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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狀態。因為林三酒目光一掃,就徹底連最后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在這一只蛇臉人的身后,遙遠的高處上還漂浮著許多張相似的臉。至于它們的身體。由于離得太遠,只能在霧氣一樣的空氣中,朦朧地看見一個輪廓而已。 她只覺腳底冰涼,一動也不敢動。不知道這些怪人接下來打算怎么處置她——在這樣的體量差距上,林三酒覺得自己的反抗大概不會有任何成果。 然而過了好半晌。蛇臉人卻直起腰,轉過了目光。林三酒一愣,眼前巨大角質皮忽然開始挪動起來,伴隨著一節一節的花紋從眼前爬過。腳下也傳來了微微的震顫——看來它正在掉頭離開。 來不及想為什么,林三酒慌忙像那只螳螂一樣轉頭就跑,一直跑到了一個差不多安全的距離。一頭扎進了幾棵植物里,心臟才好像再一次恢復了砰砰的跳動。 如今有了光亮。她也看清楚了:這幾棵比她還高半個頭的植物,只不過是普通的小草罷了。 與其說驚訝,不如說這才是意料之中。 林三酒苦笑了一下,想了想,也差不多明白了。對于這個蛇臉人來說,林三酒頂多也就一只螞蟻那么大,雖然蛇臉人的目光正對著這個方向,但如果不是彎下腰仔細找,誰會發現一只躲在草棵里的螞蟻? 她覺得連番意外之下,自己腦子都亂成了一團漿糊——她穩了穩呼吸,悄悄地探出頭去。 ……要一直將脖子仰到極限,她的目光才能勉強越過地上的草叢,將遠方半空中的情形看清楚。 正如林三酒所猜測的一樣,這里沒有天空。 籠罩在她頭頂極高處的,是一片嶙峋的巖石層;在一個蛇臉人手中光球的映照下,塊塊巖石明暗交接,在線條嚴峻的陰影中越發清晰了。 從巖石穹壁直直落下幾千米的地方,是幾棵高大的蘋果樹——當然,從林三酒的角度看起來,她只能看見一個局部;還是看見了剛才那個蛇臉人舉起手中的蘋果,指著幾棵樹似乎在對同伴說著什么的時候,她才連蒙帶猜地想到,蘋果大概正是從樹上掉下來的。 不光是蘋果,連她也是從這棵離得最近的蘋果樹上掉下來的—— 看著像懸崖峭壁一樣高聳的樹干上,刻著長長的一道刀痕,林三酒忍不住浮起了這個念頭。 在雪地白晝似的光芒下,剛才的螳螂早已不見了蹤影;四周看看,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林三酒看了一眼遠處不知在互相說些什么的蛇臉人,忽然從草棵里鉆出來,迅速朝蘋果樹跑去。 在極溫地獄里,她就爬過幾千米的峭壁;此時攀爬這不比峭壁差多少的樹干,倒也不是什么難事了——除了要時刻注意著周圍免得被什么巨大生物襲擊了之外,林三酒爬到一根樹枝上的過程,倒是出乎意料地順利。 這根樹枝的末梢,正掛著兩三只一模一樣的rou粉色蘋果;沒有了不新鮮的灰黑色,它們看起來反倒更加惡心了一些。 ……樹根在星球的另一面上吸收了那么多生物,就是為了結出這些怪果子嗎? 林三酒盯著那幾只rou光致致的大蘋果,心里充滿疑惑。 以兔子他們被吸進根莖的時間來看,大概此刻仍然在樹干中的某個地方……但是怎么找呢? 就在她出神的時候,一只生著長長五趾的手忽然不知從哪兒伸了出來,拽下了一只蘋果,頓時帶得樹枝一陣猛烈搖晃——要不是林三酒此刻相比之下實在太小了,樹枝對她來說簡直像金門大橋一樣,非得給這一下搖晃下去不可。 扁平的蛇臉從樹的另一端露了面,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來到附近的。 林三酒嚇得一縮頭,見它沒有朝自己的方向看,這才壯著膽子瞧了瞧——這家伙雖然生了一對手臂,但身體看起來卻仍然是一條蛇的樣子,只是蛇身的上半截肌rou異常發達,倒讓人想起了人類的胸肌和腹肌。 蛇臉人一點也察覺到有個小東西正在觀察自己——它此刻眼里只有手里的蘋果,似乎很滿意的樣子。隨即它張開了大嘴,整張臉頓時被一分為二,一整只蘋果一下就消失了在它的喉嚨間。 當它合上嘴的時候,一陣刺耳之極的尖聲哭叫這才隔著皮膚,隱隱傳進了林三酒的耳朵里。() ps:請讓我先跟大家道個歉! 周末兩天,我是放了一張請假條上來的,說周一會恢復更新……但是不知道怎么沒發出來,我也沒發現,害大家白白等了……我真的不是無理斷更呀…… 另外在小伙伴的提醒下,我才發現大神@冬天的柳葉也給我打賞了,好激動,謝謝香囊!大神也有時間看書嗎,真叫我意外,有什么建議請一定私信我~! 最后還要誠懇地感激一下昵妃的平安符和三號撓著頭皮說的平安符?。帧鸰←) 第172章 果農的喜悅 細微的慘呼聲是從蛇臉人的喉間發出來的,隔了一層厚厚蛇皮,林三酒差點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抬頭一看,只見蘋果在蛇臉人的頸部凸起了一個圓球形,隨著圓球形飛快地滑下去,慘呼聲也越來越小,終于消失在它的腹腔里。 林三酒的額頭上登時密布冷汗。 剛才的聲響似乎也驚動了不遠處的另幾只蛇臉人——它們朝這個方向看了看,隨即立刻動了,人人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一邊發出憤怒的低鳴,一邊飛快地卷動下身,挪行到了林三酒所在的樹下。 與其他幾個一比,剛才吃蘋果的那個蛇臉人個頭兒顯得小了一圈,在幾只更高大的蛇臉人包圍下,好像還有些不安——它一個勁兒地點著頭,另一端的蛇尾也翹了起來,在空中配合著一點一點,感覺上似乎在道歉似的。 ……怎么?這些蘋果不讓隨便吃? 林三酒忍不住冒出這個念頭。她剛想爬近點看看,沒想到一個蛇臉人突然毫無預兆地轉過頭來,死死盯著這一根樹枝——跟一個房間差不多大的黃眼珠里沒有一點感*彩,直直地立著一根豎瞳,正好面對著林三酒。 她被這么一嚇,立時趴倒在樹枝上,躲在一塊粗糙突起的樹皮后頭,盼望對方沒有發現自己。 那根豎瞳,比她還要稍微高一點兒。 從樹皮的縫隙里望出去,只見那一片冷冷的透明黃停了停,就別轉了開去,應該沒發現小螞蟻似的林三酒。屬于蛇臉人們的聲浪,仍舊一波高一波低地襲來——林三酒被震得雙耳欲聾的同時。也不免暗暗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