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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會沒有想到這一點似的:“你用項圈給予自己一個數據編寫的能力,不就行了嗎?” 在禮包這句話出口以后,其余幾人張了張嘴,都有點傻了。 一行人在虛空里前進的腳步,都因此而滯住了。 由于他們必須得趕在數據體進入大廳之前,利用時間差逃回數據流管庫;但是就算回去了,也很有可能會被趕來的數據體堵個正著——躲在圓洞里這個主意也根本行不通,因為那些圓洞才人頭大,想要容下人就必須得轟開;但是一轟開,不就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訴數據體自己在哪兒了么? 在左右為難之下,幾人到底還是選擇了看上去風險最小的一條路。他們一落進了那片虛空以后,立刻朝沒有光絲聚集的黑暗處沖了過去——那些數據體是通過光絲流動的,越是遠離光絲,他們被發現的可能就越小! 禮包正是在逃跑的過程中,滿腹疑惑地提出了這一個問題的。 到目前為止,他把該補的課也都差不多補上了;因此反而迷茫了起來:“姐,你只要讓這位……這位大哥按照數據體的描述,給你復述一遍它們的能力,你早在便利店的時候就能脫身了啊。” 林三酒愣愣地合上了嘴,看了一眼人偶師——后者陰沉沉地一轉眼,她趕緊又挪開了目光。 對啊! 她怎么會沒想到呢?看來擬態到底還是不如本人……? 正當她想到這兒的時候,靈魂女王倒是開了口,聽著嘴硬得很:“你不懂!當、當時情況很緊急……”它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顯然也意識到禮包的這句話無法反駁;它歪頭想了想,忽然一轉頭望著林三酒說:“主要是我不在,如果我在,那個時候我就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你在的時候,也沒聽見你提起來過。” 靈魂女王一擰頭,剛要張口,忽然意識到說話的人是人偶師,立刻又靜了下來。 一想到當初留下這條rou蟲一命,就是為了讓它牽制對付人偶師的,林三酒就忍不住想在心里嘆氣。她搖搖頭,重新加快了速度,低聲道:“我們……那個時候鬧不清情況就被攻擊了,手忙腳亂、應接不暇的,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怎么辦?離我的項圈冷卻,最少還有二十個小時。” 禮包緊皺眉頭,望了一眼前方遙遙無際的黑暗——數量大減的幾線光絲漂浮在視野盡頭的遠方,若隱若現,仿佛一轉眼就會淡化、消失在這片虛空中一樣。他們的身后,也是同樣一片黑茫茫的宇宙,只是被層層疊疊的光絲給分割成了無數小塊。 “如果有一個類似于【環境保護色】那樣的特殊物品就好了,我們可以在偽裝下等過這一段時間。”季山青想了好一會兒,頗有點兒不甘地嘆了口氣。他看了一眼靈魂女王,后者頓時搖搖頭:“別看我,我什么也沒有!” “我倒是有幾個功能類似的東西,但是都被解讀了。”人偶師聲調平平地說道,面皮顫動了兩下。他在與禮包對話時,必須要花大力氣,才能強忍著不露出煩躁和殺意來;只不過他的努力不太成功,連靈魂女王都能看出來他非常厭惡季山青。 季山青頓了頓,別開了眼睛。 雖然他明知無用,但一旦和人偶師相對,他還是會忍不住躲開對方的目光——這樣一來,一個顯得莫名其妙地暴躁,一個卻莫名其妙地心虛起來了。 林三酒呼了一口氣,卻隱隱地放下了一半心。她直覺敏銳,已經察覺到了人偶師越來越煩躁的原因——他恐怕是認為禮包之所以看起來眼熟,是因為對方長得像阿云吧?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好?”見這三個人都陷入了古怪的沉默里,提出這個問題的只能是靈魂女王了。 它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其實它是不必跑的——它已經套上了數據體親自制作出的外殼,只要往地上一倒就能躲過去了;只是季山青也不打算把這話告訴它,考慮了一會兒后道:“沒辦法,只能繼續往深處走,一邊走一邊挨時間了。那些數據體一開始肯定是往大廳的方向追去的,在它們發現我們不見了、展開大規模搜尋之前,我們還有一段時間,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 這就等于將命運交給老天了。 既然已經聽了天命,不妨再盡盡人事。人偶師仿佛是為了解氣似的,一口氣在幾個人身上罩了四層迷惑敵人、偽裝自己的特殊物品效果——一種用途的物品,他居然就有四樣,簡直叫人難以想象他到底有多少東西。一行人躲避著一路上的光絲,越走越深,越走越暗,但這一片虛空仿佛確實是無盡的,始終也沒有見到邊界。 光絲逐漸稀疏,終于趨近于無了:往往要走上好長一段時間,才會出現零星一根光絲,孤零零地懸在一片黑暗之中。 在茫茫虛空中,幾人走到后來,連時間概念都模糊了;當他們再也不看見前方的光絲時,幾人才停下了腳——看起來,他們的時間差打得很巧妙,竟真的成功將數據體給甩掉了。 “這個地方太奇怪了,”禮包喃喃地道,“竟然真的和宇宙一樣無邊無際……姐,你當初說它叫數據流管庫的時候,我以為一個‘庫’應該大不到哪兒去呢。”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大。”林三酒一邊說,一邊四下張望著;盡管眼前只有一片幽深的濃郁黑暗。 雖然還有點兒提心吊膽,不過這幾天以來,眾人第一次緩過了一口氣。人偶師閉上眼睛,靜靜地漂浮在一片黑暗之中,看起來仿佛沒有一絲生氣;靈魂女王是個呆不住的,在四周不斷地轉來轉去,卻也不敢走遠;林三酒和禮包二人卻有意離遠了一些,一邊等待著項圈冷卻結束,一邊低聲地說著話。 由于害怕人偶師會聽見,他們倆不敢談禮包在地面上時的遭遇,更不敢談禮包的背景來歷,因此話題很快就只局限在了數據體這一事上。 聊著聊著,當林三酒說起了與數據體幾次面對面的交談時,禮包卻忽然楞了楞,低下頭,好半天沒說話。 “怎么了?”林三酒不由問了一聲。 當季山青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他一雙眉毛正皺得緊緊的。 “咱們可能忽略掉了一個什么事……讓我先理一理。按照你的說法,”禮包輕聲分析道,“它們的光絲是可以隨意投射的,任意方向、想多長就多長,對不對?而數據體只有在光絲內部時才能實現瞬間傳送,在光絲外的空間里,也跟我們一樣需要慢慢走?” “應該是這樣沒錯。”林三酒點了點頭。 “如果是它們自己的世界,為什么還要造光絲這樣的通道呢?”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