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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戰(zhàn)!”那個頭兒的號令聲又一次撕破空氣,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這一次,林三酒聽清楚了,那人好像是站在半空中說話似的——在這個云守九城里,唯一一個能讓人身處半空的地方,就是內(nèi)城城墻了;也就是說,他們正在城墻高處上,對自己進(jìn)行狙擊。 “封鎖住那個區(qū)域,她一露頭就打,不能讓她換地方,進(jìn)化者們馬上就會過來增援的!”那頭兒話音一落,頓時遠(yuǎn)遠(yuǎn)響起了一片更加模糊的應(yīng)答聲,至少有十?dāng)?shù)人之多。 林三酒一個激靈,立刻高喊道:“住手!我也是進(jìn)化者!” 她的聲音被回音擴大了,一波一波地回蕩在城墻下。這句話似乎叫那些人吃了一驚,在片刻的寧靜以后,那個頭兒似乎拎來了一個喇叭,聲音頓時清晰響亮了不少:“……你說你也是進(jìn)化者?” “對,不要再攻擊了!” “你來自哪一個城邦?” 林三酒一滯,啞了殼——她怎么知道這里有哪些城邦?但是想著人偶師剛才那一句匆忙簡單的介紹,她一咬牙,喊道:“十七城!云守十七城!” “原來是十七城的朋友。”那個頭兒似乎微微松了口氣,卻還沒有完全卸下提防:“你不保衛(wèi)十七城,來九城做什么?” 林三酒僥幸過了一關(guān),帶著幾分慶幸地喊道:“我有一個朋友就是九城的,我擔(dān)心他的安危,所以來這兒找他!” 假如他們再盤問自己,那個朋友姓甚名誰,林三酒可就要傻眼了——她只知道人偶師這個名號,卻不知道他的本名;但是好在那頭兒沒再追根究底,只是揚聲問道:“你沒受傷吧?剛才我們幾個弟兄打得挺狠的。” “沒有,”林三酒喊了一聲,一邊想著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問話,才能弄明白這個世界發(fā)生了什么;她正思慮時,忽然只覺頭上一暗,似乎有什么東西遮住了天光。 林三酒猛一抬頭,在樓與樓之間的一線窄縫里,對上了幾雙眼睛。 四五個形容各異的男男女女,被天光襯成了一道道陰影,正高高站在兩側(cè)的樓頂上,低頭盯視著她;見林三酒發(fā)現(xiàn)了己方一行人的蹤跡,其中一個男人一笑,喊道:“老六,你不用再跟她廢話了。這個執(zhí)法者,由我們拿下了。”(。) ☆、581 脫人褲子是一把好手 “給我住手!” 林三酒的一聲怒吼才剛剛出口,一道撕破了空氣襲來的烈烈火光,就轟地一下?lián)羯狭怂牧⒆阒帲粭澱∑婆f的樓房登時著了火。 爆裂燃燒的木頭紛紛落了下來,立刻又點燃了無處不在的電線、衣服、垃圾;電火花啪啪地炸開了,逼得林三酒只好再次從藏身之處沖了出來——她一現(xiàn)身,樓頂上那四五個進(jìn)化者的攻擊,便如影隨形地跟上了她。 要擊退他們,其實不難——這幾個人顯然才剛剛進(jìn)化不久,無論是他們的能力還是體力,與林三酒的差距都相當(dāng)大;她若認(rèn)真動起手來,只怕這些人加一起也撐不過去三分鐘。 她不愿意一上來就與他們結(jié)仇,對方卻以為她是害怕了,一次比一次的攻擊狠;林三酒被打得煩了,憋了一肚子火,干脆沖上青磚石的人行道,停下步子不動了。 她毫不設(shè)防地站在空地上,那幾個追擊她的進(jìn)化者反倒不追了,紛紛借著居民區(qū)掩藏了形跡。街上奇異地靜了下來,除了著了火的民居仍然在噼噼啪啪地響,一時間只有一陣陣的風(fēng),在擁擠的城區(qū)里吹起了nongnong的鐵銹味。 林三酒望著空蕩蕩的街道,冷下了臉。 “我最后說一次,我不是什么執(zhí)法者,”她揚聲喝道,“你們要是再攻擊我,我可就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作為對她的回應(yīng),林三酒話音剛落,一只黑色的鳥形鐵便突然劃破天空,朝她疾沖了過來;這個鳥形鐵像打響了一個訊號,登時從四面八方、內(nèi)城城墻上,都襲來了如雨點一般的各式攻擊—— 林三酒只垂著手,靜靜地站著。當(dāng)最近的一束光點就快挨上了她的鼻尖時,她驀地動了——在她后退了一步的同時,她身邊的氣流猛地扭曲了起來,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攪動了起來,氣流組成了一個漩渦朝前撲了出去;仿佛在空氣里開出了一個黑洞一樣,漩渦急速流轉(zhuǎn)著,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最終如同一只張開大口的巨獸,一口吞噬、絞碎了一切敢于攔在它身前的異物。 十幾道各式各樣的攻擊,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全被卷成了碎片。遠(yuǎn)處響起了一聲吃痛的低呼,仿佛是因為能力被毀而受了傷;聲音剛一入耳,林三酒的影子頓時一花,她已經(jīng)從眾人眼前消失了蹤影。 等她再度現(xiàn)出身形的時候,她單手拎著一個男人的脖子,依然站在原地。 這一次,所有蠢蠢欲動的攻擊都像凝固住了一樣,街道上徹底靜了下來。 那男人脖子被攥住了,一張臉紫漲得嚇人;他倒也是個漢子,即使命在人手,依然硬氣得很,嘶啞地喊道:“回去叫人,叫人,別管我……” “叫個屁!”林三酒失了耐心,一松手將他扔在了地上,“你好好看看我,再去做你的英雄大夢——看清楚了,我是個人,是個進(jìn)化者!” 那男人被她摔得一愣,知道自己不可能從她手底下逃出去,也不逃了,卻仍是一臉的提防,冷笑著說:“你們這些東西的偽裝倒是越來越好了!” 林三酒額頭上青筋一跳,當(dāng)即伸手在他腿上一抹,笑道:“你這下信了嗎?” 那男人只覺腿上一涼,再一低頭,登時忍不住叫出了聲——他的褲子不知何時沒了蹤影,此時他正穿著一件白色四角內(nèi)褲坐在地上,兩條毛茸茸的腿都晾在了風(fēng)里。 內(nèi)城城墻上登時響起了一片低低的喧嘩;有人模模糊糊地喊了一聲“那個應(yīng)該是進(jìn)化能力吧?”,卻立刻被人喝道“閉嘴!”——林三酒側(cè)耳聽了聽,將手里那張【一星期沒洗的帆布褲子】卡片一晃,對著地上的男人笑道:“你們難道還沒見識過外來的進(jìn)化者?” “什、什么外來的進(jìn)化者……”那男人皮膚漲得通紅,盡管又羞又惱,看樣子卻已經(jīng)對她的身份信了七八分:“你趕快把我的褲子還給我!” 林三酒抬眼看了看,見另外幾個進(jìn)化者也現(xiàn)了身形,只是將信將疑地不敢過來,便一揚下巴道:“叫你的同伴們過來,我有話要問。” 見他稍一露出遲疑,她立刻補了一句:“如果我要殺人,你們早就死透了。” 這句話終于多少起了作用——林三酒一揚手解除了褲子的卡片化,那個男人一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