼見一個赤|裸的rou色影子越來越近,不禁汗毛一乍,不敢伸手碰上最高神的皮膚,只好轉身就跑。只不過在數據流轉庫里的速度實在太叫人著急了,她剛隱約聽人偶師罵了一句臟話,緊接著就一頭撞上了一塊看不見的什么東西。 林三酒悚然一驚,忙要轉身,沒料到伸手一摸,卻發現自己頭上腳下、身邊四周,全被這種透明物質給圍上了。 “謝啦,”最高神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朝她露出了一口白牙。“替我鉆了籠子呢!” “你傻嗎!”不遠處的人偶師幾乎氣急敗壞了,“要不是你跟個柱子一樣杵在那礙事,他怎么能躲得過去!” 速度大減之下,林三酒也不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己剛才沒有礙事。她咽了一口口水,終于想起來了:人偶師似乎拿這個東西困住過一次禮包。 她敲了幾下透明墻壁:“喂,放我出去啊。” “你死在里頭,能省下一具棺材。” 現在明明不是亂發脾氣的時候,但是林三酒目前還沒有學會讓人偶師變得通情達理的技巧。她悄悄在盒子上試了試【扁平世界】,不但沒有效果,反而叫他一張臉因怒意而更白了。在她暗自嘆了口氣時,最高神正像個高興的孩子一樣,悠悠地朝金屬墻壁退了出去:“你這個東西倒是蠻厲害的啊,就算看見了也不行,它必須得困住一個什么,才會停下來。不過就算沒有她,我扔個尸體什么的叫它困住也可以呀。” 他聽上去不像是猜測,倒像是對這個透明盒子有十足十的了解。 人偶師和靈魂女王盯著他,此時也慢慢跟了上去。林三酒一個人在后頭叫了幾聲“喂”,見始終無人理會她,連大rou蟲都在裝聾作啞,不由撞了幾下透明墻壁;這一撞不要緊,倒把自己撞得往前游了兩步——原來在數據流管庫里,透明盒子腳不沾地,雖然困住了她,但仍然能被外力推動。 “你們還沒放棄啊?”最高神聳了聳肩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關節,“我直說了吧,不管是什么樣的攻擊,在我眼里都是明明白白的,應對辦法也是多得數不勝數。你們攻擊得越多,說不定就會惹得我越不高興哦。” 一人一蟲沉著神色,一時沒人出聲。 以剛才幾下交手來看,他這句話不算夸大……對于另外二人來說,他們可能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林三酒畢竟是模擬過一次數據體能力的。她推著盒子、費了老大勁飄近同伴身邊,隔著透明盒子朝幾人開了口:“我想我有點明白了。” “那你說說看,”最高神興致盎然地笑了,一邊鼓勵她一邊往金屬墻壁上退。他似乎很想早點離開數據流管庫。“不過老實說,你這個模樣,叫我很難把你的話當真呢。” “你廢話真多。在數據流管庫里的一切,對于你而言都是沒有形體的吧?”林三酒攥起拳頭敲了一下透明盒子,“我們幾個,包括我們發出的攻擊……對你來說,你其實都看不見的吧?” “誒?”靈魂女王這個時候倒是回應得恰到好處,“怎么說?” “在奧林匹克和神之愛這種星球上,環境仍然呈現出環境的樣子。哪怕是數據體要將一個東西解析,也是先從一個具體形象開始,再將它慢慢變成一組數據的。不過在數據流管庫里,一切本來就沒有實質形象,都是數據。”林三酒回憶著自己模擬時看見的景象,盡量解釋道:“所以,我猜他可能在這兒看見的也是事物的本質數據組成。你發出的’現實’攻擊,我們雖然看不見,在他的眼里,卻是一組朝自己撲過來的數據吧。” “朝自己撲過來這幾個字不太準確,”最高神笑瞇瞇地說,拍了幾下手。“不過其他的都說對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關系,”人偶師陰鷙的聲氣,仿佛一擠能擠出冰水。“我的攻擊手段成千上萬,總有一個能夠成功。” “有道理,”最高神點了點頭,“不過,我也沒說我會站在這兒一動不動地讓你們打呀。”話音未落,他抬頭掃一眼遠方,不等幾人有所反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