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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式筒子樓小區里,幾乎所有的路燈都被打破了,汽車橫七豎八地翻倒在路面上,有的外殼癟了,有的碎了玻璃;每一棟樓的樓門都被卸了下來,一樓的房子也都空著,黑洞洞的一扇扇破窗與門洞如同一只只眼窟窿一樣,沉沉地看著這兩個突然闖入的人。 夜風呼地從身邊吹卷了過去,激得二人身上一涼的同時,也傳來了遠方不知何處響起的隱隱哭號。 在末日世界里,這樣的哭號聲實在太正常不過了。林三酒側耳聽了聽,隨即將目光落在了小區的大門上。 造成這個世界中人類社會滅亡的原因,到現在她還毫無頭緒。只是從這個大門看起來,似乎這兒的居民正在拼命地抵御著外頭的什么東西—— 原本兩米高的鐵柵欄門被徹底鎖死了不說,上面還結結實實地釘了一層厚木板;尖銳的玻璃茬、刀尖,被密密麻麻地捆在了門的頂部,又用荊棘一樣的鐵絲將入口和圍墻都纏了起來。 “大概是防著墮落種吧……”林三酒喃喃地嘀咕了一句,“怪不得里面堆了這么多物資,原來是把這個小區當成堡壘了。” 雖然翻越這扇大門對她來說不難,但她此刻卻不急著出去。 原因說來也很簡單——既然這個小區的居民合力將這個地方改造成了一個大型避難所,那么想來也肯定會有其他人在;上一個胖男人是個怪胎,其他人可未必是,林三酒正好可以跟這兒的幸存者們打聽打聽這個世界的情況。 “姐,你這個主意不錯,挺穩妥,”對于不用馬上出去面對一個未知世界,季山青一點兒都沒掩藏自己的高興勁兒,立刻指了指離他們最近的一棟樓:“就去那兒問問吧?那棟樓上有幾扇窗子是亮著的。” 雖然說有幾扇窗戶亮著,但門洞和走廊里卻是濃墨一般的漆黑。壘到了天花板的紙箱占據大部分的空間,叫人在昏暗中一個不小心就會絆倒——季山青磕磕絆絆地行走在無數紙箱里,很快跟林三酒之間拉開的距離就越來越大了;就在禮包有點心急、打算出聲叫她等等的時候,前方的黑影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過了頭。 “jiejie,你走得太快了,”禮包喘著氣,一邊說,一邊朝黑暗中泛著亮澤的那雙眼睛走去:“嗯?你在看什么?” 主人開口了,傳出來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甜甜的嗓音。 “我在看你呀。”(。) PS: 最近的訂閱像被腰斬一樣少了一多半,是因為我寫崩了嗎?真的有點擔心……登上暢銷榜沒幾天,還沒等紅就過去了,你們告訴我,名利場都是這么涼薄嗎…… 每到新世界必定卡文,這一章磨了我好久,連課都沒去上……在這兒感謝一下susannajulia,你打賞的和氏璧安慰了我不少……謝謝你的支持!為了這個打賞,我決定明天好好擼一下大綱(對這文大部分時間都脫肛)! 另外還要謝謝nnolivia、阡梨、mikasayou、阿司匹林94、肥鳥、松鼠家的蛋撻、哥舒瀚是小怪獸、小Lily、橋本漢子、素衣安涼、95985等等大家的打賞,以及小白361、廢紙、遙思1124、海棠暈嬌、mikasayou、菲林夕ね、我看我讀、Noah、冉煬、香無心、LazyAlice、武煙落、玥影無痕、打醬油的壞人、scarlettlu、glwzero10、******等等大家的月票! ☆、408 新世界的第一個發現 就在季山青渾身汗毛一乍、一聲驚叫即將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只見眼前那人身后又忽然多了一個影子,緊接著什么東西在黑暗中高高一揚,那人影似乎一個手刀劈在了說話人的脖頸上。 “啊啊啊——” 一聲帶著幾分痛苦、幾分歇斯底里的高聲尖叫,登時在走廊里回蕩起來;感覺到面前的人哐當一下倒了下來,季山青一身冷汗,掉頭剛準備跑,卻被身后一聲“回來!”給叫住了。 “姐……姐?”禮包停住腳,回頭顫巍巍地問了一聲。 一片銀亮的光芒瞬地亮了起來,照亮了林三酒繃得緊緊的一張臉。她說了聲“接著”,隨即手一抬,那個發著光的小東西便朝季山青劃出了一個拋物線。 季山青手忙腳亂地捉住了正在盈盈發亮的【能力打磨劑】,提起它一照,頓時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 銀白光染亮的這一小片空間里,正如剛才經過的地方一樣,高高地堆疊著大大小小的紙箱;在箱子壘成的“墻”前,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陌生女人正倒在地上,不斷地踢著腿、扭動著身子、尖聲哭叫著,只是不管她怎么掙扎,卻依然被林三酒一只腳牢牢地踏住了,起不來身。 目光再一轉,季山青也明白剛才是怎么回事了。 由于走廊里堆積的東西太多了,叫人下意識地以為所有紙箱都是連在一起的——然而從白裙女人現身的地方,箱子壘成的“墻”卻被留出了一個空隙,正好露出了箱子后一個單元房的入口。 說它是入口,是因為門已經被拆掉了,用箱子堵住了一半,像個老鼠洞一樣深深地藏在紙箱墻的里頭——看大小,正好容許這個個子不高、身材也適中的女人通過。 而剛才當她悄悄從這個空隙里出來時,正好攔在了二人中間,叫禮包誤以為她是林三酒——只是她才一出來。立刻被察覺不對、折返回來的林三酒給撂倒了。 在女人不斷的尖聲哭號里,林三酒看起來很快就受不了了——她皺著眉頭,拽著對方連衣裙的領口一把就將她拽了起來,吼了一聲:“別叫了!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又是什么意思?” 連禮包都沒有想到。林三酒這句話一出口,那女人的哭聲竟然立即像被掐斷了一樣戛然而止;她臉上還兀自帶著淚痕,卻突然不哭了,氣管里發出了“嗬”地一聲,神色立刻換成了恍然大悟。 “啊。啊,我知道了,”她匆忙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眼淚,在五官歸位了以后,露出了她蒼白干枯的臉:“……原來你們也跟我一樣!怪不得你們這么小心……別害怕,別害怕,我不是壞人,你們來了這兒就安全了!” 季山青和林三酒二人對視一眼,彼此臉上都寫滿了茫然。 這個女人看起來似乎知道什么的樣子……想了想,自認為比林三酒看起來可親多了的季山青。聲音柔和地問道:“對呀,我們一直都擔驚受怕的,剛才你突然冒出頭,真把我們嚇了一跳。我jiejie沒打疼你吧?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