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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一塊兒行動吧!”此時的樓野根本就把自己怕貓這件事忘得一干二凈了。盛情邀請道:“說不定能為您提供一些幫助,或者擋擋麻煩什么的……” 胡苗苗看起來好像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是不知想到了什么,回頭朝屋里看了一眼后,它忽然帶著幾分羞澀問道:“……上次,你們說要給我帶一些尸體……不知道……” ——難道屋里的尸體還不夠你用的? 就算樓氏兄妹現在是倆睜眼瞎。但林三酒可看得一清二楚——黑白花小貓的房間里,掛了許多人形的黑影,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可怕。 一聽是這件事。樓氏兄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們倆這段時間確實制造了不少尸體,但沒有一個人記著要給貓醫生扛上的。現在一想,真讓他們感覺很慚愧;為了彌補自己的疏失,兩個孩子想邀請貓醫生加入的心就更堅定了,說什么也要給它“找一具最完美的尸體”。 “只有一具嗎?”黑白花小貓再次羞澀地問道。 “要多少有多少!”樓氏兄妹的語氣,好像在談論大蘿卜。 小貓頓時好像很為難似的樣子——架不住兩個孩子盛情難卻,被輪番地勸了十多分鐘以后,貓醫生飛快地瞥了林三酒一眼——見她沒有什么反應后,這才忽然嘆了口氣,彬彬有禮地朝他們一點頭:“……既然這樣,那么容我打掃一下寒舍,再請你們進來詳聊?!?/br> ……就這樣,在十五分鐘以后,一行三人被小貓引進了房子。 它那種每經過一個墻角、就要在墻上蹭一蹭留下氣味的“引路法”,還可以不去說它;被打掃過后的房子,也確實沒有了尸體的影子;但假如門縫底下沒有不停滲出血來的話,也許林三酒會覺得更好一些。 在一張圓桌旁坐下了的三人一貓,互相看了看彼此后,空氣里突然因為沒有了話題而顯出了一絲尷尬來。 “既然朋友來了,”貓醫生優雅地用尾巴盤住身子,“總要用一頓便飯的。今天正好有病人家屬送了一些罐頭來,如不嫌棄,我可以下廚掌勺——如今條件清苦,也有所怠慢了。” “但是……這里的食物不都被暗物質侵蝕透了嗎?”樓野小心地問道。 小貓立刻抬眼看了一眼他和樓琴,平靜地說:“……你們二位也已經被侵蝕透了啊?!?/br> 樓氏兄妹一愣,頓時啞口無言。 貓醫生顯然經常一個人開伙,不僅工具齊全,動作也非常熟練;本來想著一只貓會有什么廚藝的林三酒,很快就在酒精爐被點起來的幾分鐘之內傻了眼。 而且最可怕的是,在烹飪的過程中,胡苗苗不允許有任何的反對意見。 “雖然這個世界里的物資與從前不能比了,”見火候差不多了,貓醫生的態度也緩和了不少,套著隔熱手套的貓爪將鐵盒兒從火上取了下來:“不過只要用一點心思,還是可以吃到不錯的東西。你們嘗嘗看,這種拌了海苔碎的米飯,與裹了芝士的罐頭rou一起吃,味道是不是不錯?” 接過食物的樓氏兄妹二人,眼淚幾乎都快下來了——他們自從進了如月車站,就一直在吃那些黃黃綠綠的“軍糧”,連一點兒溫度都沒有;當rou香撲在臉上的時候,真叫人有種“得救了”的感覺。 在兩個孩子大快朵頤的時候,貓醫生只是矜持而挑剔地嘗了兩口,就停下了手。 林三酒努力把目光從它的食物上挪開,或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輕聲問道:“……話說回來,你是墮落種嗎?” 正在舔毛的小貓動作一頓。() ps:謝謝小戰爭販子的粉紅、逆流軌跡的粉紅、最煩想名字的粉紅、cc辰兒的點幣、憂傷的克羅地亞的平安符、靈小音的平安符、三渣火大的粉紅、小白墻的平安符、琉璃笛胥的平安符、好貓一只 的平安符、夜黎麗的評價、秋小囡的粉紅、空提包的2張粉紅~好像墨色債主也有打賞,是不是漏了? 名單好長好高興 這一章是給貓黨的讀者服務章………… 277 小麻煩 貓咪省級醫院,原來并不叫這個名字。 它本來的名字是人民湖第一醫院——叫什么或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家醫院背后有一片老式的住宅小區,似乎是醫院的職工房,胡苗苗曾經就生活在這里。 “……慚愧地說,我曾經也是那個小區的靈魂人物,”小貓謙虛地點點頭,“大家都很尊敬我。” 林三酒迷茫地看著它——她問的那個問題,貓醫生一口否認過后,覺得必須要從頭解釋起才行;然而這一開頭,就讓她有點聽不懂。 在帶著困惑又聽了一會兒以后,林三酒終于明白了。 那個小區里的大部分住戶,都是從醫院里退休后的老人;為了表示對胡苗苗的“尊敬”,好幾個老頭兒老太太經常會拿上貓糧、或者自家煮好的小魚,放在小區長椅的下頭,預備給胡苗苗吃。 或許是因為老人一般比較寂寞,又或許是胡苗苗長得確實可愛,它在小區里受盡“尊敬”,除了偶爾會被捉去打預防針,日子本來過得是非常舒心的。 直到那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其實在那一晚之前,胡苗苗就有點意識到哪兒不對勁了。經常為它準備食物的那幾個老人,最近常常像無意識似的,面無表情地在小區里游蕩,不知道在干什么;長椅底下的貓糧碗里也已經空了有兩三天了,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所以,當胡苗苗坐在陰暗的草叢里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朝它走近時,它如釋重負地“喵”了一聲,沖了出去。 這個老太太是小區里最“尊敬”它的,來得也最頻繁。今天晚上。老太太也像往常一樣帶了貓糧拌魚和一碗清水來,坐在長椅上彎下腰,把食物放在了地上。 胡苗苗剛要往前湊的腳步,立刻頓住了——因為從貓糧碗里,正散發出一股食物*后酸臭難聞的味道。 對于人類來說或許不明顯,但充斥在貓鼻子里,簡直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黑白花小貓坐了下來。抬頭又“喵”了一聲。 “為什么不吃???”老太太低下頭。聲音跟以前相比,好像有點怪怪的……就像是氣息連不上了一樣?!澳悴皇呛芟矚g沙丁魚嗎?” 但是它真的很臭——正當胡苗苗又想用一聲喵來表達自己不肯吃的意思時,它的半聲貓叫突然被一個“咕咚咚”滾落下來的黑影給打斷了;小貓頓時受了驚。往旁邊一跳,這才看清楚那個掉在地上、滾出去了好幾米遠的東西,原來是老太太的人頭。 “唉,當時真給我嚇懵了?!闭f到這兒時貓醫生嘆了一口氣,看著正專心聽它說話的幾人一眼。低頭在樓琴為它準備好的茶杯里喝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