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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的人——可是,我明明認(rèn)識你,但是日記卡上從頭到尾卻都只稱呼你為‘萌系小美女’。” 一次兩次或許還可以說是因為卡片的惡劣個性所導(dǎo)致,但在泡澡的時候,林三酒就隱隱約約意識到——日記卡竟然一次也沒有將她稱呼為“梨桃”。 “但是老實說,你那張卡也有點兒……” “好像靠不住似的。對吧?”林三酒接下去她的話,“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我也有點摸不準(zhǔn)。直到剛才你說起‘如果自己在副本里的話’。我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么你進(jìn)黑塔的時候,沒有卷入副本呢?”她盯緊梨桃的側(cè)影,輕聲問道。 換作另一個人的話,肯定會以為由于自己破解了副本,所以后來人進(jìn)來的時候,就沒有問題了??墒橇秩七€記得石碑上的一個小細(xì)節(jié)——“第76次要求”。也就是說。每一次進(jìn)入副本的人,所遭遇的內(nèi)容都不一樣。童話故事或許被破解了,可副本仍然在那兒。照理來說。梨桃會被卷入另一個不同內(nèi)容中去才對。 而她并沒有——從大門口走上樓梯的這一小段路,什么也沒發(fā)生。 這也只能說明,梨桃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黑塔副本了。 “……原來是這樣。”對方雖然輕輕嘆了口氣,但語氣卻似乎并不在意?!奥犚娔憬?jīng)歷的內(nèi)容與我不同的時候,我還有點納悶?zāi)亍贿^我被‘三層時間流’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沒有意識到這個漏洞?!?/br> 林三酒沒有吭聲。 不光是這樣。在藍(lán)胡子的房間里,她所見到的那個人也是梨桃——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她見到梨桃的時候,后者的神態(tài)更接近現(xiàn)在,而不是從前的偽裝。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當(dāng)林三酒問出這一句話的同時,她不會想到,遠(yuǎn)在數(shù)里之外的警備長阿利巴也脫口而出了同樣一個問題。 ……阿利巴剛才從夢中驚醒的時候,身旁的女人還兀自沉沉地睡著。 足足好一會兒,他的神智一直徘徊在模糊的現(xiàn)實邊緣,腦子里朦朦朧朧,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驚醒了自己。直到他坐起身來想喝一口水的時候,才突然看見自己床前坐著一個黑影——那人雙手交握,正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已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 睡眠的力量還未完全消退,阿利巴的身體凝住了半秒。夜光鐘的數(shù)字跳了一下,顯示出綠瑩瑩的“01:26”。 “嗨。”黑影的聲音像清泉似的,含著輕快的笑意。“晚上好?!?/br> 床頭柜的抽屜里,有一把槍——這個念頭才從阿利巴心頭浮起來,忽然聽見對方手中“咯啦”一響,接著幾塊黑色金屬部件就從他手掌里滑了下來,落在厚厚的羊絨地毯上,發(fā)出悶悶的一聲。 能把槍拆解得這樣快,阿利巴自認(rèn)無法做到。 “宮、宮道一是吧?”他壓下了一瞬間要動亂起來的心跳,盡量低聲而平穩(wěn)地問道:“我勸你最好快點跑——只要我按下警備鈴。這個地方在十秒鐘之內(nèi)就會圍得跟鐵桶一樣?!?/br> “……可是干掉你,三秒就夠了?!?/br> 那人慢慢地前傾身子,從窗外映進(jìn)來的白白的月光下,逐漸展露出一張下頜略尖、陰柔漂亮的臉龐。白皙的皮膚被黑發(fā)切分,黑亮的眼睛也被發(fā)梢遮住了一半——正是宮道一。 阿利巴對他的話毫不懷疑。 能夠做走私商的。都不是簡單的角色。換作能力平常的進(jìn)化人,14個月的時間只怕剛夠掙扎存活——更別說,宮道一身上可能還帶著大量特殊物品。 而自己之所以還活著,一定是因為對方有話要說——這一點并不難想到,阿利巴因此抿緊嘴唇,沉默著沒有開口。 宮道一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寬容地笑了笑?!熬瘋溟L先生,何必這樣緊張?我如果有惡意,早就對你動手了?!?/br> 阿利巴低下眼睛。在雪白的月色里,宮道一的兩只鞋尖正泛著微光。他這才發(fā)現(xiàn),即使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對方仍然穿著一身筆挺優(yōu)雅的西裝。 “我?guī)砹艘粋€消息,想必警備長先生應(yīng)該很感興趣?!弊诎朊靼氚抵械娜溯p笑著說。 “從格斗賽脫逃的進(jìn)化人中,有43名已經(jīng)組織成了小隊,即將在今晚攻擊伊甸園的各大要地。”盡管宮道一的聲音很輕柔,仍然震得阿利巴猛地一下抬起了頭。 他立即問道:“幾點鐘?什么地方?這個消息你是怎么來的?” 宮道一歪頭看了看夜光鐘,手扶下巴仔細(xì)地想了想——好像在思考一件很費腦筋的事似的——忽然打了個響指,笑道:“她們已經(jīng)在路上了。警備長先生不快一點的話,恐怕會趕不及呢?!?/br> 當(dāng)林三酒組隊、分布任務(wù)的時候。宮道一并不在場——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被她客客氣氣地請走了。但是以宮道一的手段來說,并不需要非在現(xiàn)場。才能知道情況:“既然攻擊的是要地,警備長先生顯然比我清楚都在哪兒吧。” 那是當(dāng)然——阿利巴此時腦海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一連串存放防輻射物資的地點了。不過他立刻掐掉了自己的思緒,冷冷一笑:“……你從中又能得到什么好處?” “不如這么說——我的好處,早已提前拿到了。”宮道一笑著說。 阿利巴有點明白了。之前對方拿走的那一批特殊物品,必須要運出伊甸園才算有價值;看來這個家伙是打算趁著雙方火拼的時候,抽空逃走。他心里一哂:“……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話?” 雖然嘴里這么問。但是阿利巴腦海里已經(jīng)計劃起了軍警部隊的分派。 “警備長先生這就是在開玩笑了?!睂m道一并不多說,無聲地站了起來。聲音仍舊輕柔。“既然話已帶到,那么我就走了——” 他的話音未落。變故陡生——床上躺著的那個女人突然之間一躍而起,一道雪亮銀光順著她的手臂在空中舞了一個圈,一個接一個的凌厲光圈便朝宮道一撞擊而去。 即便速度猶如風(fēng)馳電掣,然而當(dāng)光圈擊中他所在之處時,在空中轟然化作一團(tuán)齏粉的,只有阿利巴臥室中的一把椅子而已。 渾身赤|裸、披頭散發(fā)的女人一回頭,發(fā)現(xiàn)宮道一已經(jīng)站在了窗戶邊緣。 “這樣對待客人可不大有禮貌呢,警備長先生?!彼忾_襯衫最上面兩顆紐扣,露出一片泛著光芒的彈性肌膚?!安贿^,將人型特殊物品擺在床上……你的警惕性確實值得夸贊。” 阿利巴一張臉幾乎成了青色,在又兩個光圈的轟炸之后,原地只剩下了煙塵和碎窗欞。 巨響驚動了警衛(wèi),從對話機里傳出了一個驚惶的聲音:“長官!發(fā)生什么事了?” “給我集合所有部隊,馬上出發(fā)!”阿利巴狠狠地吼道。() ps:今天沒有感謝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