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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模樣時刻影響著自己的精神。 “他們不在這附近,”集人的聲音里浮起了nongnong的疑惑,“難道已經走到后方去了?” “我們現在在哪兒?” “大概在第三四排的地方,”集人答道。“快接近中央部分了。” “他們干嗎要走到后頭去?” “如果他們從最后方開始消除礁巖的話,等都消除完了,他們也回到起點了。” 木辛望著集人頭上那一片袍子布料,不禁有點兒焦躁:“我們也正往后走呢,對吧?” “對,不過他們沒有耽誤時間,可能比我們走得更遠。” “那我們也趕緊走,下一塊礁巖在哪兒?” 集人伸長脖子,已經盯著前方看了好一會兒,聞言指著那個方向嘟噥了一句。就在木辛剛要開口的時候,霧氣里忽然飄飄忽忽地傳來了一聲驚呼,緊接著是什么東西重重地濺起了水花——這個聲調他太熟悉了,當他自己跌入海里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喊的。 “是那個光頭!”靈魂女王果然對聽聲辨音很有天賦。 “這附近有你們的人,”木辛一把揪住了集人的袍子:“他們消除了黑格爾的礁巖!” 集人反應比誰都快,當即往地上一撲,連袍子一角都撕裂了。他急急忙忙一揮手,壓著嗓子叫道:“你們快趴下!別叫他們看見!” 一人一蟲趕忙伏在巖石上,靈魂女王又飛快地套上了阿滿的人皮,都準備好了戰斗。然而靜靜地等了一會兒,身邊霧氣里卻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集人瞪著兩眼找了半晌,仍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影子。 直到“嘩啦”一聲水響在他們身后咫尺之遙響起來的時候,二人一蟲才像觸電一樣跳了起來。猛一擰頭,木辛費了極大力氣,才壓下了喉間一聲驚呼。 一個被無數黃影糾纏包裹住的人頭,從礁巖邊緣升了起來。須尾俱全說謝謝十界滄溟、、米婭萌主、艾妮與迪薇、輕暇、蜜糖喵、妙脆角君你們大家的打賞和月票!我今天好像感冒了,這章寫得有點兒短,又是糊弄過去的一天啊…… ☆、641 防不勝防 宙斯又要來了! 這是林三酒遇難以后出現的第一個宙斯,也許能從他身上發現點線索,正好可以告訴季山青;想到這兒,木辛連忙按住了身邊的靈魂女王,低聲道:“都別亂動,看看這個家伙是怎么回事!” 但他這話算是白囑咐了。 眼看著那渾身爬滿了黃色長蛇一樣的人形一手撐在礁巖邊上,猛一發力,掙扎著跌上了礁巖;集人立刻跳了起來,一邊掀下罩帽,一邊怒喝了一聲:“你們怎么不上?” “咕咚”一聲,那人重重地跌在了礁巖上。 集人的能力對被黃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格爾幾乎沒有起任何作用,反倒因為一轉頭,將木辛驚得一愣——即使有了心理準備,他也擺脫不了第一眼時會受到的影響。只是他這次很快鎮定下來,一拽靈魂女王,后退兩步,避開了活魚般滿地亂跳的黃色長蛇。 這些玩意兒近看的時候更叫人覺得頭皮發麻,黃鱔似的滑溜溜亂竄,順著礁巖縫隙飛快地朝幾個活人鉆過來,但往往不等挨著邊就接二連三地干涸了。隨著礁巖上的黃色印記越來越多,黑格爾身上的黃影也漸漸干癟脫落了,露出底下壯實的rou紅色身子。 集人飛快地將帽子重新戴好,退到木辛身邊。 “他怎么了?”靈魂女王伸長脖子,“他變成宙斯了嗎?” 木辛也看不清。一道道干涸的黃印子錯綜雜亂地遍布了黑格爾的軀體——現在他能確定這的確是黑格爾了,因為他看見了一顆滿是黃道兒的光頭——他身上似乎沒穿衣服,只有被切得凌亂細碎的隱約rou色。 靈魂女王敲下了一塊邊緣的石頭,朝黑格爾扔了過去。 石頭沉悶地打在rou上,卻連一點兒反應也沒有激發出來;他一張看不清五官的面孔正對著三個人,木辛仿佛能感覺到他死不瞑目的驚恐神色。 “他可能死了,”集人終于出了聲,“留在這兒干什么?干脆推下去算了。” “那他就要變成宙斯了。”木辛皺起了眉毛。季山青希望他能打聽出黑格爾藏在心里的事,他卻不得不讓她失望了…… “變就變吧,”集人不耐煩地說,“反正宙斯又不傷害我們。你們不動手,那我就去了!” 不等一人一蟲回應,他已大步走向了黑格爾,在他身前停住了腳。似乎是因為有點兒忌憚他身上的干涸黃影,他沒有直接用手碰,只是小心地抬起腳,用鞋尖踢了他一下。 黑格爾的身體像死rou般一晃。 集人放心了,加重力氣一腳踹上了黑格爾的肩窩;當他的身體第二次晃起來時,一條手臂猛地不知從哪兒甩了上來,一把抱住集人腳腕——木辛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才一動不動的黑格爾已經一躍而起,在一聲低吼中將集人朝礁巖下掀了出去。 木辛想也不想就沖了上去,竟在他掉下去之前險險抓住了他的長袍,立即轉頭喝了聲:“黑格爾!” 他本以為對方肯定處于垂死邊緣而神志不清了;沒想到光頭男人急急退了兩步,反而厲聲問道:“你怎么和他們的人打成一片了?” 木辛怔在那兒,這才反應過來靈魂女王還是阿滿的模樣。“你還活著?你沒事?” “當然,”黑格爾喘著粗氣,仍然印著一身黃印記。他警惕地掃了幾眼,隨即目光就在靈魂女王的方向上凝固住了——木辛回頭一看,正好看見阿滿的臉皮委頓下來,堆疊在肩膀處,露出了后面一個形狀變得像人頭一樣的深紅rou塊。 “你們和這個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黑格爾好不容易回過神,聲音還有些悶悶的。 “白營的人進來了,正在四處消除礁巖。這個家伙差點和我們一起死了,現在正充當我們的眼睛,帶我們去找他的同伴。”木辛幾句話解釋完了,卻見黑格爾正一邊聽,一邊伸手去拽自己的面皮;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運氣,為什么總能看見別人與臉皮過不去——只聽“嘶拉”一聲,黑格爾已將他的臉撕下來了一塊。 那片沾滿干涸黃影的rou紅皮膚被他隨手扔在了地上,又去撕下一塊了。就像在剝橘子一樣,很快,黑格爾將自己渾身上下的皮膚都剝得干干凈凈;當他站直身體的時候,他看起來與上午分別時沒有兩樣,連衣服都仍舊穿得整整齊齊。 “你們都這么吃驚干什么?”他挑起一邊淡淡的稻草色眉毛,“我又不是頭一回參加覲神賽了,我會沒有一點兒準備嗎?這一身皮,能防的東西不少,花的錢更不少……嘿嘿,那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哪兒搜了,唯獨沒有試圖收走我的皮膚——等等,你別動!” 木辛被他嚇了一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