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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害羞的巨蟒】身子底下;他使勁地朝季山青的方向轉了轉眼珠,發現禮包此時正呆呆地坐在一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巨蟒剛才沖出去的方向。 “發生什么了?”清久留此時被身上的大蛇壓得喘氣都費勁,好不容易才問出了聲。 “他……他的巨蟒纏住老太太了?!倍Y包咽了一口口水,好像一時間無法消化自己看見的內容?!吧咴谝蝗θκ站o……收得很緊……” 清久留頓時想起了自己曾經見過的那一幕:當林三酒與刺圖在樓下纏斗的時候,她當時也被巨蟒纏上了,紋絲不能動,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一顆心終于忍不住稍微放下了點兒:既然老太婆被纏住了動彈不得,她就沒法叫出字幕來;叫不出字幕,她就沒有多大威脅了。 然而再看一眼禮包,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禮包張了張嘴:“但是,老太太跟著變形了?!?/br> “……什么?”清久留有點沒聽懂。“她被擠死了?” 季山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對于“怎么在挨打時抽空說話”,已經很有一套經驗了;仔細地看了一眼遠處,禮包喘著氣說道:“不,她沒死,我……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我打個比方吧,現在的情況,有點像是你把一張照片攥在了拳頭里……” 清久留一雙眉毛擰著,試圖想象這個場景—— “人如果被攥成了那樣,不就等于死了一樣嗎?” 他這個問題才剛剛出口,只聽走廊深處的刺圖突然低低咒罵了一聲;緊接著清久留只覺后腦勺一輕,【害羞的巨蟒】似乎已經迅速游走了。他一重新得到自由,忙扭過脖子,使勁地朝后望去。 ——目光朝后一轉,他頓時就明白了季山青的意思。 此時剛剛被巨蟒放開了的老太婆,不但活著,而且一張臉上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動一動;在仍然完整正常的人頭底下,是一個像是被折疊了無數次的紙幣一樣的身體。 她活動著肩膀和脖子,試圖將自己被攥得皺皺巴巴、破紙條一樣的身體給撫平開來——禮包的形容很精確:除了頭和腳之外,她的整個身體就像被揉過后的一張照片一樣,深深的、觸目驚心的皺褶扭曲彎折著,加上模模糊糊的虛影,她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了一個人形。 “這老太太什么來頭?”刺圖罵了一聲,從墻角后面不知哪里高聲問道:“我已經把蛇收到最緊了,哪怕是一塊石頭也都會被攥成粉的,她怎么沒事?”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那老太婆已經邁開了她深深褶皺起來的雙腿,以一種叫人無法想象的扭曲姿態,一步一步地走近了。 當她套著黑布鞋的小腳走到清久留耳朵旁邊的時候,站住了,空氣里一時靜了下來。 半晌,她低低地“嗬嗬”一笑,聲音枯啞得叫人聯想起被雷劈死的樹。 “能夠想到讓他躲起來不讓我看見,你們的反應也不慢。但是我的‘后果’里,有些內容是不需要特定目標的……” 清久留一震,突然想起了老太婆對著大巫女施放的那一個“去除幻象”。 如果她手上有類似于“顯示出藏匿目標”這樣的內容,那刺圖落敗豈不是早晚的事? “我不著急,”老太婆眼珠一轉,將清久留的表情納入了余光里,她垂墜松弛的皮膚頓時在臉骨上晃了晃,笑了:“雖然我現在手上沒有,但等個幾分鐘,這樣的‘后果’就會刷新出來了……你們都見識過的。他現在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禮包突然吸了一口氣——這樣一來,眼下不就成了一個死局了么? 現在只要刺圖從藏身之處一出來,立刻就會被老太太發現;但他要是不露頭,等老太太刷出了稱手的后果,他也是同樣的一個結局——一時間,在場的幾人發現自己竟然又陷入到了與不久之前一模一樣的困境里去了:他們只能干等著,眼睜睜地看著老太婆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字幕,卻什么都做不了。 第一個六十秒很快就過去了,老太婆看了字幕幾眼,哼了一聲就挪開了目光,繼續緊盯了走廊深處——卻沒把字幕收起來。 這樣一來,只要刺圖一現身,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將【概念碰撞】用到對方身上去。 “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出去,也別再出聲了。” 從那只孤零零被扔在了走廊里的通訊箱中,沙沙地傳來了另一個考官的聲音:“……否則你出事了不要緊,我的工作量可就大了。” 刺圖竟然真的沒再出聲了——盡管那一瞬間,連清久留都能想象得出他有多不高興。 過了一會兒,老太婆輕輕地從鼻孔里噴了一下氣,轉頭盯住了手邊的字幕。第二個六十秒馬上就要過去了,這兩排字幕即將迎來第二次的刷新。 一時間,整層樓里連一點聲息都沒有了——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誰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怎么辦;唯一回蕩在了空氣里的,只有禮包遭到擊打時的悶響,以及池水輕輕碰撞池壁時的水音。 第二次的刷新很快就來了,兩排字幕唰地一亮,轉換了內容。 一直緊緊盯著老太婆手指尖的清久留,一眼掃了過去,發現在第五行上寫著“見到想見的人”這幾個字。 完了——他閉了閉眼睛。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見老太婆咧開了嘴,一邊笑,一邊伸手點向了第五個后果。 然而接下來,老太婆的模樣一晃,突然被拉得長長的變了形,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吸了上去;就在清久留差點叫出聲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我自己用手機也看不見感言,媽蛋!昨天的感謝名單結果沒有人看見嗎……謝謝蓮子00的和氏璧,晨風的扇兒,LuanYu、花夏眠你們的打賞,正文里就不多說了啊~)(。) ☆、489 林三酒與老太婆,是同一種人? ……空氣里立即沉寂了下來,在一片震驚中度過了長長的幾秒鐘。 地毯上空了,剛才那一雙黑布鞋所踩的位置上,此時連一個印子都沒能留下來。 瞧老太婆剛才被拉長、吸上去的樣子,她此時好像理應貼在天花板上才對;只是抬頭一看,天花板上自然是空空如也的:一個大活人,竟然一眨眼就從這層樓里消失了。 清久留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忽閃了幾下。 如果不是他脖子以下的身體仍然如同石頭似的沒有知覺,他只怕會以為自己剛才做了個夢……帶著茫然,他朝季山青的方向轉過了眼睛,隨即一怔。 禮包此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