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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那些數據體會追著我們下來呢,那樣的話,它們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搜查神之愛賽區。這也是我選擇紅鸚鵡螺的原因……不過現在看來,我倒是白擔心了。神之愛賽區的人這么少,它們如果來了,肯定早就發現jiejie了。既然沒被發現,那么說明它們很可能沒來。” 人偶師又抓住時機冷笑了一聲。 禮包神色有點兒尷尬地看了林三酒一眼,見她面無表情,木然不動,又接下去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過既然數據體不來,我們就多了一條路可走。” “什么意思?” “按照我推測的,你們——”禮包說到這兒,忽然醒悟到自己差點又犯了同一個錯,忙改口道:“我們在奧林匹克的時間,是不會從頭算的;神之愛還剩下幾個月,咱們在這里就呆上幾個月。這樣一來,我們大可以在奧林匹克直接等到傳送日,時間一到我們就走了,從此再也不必和數據體打交道了。如何?” “那不行!”林三酒一口否決了,一指人偶師:“我還有朋友被他放在神之愛了,我必須得回去找人。” 靈魂女王騰地立起半邊身體:“那貓在哪兒都可以活得好好的,你管它干什么!” 季山青也苦下了一張臉:“姐,你在末日里怎么還有這么多朋友……” “把你的手放下。”人偶師輕柔地警告了林三酒一句,轉向禮包道:“這條路不行。我還要回去給那些數據體一個教訓。” 靈魂女王不說話了。 聽了這話,禮包面色更不好看了。他不敢提出什么質疑,只好指了指頭上漆黑的夜空:“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必須得回到天上了。” 兩個人點了點頭,唯有大rou蟲僵在那兒。 “這可有點麻煩。”禮包嘆了一口氣。 在末日到來以前,上太空是必須動用國家機器、花費驚人數量的資源才能做到的一件事情;即使對有許多特殊物品的進化者而言,這也絕對不容易——上次被活活拉出了神之愛星球表面時,林三酒和靈魂女王差點就把命給交代了。 更別說,這一次連“拉”的力量都沒有了。 “那我們要怎么辦?”林三酒忙問了一句。 “說到這個,”禮包長嘆了一口氣,一張臉都垂了下來,“那就得對眼下這個世界先做一番分析才行。” “我們倒是可以幫著分析分析……”林三酒一句話沒說完,靈魂女王已經迅速點起了頭;不料季山青卻舉起一只手,止住了她后半句話——“那倒不用,我已經有了一個想法了。” “是什么?” “奧林匹克一定是被數據體的力量改造過的,不然一個自然星球,不可能呈現出這個模樣來。既然它們沒有追過來,那此時在這個星球上,最有可能是數據體、或者說最有可能與數據體有關的,就只有一個人了——”季山青目光清亮地盯著面前幾人,輕聲道:“最高神宙斯。” “宙斯有辦法回數據流管庫的可能性很高,”禮包繼續說道,“只要我們找到他,我們應該就能進入太空了。到時要和數據體算賬也好,通過數據流管庫回神之愛也好,都能辦到了。” “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得贏了比賽、拿到第一名,才能見到宙斯?”林三酒皺起眉頭,“我記得石墻上給出的信息說,每個區域里獲勝項目最多的人……” “對,就能面見宙斯了。這個我也記得。”禮包應道,“只不過石墻當時沒說,要在多長一段時間內獲勝才算數……是一個月,還是一年?不過現在休息區內部的石墻都已經不工作了,想查信息也沒法兒查了,只能等到明天。” “那這么說來……” 林三酒一邊尋思著,一邊慢慢地變了臉色。她深深嘆了一口氣,聲音里盡是疲憊:“……我們就不能比一場休息三天了。” 季山青點點頭,半是不好意思半是同情地湊近了兩步,一股牛rou味兒撲鼻而來:“姐,你明天可不能再選擇賽跑了……你看看,選一個盡量輕松的吧。” 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經歷至少一次今天這樣的折磨,林三酒就忍不住把臉埋進了手掌里。禮包見她這樣沮喪,也有點慌了手腳,忙勸慰道:“姐,也不是一點好都沒有。幸虧你和這位大……人,進了不同的區域,免得彼此競爭了呀。你們各自拿到了第一之后,正好一人帶一個,我們四個就全都能見到宙斯,進入太空了……”(。) ☆、623 踏破鐵鞋無覓處 休息區的橘紅火光,在接近十二點的時候就一一熄滅了。石墻外清清冷冷的黑暗重新一步步踱近,浸染得空氣中一片幽暗;談笑聲、買賣聲也漸漸低了,在短暫的放松熱鬧之后,即將到來的第二個比賽日,又一次壓上了進化者們的心頭。 從林立的人偶里擠出來以后,林三酒剛一抬眼,就不由一怔:方才燈火還旺的時候,聽著這兒還有些人氣;火一滅,這把大傘旁邊就連一個活人都找不著了,四周空蕩蕩地白了一大圈——根本沒有人愿意在這附近過夜。 林三酒很能理解那些躲得遠遠的人:人偶師喜怒無常,誰知道什么時候就要殺一回人;即使他曾經做出承諾不殺她,她也不愿意和他共享一把大傘。 當然,人偶師也不愿意——其實主要是因為他不愿意。 “姐,我們就在旁邊睡了吧,”禮包苦著臉跟在后頭,“我吃飽犯困……我不想再走了。” 在林三酒二人走后,靈魂女王也很快被扔了出來,此時正嘶嘶作響地游走在二人腳邊:“夜里好冷呀。” “你們跟著他幾天,好像都嬌氣了不少。” 林三酒拉著一張臉,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邊;她經過了一個又一個躺在地上熟睡的進化者,腳步聲在幽靜的夜里輕輕回蕩開來。 這樣仗著別人無法傷害自己、大喇喇睡在石磚地上的窮鬼,雖然人數不少,畢竟還不是主流;因為第二天早上一到開賽前時,“不能彼此傷害的”限制就會被取消了。因此更多的進化者們,各自都使出了不同手段,試圖安安穩穩、舒舒服服地度過每一個自己還幸存的夜晚。 像蠶蛹一樣掛在石墻上的、石磚地里卻鼓起了一個丘陵的、用被子枕頭席夢思搭成一個小屋的……五花八門,簡直數也數不過來。林三酒當作聽不見身后二人咕咕噥噥的聲音,駐足在四下望了一望,忽然一指前方:“別抱怨了!你們看,前邊不就有個……旅館?” 這句話說到后來,她自己也有點底氣不足了;禮包立刻跑了上來,順著她手指一看,果然在暗夜里看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