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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當然不愿意。 但是她在仔細想了一會兒后,卻仰起了頭,笑道:“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能夠為你的真神服務,你還——” “現在是兩個條件了。”林三酒冷冷地說,也不管他能不能聽見自己打斷他的聲音:“第一個就是少說一點什么真神之類的屁話。” “你——” “另一個條件是,”她揚聲道,“你得帶我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神的怒火消散得很快,就好像剛才那種被冒犯的模樣,只是為了做做樣子而已。 “是一片沙漠,”林三酒說到這兒,也有點為難。她連那一片沙漠在哪個方向都不知道了,只能盡量描述道:“它在一片山的旁邊,非常廣袤……橫跨了沙漠以后,另一邊是一片樹林。我要去沙漠和樹林交界的地方,因為我的一個朋友往那個方向去了——如果找到了他,你就又多了一個戰士。怎么樣?你知道那片沙漠在哪嗎?” 說到最后,她的聲音里忍不住泛起了希望。 神咂巴了一下嘴。 “沙漠的話……我倒是知道好幾個。”他慢慢咧開了褐色嘴唇,蹲下身體,在林三酒面前攤開手。“來吧,我正好知道這附近有一個沙漠……那兒也有一個神呢。”(。) ☆、556 找到一批神像 一起上路了一段時間以后,林三酒發現棗棘——也就是褐色嘴唇的神,混得實在有點兒辛苦。S520. 他沒有領地,也沒有墮落種作為小兵,只有一部分不知是怎么來的神像,藏在一個他無論如何也不肯告訴林三酒的地方——從他的體型來看,想來數量也不會太多。一般來說,棗棘對于別的神的偷襲行動,十次里倒有七八次不大成功;剩下的兩三次里,被偷襲的神發怒了,反而會掉過頭來把他給追殺一路。 就在他打算轉換戰術,抓一個“rou人”來給他雕神像的時候,這個rou人竟然展現出了令人驚喜的能力——這一來,棗棘對林三酒的加入就充滿了期待。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他面目陰沉地向林三酒解釋道,“強大的神輕易就能變得更強大,而我們這些相對力量低的,想要變強一點點都費勁極了。” 看來神之愛里也是有馬太效應的啊……林三酒胡思亂想道。 “對了,你不是有言出法隨的能力嗎?”她坐在棗棘的肩膀上問道,“總不可能每一個神都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你找一個不認識你的神用一次,不就好了?” “如果有那么簡單,我早就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真神了。那是個破損的能力,只能用于神力等級比我低9級以上的神,或者神以外的子民與螻蟻身上。”棗棘已經盡量壓低聲音了,但林三酒還是能清楚聽見他聲帶震動時的嗡嗡聲。 “那你是幾級?” 棗棘不肯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轉過話頭說:“……你看見之前那三個神了吧?十幾級的小蝦米,想再往上升一升,不管什么亂七八糟的辦法都得試一試,不過要成功可就難了……所以,接下來能不能一舉拿下那一個偽神的所有家當,可就看你的能力了。” 林三酒咽了一下口水,“你……你再把那一個神描述一遍?” 棗棘長長地從鼻孔里噴了一次氣,表示了他的不滿。“我最后說一次,你記好了!那個偽神是一個老頭模樣,鼻子非常長。他大概是神力二十多級的水平,收集了三四個能力吧,都比我強一點,算他運氣好。領地不大,墮落種也不多,也就一百來個……” 這么看來,棗棘的能力最多應該不會超過三十級。林三酒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壓根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跟一個二十多級的神對戰。 她曾向棗棘提過,自己失蹤的朋友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如果先找到了他,那么想去攻擊誰都不是難事了——然而棗棘卻不傻,一口就回絕了她:“誰知道找到他要多長時間?我就這么干找啊?要找可以,攻擊偽神的行動也不能落下。” 叫林三酒更難以討價還價的是,棗棘也確實把自己的那一部分承諾做到了。 一路上,他們經過了不少據說存在“神之領地”的地方,他一直沒有動手,只是朝著最近的沙漠前進;而神之愛這個世界的廣袤,也已經遠遠超出了林三酒的想象,即使以神的體型來說,也足足花了他們近兩個星期的功夫,才終于看見了遠方一線模模糊糊的沙土黃塵。 過了這么長時間,季山青肯定早就走遠了。就算不考慮這一點,林三酒也忍不住自己心里涌起的nongnong失望——只掃了一眼,她就看出來了:這里并不是她與禮包失散的那一片沙漠。 同樣是沙漠,這兒卻布滿了大大小小、無窮無盡的沙丘,罩著一圈又一圈顏色深深淺淺的沙環,從層層沙環里探生出了稀稀零零的荊棘、灌木、仙人掌……視野內盡管只是一片土黃與暗綠,卻遠比另一片沙漠繁忙而有生機得多。 雖然這兒沒有禮包的蹤跡,但約定就是約定,棗棘對這一點十分堅持,說什么也得打下了這兒的神之領地再走。 “等我拿下了這個偽神的全部雕像以后,我的神力多少能漲一些,到時候再去找下一片沙漠,就快得多了。”除了破損的言靈術之外,棗棘似乎還有一個將自身融于周邊環境的能力;他又一次蛙蹲了下來,一邊盯著前方的沙漠,一邊用氣聲對林三酒說道。 他們趴了整整一個下午,眼前的沙丘地仍舊是一片死寂。除了風吹過時揚起的陣陣沙塵,一個個圓球似的奇怪植物輕盈地滾過去之外,連一個人影也沒有瞧見。 林三酒硬著頭皮,一直等到了夜幕降臨。 夜晚的沙漠上,空氣驟然冷了下來,冷得毫無預兆——就像是有人突然調低了空調似的,在林三酒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生生地打了一個噴嚏。 “你別出聲!”棗棘立即用氣聲訓了她一句——從他嘴里吐出了一陣陣腥臭的風,吹得二人身旁低矮的灌木沙沙地搖晃起來。 下意識地朝灌木叢望了一眼,就是在這一個瞬間,林三酒騰地從他的肩膀上跳了起來。 “下面,”她低聲喊了一句,目光緊緊地盯住了灌木叢根部——原本成環狀堆起來的沙漠,忽然一圈一圈流動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帶著要將所有膽敢站在沙子里的人都吞噬下去一樣。再放眼望去,每一個沙丘都流轉著,像是一個個沙陀螺。 棗棘一驚,發現自己的腳面已經迅速被沙子埋住了;他忙要爬起身,但還不等他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