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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水面;明明頭也沒回一下,一個人偶卻大步走了上來,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 木辛頓時吐出了一口長氣。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只見那個黑沉沉的人影忽然朝他一擺手:“去把那蟲子弄回來。” 態度自然得仿佛在吩咐家仆。 黑格爾和莉絲二人確實十分靠不住——與其說他們是在戰斗,不如說他們是在尋隙逃跑;當一個宙斯轉頭一瞧,叫了一聲“那個禮包恢復神智了!”的時候,二人登時趁著這個機會,一口氣沖向了遙遠的海平線;這次他們終于挑對了時機,因為所有的注意力,此時都被季山青給吸引了過去。 猛一張開眼睛的禮包,在恢復意識的震驚與茫然中又一次看見了人偶師的臉。 很顯然,與人偶師離得這么近,把他給重重驚了一跳;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具穿著工字背心的無頭尸體時,誰也沒想到,季山青的臉色竟然能在一瞬間變得那樣差。他看起來像是被暴風雨籠住的烏云天,眼睛、嘴唇、皮膚,仿佛都像是要消融一樣漸漸褪了顏色。 人偶師卻什么也沒說,只陰沉沉地盯著他,仿佛在考量他到底有沒有用處。 “等、等等,”禮包飛快地眨了眨眼,“jiejie脖子上……沒有……” “這一點我已經知道了,”人偶師立刻打斷了他,“說點有用的。” 禮包渾身軟得站不起來,顫著手腳,從地毯上爬了過去。他靠近了尸體,仔細檢查了一番,目光在他的肩膀上流連了一會兒,終于抬起頭啞著嗓子說道:“這不是jiejie。jiejie變成的宙斯,一定還活著……他們想必是互換了衣服。” 遠方的宙斯們三三兩兩地散布在海面上,好像有幾個聞言還聳了聳肩。 人偶師頓時皺起了眉毛。 互換了衣服以后,林三酒可就徹底認不出來了——每一個宙斯都長得一模一樣,而且沒有一個宙斯穿了能露出肩膀的衣服。 “我……我能猜到是哪一個。”季山青忽然顫巍巍地出了聲。他垂著眼睛,不敢看身旁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但是……我有一個請求。” “嗯?”人偶師從鼻子里發出了一聲哼。 “請、請你……在救回jiejie以后,再拆我。她是我的主人,我至少也應該有被主人保護一次的權利……”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謝謝小kkk呀、書友1204271705、勵志巫婆、史迪不好奇、靜靜苦思、今何夕嘻嘻、螃蟹毛、豬頭33、云端紫客、姐快成仙、書可幟、茶理嵐卡12、ss3ss45、畢凰、橋頭漢、日月大濕、啊啊啊好多啊、青色水薄荷、oyes1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嘿嘿嘿,我去睡覺了,我絕不食言而肥…… ☆、657 看,你背后 人偶師垂下眼睛,漆黑的一縷縷頭發從蒼白皮膚上滑了下來,一雙瞳孔被亮粉映得仿佛正流動著血光。頓了半秒,他輕輕開口了:“你沒有任何權利。你只是一個禮包。” 季山青的面孔霎時間白了下去,死死咬著嘴唇,卻不敢抬頭。 “林三酒對我沒有半點用處,我也用不著救她。” 季山青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拽著剛才從人偶身上脫下來的外衣,看起來像是被遺忘在冬天之后的一個雪人,隨時都會顫抖著從世間消逝。 海面上靜了下來,只有一陣陣波浪拍打的濤聲更響亮了。 宙斯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似乎都在等著看局面怎么發展。木辛浮在海水里,一時間進退不得。 “我要做什么事,只是因為我想做。你的理由,你的性命,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人偶師慢慢彎下腰,皮革在他腰間咯吱吱地響起來。一股nongnong冷香隨著他的話一起撲了下來:“現在,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宙斯們頓時嗡嗡地交頭接耳起來。 好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季山青猛地吐了一口氣,嗓子眼里差點因為驟然放松而發出半聲嗚咽。他急急忙忙地往前挪了兩步,說話時仍然帶點兒哭腔:“是、是這樣的……我們都被騙了……jiejie變成的宙斯,在那里。” 他說到這兒,抬手一指遠方那一小群宙斯。 被人抓在手里的靈魂女王也聽見了,從它頂部那塊很難辨別不出是不是臉的紅rou上,竟奇跡般地浮現出了隱約的驚奇;這位陛下明明自己還身陷囹圄,卻仍然壓不住好奇,使勁擰過身子、翻過眼睛,試圖打量身邊的宙斯,好像想要看看到底哪一個才是林三酒。 “收買人的能力,不是林三酒才有的嗎?”人偶師擰起了一邊眉頭。 “是,的確是jiejie獨有的能力。”禮包氣息順暢多了,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正是因為剛才那一個【SacDuckpower】,我才推測出了jiejie是誰。” 這次不等人偶師發問,禮包趕緊繼續解釋道:“其實很簡單。如果一個宙斯穿上jiejie的衣服,而jiejie卻躲在一旁悄悄對我們使用出了能力,那么我們誰都不會懷疑,穿著工字背心的人一定是jiejie,對吧?這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簡單計策,轉移了我們的視線。” “只不過,想要用出這個能力,jiejie本人不能離得太遠。所以她一定還在這里。我想,她就在這一小群宙斯之中。” 遙遙地,宙斯們有的互相看了幾眼,有的面無表情。 “那么……到底是哪一個?”人偶師直起腰,望著他們輕聲問道。 “被繃帶藏在下面的是一個項圈,那個項圈有一個很古怪的特征。除非被砍下頭,否則一旦戴上就再也摘不下來了。”季山青的目光一遍遍在各個宙斯臉上梭巡著,終于慢慢地停住了,定格在了其中某一個宙斯身上。 “她把脖子上的繃帶給了別人,就得另找一個什么來遮住項圈。要不然,這個把戲從一開始就演不下去了。” 季山青白玉一樣的手指,定定地指向那宙斯,微微地有些顫抖。 “誒呀,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一個宙斯笑著嘆了一口氣。他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伸手解下了自己系在脖子上,用于擋住前胸、給嬰兒喂奶的罩巾。 【皮格馬利翁項圈】頓時在灰沉沉的海天之間迸發出了寶石般耀眼的光芒,跳躍的顏色像帶著無窮生命力一樣,灼灼燃燒在人們的視野里。 “大人,”季山青面上浮起哀求,剛剛一轉頭,卻不由一怔。他身后空空蕩蕩,早已沒有了人偶師的影子——身后驟然爆發出了一聲熟悉的、靈魂女王的尖銳嘶鳴聲;禮包匆匆扭頭一看,正好看見大rou蟲掙脫出了海水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