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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出來,在她身后跟著的,正好是46號和48號。 真是的——林三酒在心里嘆了口氣。即使不用【意識力擬態(tài)】,她此刻也明白了。 “45號,”她揚聲叫了一句,“第三間土室里也沒有水珠嗎?” “沒有,”45號很不滿似的答道:“我說你啊——” “你是親眼看見沒有的,還是聽他們兩人說土室是空的?”林三酒打斷了她。 45號一怔,在她結結巴巴回應的同時。臉色已經(jīng)逐漸變了:“是、是46號告訴我,土室里是空的……我看見48號也剛好從里頭出來,那就沒必要再往里走了呀……” “第二間里也真是空的呀!”44號頓時叫了一句,“你不相信我們?” “不,我想第二間的確是空的不假……只不過嘛……”林三酒自嘲般地笑了一聲,抬步便朝第三間門走去。 盡管她什么也沒說,但從她剛才朝眾人望去的那一眼。已經(jīng)足夠說明她的意思了;她才一動。當即便有人跟上了,45號也急急忙忙地一轉(zhuǎn)身—— “你們這群人啊……還真的有點煩?!?/br> 42號涼涼的聲音,一下子止住了眾人的腳步。 45號根本沒意識到42號是幾時無聲無息地繞到自己身后的;這一回頭。頓時驚得她連退兩步,連聲問道:“你——你要干什么?” 有意思—— 在眾人倒吸了一口氣的聲音里,林三酒的心里劃過去了一個念頭。 明明剛才還是一副沉穩(wěn)嚴肅、十分可靠的中年大哥模樣,可是此刻正蹲在門口的42號看起來。卻不知道哪里產(chǎn)生了微妙的變化;就這一點點的細微改變,竟然已經(jīng)叫他看起來判若兩人——仔細一看。連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中年人都說不好了。 當他瞇著眼睛、抓了抓臉頰的時候,甚至有人不確定地問了一聲“那是42嗎?”。 42號聞言從鼻子里噴了一下氣,臉上的表情如果實在要形容的話,就像是一個大人終于不再耐煩繼續(xù)在家看孩子了似的。毫無興致地挑起了半邊嘴角。 老實說,如果不是衣著沒有變的話,恐怕連林三酒自己也不敢肯定這是同一個人了。 “真了不起。”她冷冷地看著42號,輕聲贊嘆道:“……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巧妙的偽裝。只是換一個神態(tài)而已。你看起來就已經(jīng)是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了?!?/br> “啪啪”兩聲清脆的掌聲,從42號的手掌里傳了出來。 “還是你識貨,”他瞇著眼睛笑道:“沒想到我這點連個角色都拿不到的演技,在世界末日以后反而派上了用場……” “真的是你干的?第三間土室里有水珠?”人群中登時響起了一個高高的男音,正是44號:“你還不快讓開!” “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又有人轉(zhuǎn)向46號和48號質(zhì)問道:“你們兩個又為什么要撒謊?” “還有,第二間土室確實是空的,這又是怎么回事——” 眾人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很快聲浪便在大廳里回蕩成了嘈雜不清的一團;林三酒用力一擺手,見眾人漸漸靜了下來以后,這才呼了口氣。 “只有42號一個人,是完不成這件事的?!彼哪抗鈴拿媲俺聊娜齻€人身上掃了過去,在46號光澤順滑的頭發(fā)上特意多停留了幾秒?!啊蚁耄麄儍蓚€根本就不是情侶,應該是跟42號一起來這兒的吧?” 48號原本就一直緊繃著的神色,在聽見這句話時終于像弦似的斷了——看起來他似乎剛想要說什么,卻立刻被46號一把抓住了胳膊;在制止了他以后,46號轉(zhuǎn)頭冷冷地看向了林三酒。 在對峙起來的兩群人之間,突然詭異地靜了靜;最后還是45號詫異的聲音打破了沉默:“49號,這……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大家不是說,第二間土室里是空的嗎?”林三酒好像根本沒在意自己把后背亮給了42號等人,若無其事地轉(zhuǎn)身對眾人解釋道:“那是因為,第二間土室里的水珠早就已經(jīng)被48號給搬出來了,此刻正在咱們眼前的地上擺著呢。我原本以為第二間土室里會放著第一間土室里的水珠,但卻忘了42號是有容納道具的?!?/br> “什么?你怎么知道這是第二間土室的水珠?”43號顯然糊涂了,想了一會兒才問道:”我看不出來有什么分別?!?/br> 林三酒一笑之下,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張卡片。她將卡片朝眾人晃了晃,說道:“如果只看水珠外表的話,我想你們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水珠是完完全全一模一樣,毫無差別的。但我很幸運——因為我正好有一個辦法,能夠把我找到的水珠都編上號收起來;我之前找到的24顆水珠,就從1到24編好了號碼。” “然而當我剛才將地上的水珠重新卡片化的時候,原本編號應該為1的水珠,卻變成了25?!绷秩苹仡^看了一眼身后的三人,笑道:“……這也就是說。我之前放在這的水珠。已經(jīng)被人悄悄換走了。” “你說換走——他是什么時候換的?” “在我們將水珠都記錄完畢、走回第一間土室以后,48號就開始行動了?!?/br> “不可能啊,”47號忍不住輕聲反駁道:“我們回去了以后。就再也沒有人出來過了。格間一直堆到了天花板,一旦他試圖冒險走向門口,在高處搜尋水珠的人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 “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回土室去。”林三酒的目光落在了沉默著的48號身上。他是一個外貌平常得甚至有點丑的男人。連46號那一頭柔順的發(fā)質(zhì)也沒有,只有此刻額頭上慢慢滲出來的汗?jié)n—— “我們明明點過人數(shù)啊?”45號叫了一聲。“當時一個也不少!” “就算42號點數(shù)時說了謊。我也確確實實在土室里見到48號了,”47號隨即附和道,“我是在換區(qū)域的時候看見的,46號和48號都在?!?/br> 在42號等人刻意的沉默下。另一邊幾人反倒不知不覺地擔當起了反駁林三酒的角色,不得不說有幾分奇妙。 “真的是這樣嗎?”林三酒笑了笑,也不著急:“說實在話。我也看見了48號。我當時不僅見他鉆進了一個小格間里,而且正好瞧見他頭發(fā)還在昏暗中閃著光……正是由于看見了那一頭頭發(fā)。才叫我起了疑惑;那明明是46號的頭發(fā),卻帶著48號的號碼牌。我本來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土室里那么暗,我們其實根本看不太清人,只能看見號碼牌而已吧?再說,這兩人為了能光明正大地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