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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地四處張望,竊竊私語聲一時像霧一樣,彌漫了整棟監(jiān)獄樓。 林三酒想要混入人群的計劃,在她看清了囚犯們的時候,登時煙消云散。 這些畢竟只是游戲場創(chuàng)造出來的角色,專門用于截堵玩家的;所以不僅都穿著統(tǒng)一的橙紅色連體服,甚至連五官面貌都生得一模一樣——連男女都分別不出來,更別提其他了。 只要他們兩個人一進入走廊,只怕當時就要被認出來。 她目光一轉,只聽身邊一陣機芯轉動聲,耳朵旁邊升起了一個訂書機形狀的金屬部件——原來是J7不知道何時改變了構造,又一次直立起來,恢復了本來的模樣。不過小了一圈之后,它身高不夠了,只好將“頭”高高地從身體里伸出來,探到窗邊。 “剛才那個囚犯死了,”林三酒指給它看,“你的子彈沒有白費。” 在門邊不遠的走廊上,此時正倒伏著一具同樣穿著橙紅色連體服的尸體。因為渾身上下都被打爛了,因此也看不出面目來。 “但是那囚犯的傷口都不深,”J7冷靜地分析道,“說明我一開始的子彈中,至少有20發(fā)左右都沒有打破他的意識體表面。這就意味著,我的意識力強度還不夠。” “那我的意識力強度呢?”林三酒忙低聲問道。 “在一百分的比制上,如果我是55分的話,那么你應該是36到40分左右。” “才這么點?” “你的意識體與他的意識體撞了一下,結果人家好好的,你的腿——” “好了我明白了,”林三酒打斷了它,“……你不用再說了。” “好吧。”J7從善如流地應了,“我還有兩句寬解你的話,不過正好我也不想說給你聽。” 機器人也這么記仇,真是叫人想不到—— 林三酒嘆了口氣,正在想應該說點什么才好時,一轉眼間,發(fā)現(xiàn)走廊外那具尸體身旁竟已聚集起了一圈囚犯。十數(shù)張一模一樣的臉,一齊盯著地上的尸體打量了一陣,猛然間有人叫了起來:“這不是1325號房的申老甲嗎?” 林三酒心里剛剛咯噔一下,十多張臉幾乎在同一時間就都抬了起來;她暗叫了一聲不好,一壓J7的頭,卻已經(jīng)晚了——只聽外頭又有人高叫道:“找到了!管教,他們在1325號牢房!找到了!” 這一聲喊,頓時像是滴落海水中的鮮血一樣,吸引了群鯊的注意;眨眼間,目光所能觸及到的每一層樓都陷入了sao動里,無數(shù)囚犯紛紛攘攘地朝著這一層奔了過來。(。) ☆、531 Prison Break 3 當幾個囚犯圍上房門,正好與林三酒隔著小窗四目相對時,她猛地后退幾步,一手扶住J7支撐身體,隨即一腳重重踹在門上。受了她全力一腳,大門登時咣地一下蕩開了,迎面砸倒了那幾個囚犯。 林三酒忍著劇痛,一拉J7:“快跑!” 機械生命體也知道情況危急,一個字也沒有問,球體飛轉著跟她一塊兒沖了出去。 然而僅僅是這么一會兒工夫,監(jiān)獄樓里已經(jīng)熙熙攘攘地擠滿了囚犯。二人剛剛一沖入走廊,左右一看,隨即發(fā)現(xiàn)到處都被橙紅色的人群給堵上了,遠處還有源源不絕的囚犯,正往這個方向趕來。最近的那幾個囚犯此時正在他們的身后,一邊呻\吟一邊從地上爬起身——這還不算,甚至連對面的重型機槍,也緩緩地轉動著角度,對準了二人的方向。 “往哪兒跑?”J7問道。 答案是根本跑不掉。 一分鐘,渾身上下殘缺不全、好像被狗啃過一樣的一人一機器,就再次回到了牢房里——這一次他們是主動松的手,因為不松手不行了。 由于他們的越獄行動,已經(jīng)驚動了整個監(jiān)獄樓,所以他們的牢房也鳥槍換炮了:才一被扔進了新牢房里,那一扇鋼鐵大門外頭立刻就有人開始了工作;林三酒扒著窗戶往外一瞧,立刻傻了眼——外面的人工作速度極快,轉眼間小窗外就黑了下來。 ……他們居然在門上砌了一堵墻,把大門給徹底砌死在了墻磚與水泥里。 “這不是個游戲嗎?”林三酒頹然地躺在地上,“為什么會這么難?” “因為它是一個難的游戲。”J7答道。 林三酒無言以對。 “……到處都封死了,咱們怎么出去?”林三酒說話的功夫,只覺牢房里最后一丁點昏暗天光也逐漸黑了下去;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們把氣窗也從外面封住了。這是牢房里最后一點光源了,林三酒真是受夠了黑暗——她嘆了口氣,朝J7道:“你把燈開一下。” “不開。” “……這又是為什么?” “我現(xiàn)在是意識體,‘照明’和‘子彈’都是我意識力變形后的應用。”一片漆黑中,J7平靜地說:“我現(xiàn)在意識力損傷不小,剩下的每一點滴都很寶貴,要節(jié)省著用。” “那你說,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林三酒抱著頭,只覺自己頭大如斗。 “除了子彈以外,我也可以發(fā)出20mm以上的次口徑炮彈和超口徑炮彈,比如脫殼穿甲彈、火箭增程破甲彈。打破這面大門和墻,都沒有問題。”J7那種十分機械化的合成人聲,聽在林三酒耳朵里,突然猶如仙樂一般動人;她眼睛一亮,當即急急道:“那太好——” “但是,”這兩個字打斷了林三酒的喜悅——“它們消耗的意識力很大,尤其是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負擔不起。” “一顆都打不出來嗎?” J7頓了一秒,顯然非常不情愿、又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說:“能打出來一顆。” “那不就夠了嗎?你擔心什么?” “因為這一顆打完,我就不剩什么力量了。”J7想了想,語調(diào)平靜地說:“恕我直言,你的意識力好像沒有什么用。門一被轟開,馬上就會聚集起無數(shù)囚犯……不,不對,說不定這一次連獄警都會出現(xiàn)。到時我沒有力量,只靠著你,恐怕走不出多遠就會又被抓回來。我覺得從效率上來講,這么做很沒有道理。” 一個機械生命體當然是不知道給人留什么所謂“面子”的;林三酒只覺自己的臉上一熱,低低地辯解了一句:“……我本來就還沒有修煉到能進星空的地步嘛。” “我當初也沒想到,你連‘附著條件’也沒有掌握。” “附著條件是什么意思?這個詞我聽過好幾次了……當初波西米亞用一間房子罩住我的時候,她就說那個房子就是她的‘附著條件’。” “比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