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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快給我指路!” 白胖子立刻喊了一聲,“兩點鐘方向!” 然而不知怎么的,林三酒卻遲疑了半秒,沒有動。 黑暗中那東西又一次咯咯笑起來,顯然那些麻醉劑一針也沒有扎在它身上。 “它又上來了,”波爾娃的聲音里帶著濃重哭腔,“快走啊!” “別叫,”林三酒忽然一扭頭,“從哪兒跑?”麻醉槍依然沒停,口齒重新清楚了起來。 “往兩點鐘跑,”白胖子尖尖地喊道:“那玩意兒在十一點方向!” 林三酒吐了口氣,像一條水蛇似的一側身,迅捷地滑入了那個方向的黑暗里。她無聲地笑了笑,順著白胖子所指的方向大步?jīng)_了出去。脖子上的【皮格馬利翁項圈】涼涼地貼在皮膚上,好像永遠也不會被體溫浸染。 剛才意老師反應極快,不等項圈發(fā)熱已經(jīng)重新封閉了她的聽力。她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因此連發(fā)音都含糊不清,沒想到居然也成功騙過了黑暗中的那個東西。 但是這樣一來,她就不能向白胖子描述能力內容,由他來發(fā)動項圈了;否則她一張口,追在身后的東西就會立刻明白她的伎倆。 唯一的選擇……只有人偶師了。 只有他才能出其不意地發(fā)動項圈。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這章寫得挺開心,因為我喜歡這種懟人偶師的感覺。謝謝阿毛少年、KENDA、藍黑油油、楓緋露白、AliciaK、五針扎東流、看我干什么還不趕緊更新(那我不看了)、rou兔子、nicopoi、日月大師、空谷來音落葉、漢魏之民、包子入侵、吶..傻孩子的打賞和月票! ☆、683 解構主義怪物與沒有藝術細胞的林三酒 指望人偶師在這種情況下從昏迷中醒過來,的確是不大現(xiàn)實。 他被林三酒用一條繩子捆在了后背上,一條胳膊被她單手使勁拽住,相當于將全身重量都吊在了手臂上,好不至于往下滑。以這個姿勢,他被半背半拖、在黑暗中一路顛簸地狂奔,林三酒很快就感覺到自己背上的衣服全被洇濕了。 再這樣下去,她唯一的希望說不定就要死在自己后背上了。 “波爾娃?” “繼續(xù)保持這個方向,”白胖子立即應了一句。聽林三酒喊了一聲“我不是問這個!”,他又像個大老鼠似的在肩膀上團團轉了幾個圈,帶著哭腔應道:“我一直在拍他臉,他就是不醒啊!” “使點勁,弄痛他!”林三酒咬牙喝了一聲,一邊聽著身后沙沙的摩擦聲,一邊又一次加快了腳步。“他不醒,咱們就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僅僅跑了十來秒,她已經(jīng)對這個家具內部的黑暗通道有了一定了解。 怪不得木辛一旦陷進來就出不去了:除了黑暗中的那些東西以外,她從里面是打不開家具門的,甚至也沒法打破它們。所有帶“內部空間”的家具都連綿在了一起,共同形成了一片幽長曲折、時而深邃時而收窄時而多彎、無窮無盡的黑暗通道。 這么看來,上一次與“靈魂女王”戰(zhàn)斗的時候她實在是太幸運了,柜門搖搖晃晃,竟始終沒有關上。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這個“內部空間”比實際家具內部大。 遇見百葉扇、玻璃窗之類開口的時候,是林三酒唯一一個瞥見外界的機會;但從她眼前一閃而過的,只有夜幕下山一樣起伏的家具。 就在她剛一分神時,林三酒腦中警鈴忽然大作;她立即一偏頭,耳邊頓時又一次擦過去了一股熱熱的粗壯氣流,在空中泛開了。她屏住呼吸貓下腰,盡管奔跑得十分艱難,仍然不敢貿然直起身來。 上次她不慎被那陣喘息給噴了個正著時,她有幸體會到了人瀕死一刻的感受。它似乎可以給人造成自己即將死亡的假象,從而導致渾身機能的徹底癱瘓——要不是當時她用意識力及時切斷了她的大腦指令,也許現(xiàn)在林三酒的心臟早就已經(jīng)成了一塊涼rou。 幸虧那東西似乎無法常常噴出“瀕死之息”,這才給了她緩沖躲避的機會。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林三酒氣喘吁吁地問道。“你能不能看清?”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波爾娃使勁地拍打著人偶師,叫道:“我只能看清楚一個大概形狀……但是那玩意兒,實在不好形容……嗯,你知道解構主義流派嗎?” 聽起來好像是抽象藝術一類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東西。 “快說重點!” “不管是畫作還是建筑,解構主義都是以打碎重組作為表現(xiàn)手法,所以呈現(xiàn)樣式很復雜,很難描述。”波爾娃加快了語速,但他的重點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身后的東西,形狀有點讓我想起了解構主義建筑風格。” 說了半天,全他媽是藝術教育。 “也就是說,是一大坨不知是什么形狀的鬼玩意兒?” “……對。”白胖子忽然xiele氣。 不應該指望他的。 林三酒心里剛劃過這個念頭,身后摩擦游動的聲音忽然一停,竟徹底消失了。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它哪兒去了,隨即地面重重一震,雙腳竟被那股力量掀得離了地;一股叫人難以忍受的濃郁古怪氣味,已經(jīng)撲到了她的后脖頸處。 白胖子喉嚨里滑出了尖尖的一聲:“它貼上來了!” 他這一句提示完全是馬后炮——他說話時,林三酒早已經(jīng)借著被掀起來的勢頭,雙手緊緊按住他和人偶師,橫空翻滾了一圈,將己方三人從那玩意兒的氣息之下急急抽離了出來。 “你跑不過我的,”黑暗中響起了砂紙摩擦一般的笑聲。幾乎每一次它的笑法都不一樣,只有那種叫人渾身發(fā)冷的勁兒是不變的。 林三酒啐了一聲,剛一直起身子,不等邁步,只聽波爾娃忽然緊張得打了個嗝:“它、它可能說得沒錯……它大了。” “你是什么意思?” “剛才好像……體積還沒有這么大……”白胖子結結巴巴地說,“好像在追咱們的時候,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了。” 那個古怪的笑聲這一次聽起來十分雀躍。它的聲音忽高忽低、重音常常抓錯地方,聽著叫人難受極了:“沒錯,沒想到在這么黑的地方,你的觀察力也這么好。繼續(xù)跑呀,怎么不跑了?再跑幾步,我還可以更大呢。” 對方體積越大,林三酒逃脫的可能就越低。這兒是家具內部形成的通道,周圍空間畢竟是有限的,如果這玩意兒漲大到了一定程度,也許一口“瀕死之息”就能叫她避無可避。 “我明白了。” 林三酒吐了口氣,一邊戒備著面前黑暗中的生物,一邊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