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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不少標本制作公司。 付不起標本費用的人,可以收藏殺死女變異人時的武器、她們身上被撕破的衣服、比賽錄像……總而言之,新春格斗賽,是伊甸園中生命力最持久、最盛大、最火熱的一項娛樂業(yè)。 “我們作為最優(yōu)秀的上帝之子。成為了塵世中,站在制高點上的人類。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創(chuàng)造出這世界上最偉大的精神盛宴……” ……林三酒站在膠囊里,靜靜地聽完了外面電視上,一個男聲對新春格斗賽的一番回顧和介紹。 她站在不到一平方米大的膠囊里,走也不能走,躺也不能躺。囊壁上伸出了一塊板子。累的時候她只能站著靠在上面。勉強算是休息了。在她身邊,還有無數(shù)個一模一樣的膠囊,每一個膠囊里都裝著一個反綁雙手的女選手。 將手腕上的捆縛繩卡片化。是分分鐘都可以做到的事;拿下了繩子以后,只要將手放在膠囊上,那么她立刻就能重獲自由——事實上,只要是一個手摸得著的整體。重量又不超過一噸,這世上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困住她。 可是林三酒卻沒有動。 格斗賽賽場的戒備極其森嚴。是她至今沒有輕舉妄動的一個原因——數(shù)以百計的武裝兵,手持武器,筆直地站在各個角落里;天花板上掛著無數(shù)根黑黝黝的炮管,都對準了膠囊區(qū)域以及賽場。可以想象,只要進化人稍有異動,這些武力絕不會猶豫一瞬。 總共一百個膠囊。都被擺放在一個巨大的橢圓形賽場后面,中間由合金制的欄桿給隔開了。賽場的另一邊。是一排一排、階梯式上升的觀眾坐席,放眼望去,少說也能容納近萬人。 今天是比賽的第一天,由最不受關注的一批女選手登場比賽,因此票賣得也最不好——一排長長的觀眾坐席上,只稀稀拉拉地坐著三五個人,整個賽場加起來,賣出去的座位還不到一半。 不光是今天——頭幾天的票,總是賣不動的;或者被公司買來作為年節(jié)福利發(fā)放,或者成了一個不怎么貴重的伴手禮。過了第三天以后,票價就會以成倍的速度直線飆升,到了最后兩天時,即使砸下重金,也是一票難求。 人少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叫林三酒覺得有些奇怪的是,所有觀眾們都身穿一件制式的連帽長袍,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嚴實實的,連臉都不露,人人都戴著一個透明眼鏡。 這是為什么? 她的疑惑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 因為場中這時正好響起了男主持人的聲音:“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祝大家新年快樂!歡迎來到我們新春格斗賽第一場,我們誠心祈愿在觀看完本輪比賽后,各位能滿意而歸!現(xiàn)在,我們即將請雙方選手出場,在他們入場之前,請大家檢查一下自己的防輻射服,是否穿戴完整了……” 林三酒頓時撲到了膠囊邊,死死盯著場中觀眾低頭整理衣服。 ……是了,基本上所有的對戰(zhàn)雙方都是從外面抓回來的,身上仍然有殘留的輻射。這里的居民都很惜命…… 五只膠囊朝賽場的方向緩緩地滑動了起來,林三酒一愣,仔細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百只膠囊都排在了一條滑軌上,順著滑軌,膠囊就自動將選手們帶入了場。 “啪”地一下,膠囊門同時都打開了。過了半晌,才有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頭出來張望——一個接一個地,從膠囊里慢慢走出了幾個臉色蒼白的女選手,身上卻是已經沒有捆縛繩了。 即使有不愿從膠囊里出來的人,伊甸園也很有辦法:一陣電擊之后,一個選手便全身癱軟成了一團似的,顫抖著從膠囊里掉了出來。電擊大概十分猛烈,因為她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身,臉色青白,竟然不動了。 這一幕,顯然是做給后面九十五個女人看的,為的就是殺雞儆猴。 死活不論,五人一落地,膠囊便立即滑下了場。 “……女選手方面已經入場了!不知道她們今天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呢?”主持人熱烈的調子一起,觀眾席上也響起了稀疏的一陣呼應。 遠方的大屏幕上,閃過了幾組女選手的特寫鏡頭。她們每人臉上的表情映在林三酒的眼里,竟叫她有些不敢再看了,立刻垂下了眼睛。 女選手對面。緩緩地駛來了一輛深黑色的囚車。 囚車全身都是由厚重的鋼鐵打造的,密實得沒有一絲縫隙,看樣子分量至少也有五六噸。然而這么沉重的一輛裝甲囚車,上半部分卻在不住地微微發(fā)顫,似乎正被里面的什么東西撞得來回搖晃。 女選手們見此情景,臉色不由都白了。 見囚車停了下來,不知身處何處的主持人開口了。語氣高昂而歡快:“好。現(xiàn)在有請我們的應戰(zhàn)方!” 林三酒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囚車的門。她來到伊甸園這個末日世界后,差不多也有一個星期了。這一個星期來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竟叫她無暇去想一件事——在伊甸園里,為什么沒有墮落種? 就算當年第一批墮落種都死了,也應該有后來的、像林三酒一樣無法生成抗輻射能力的進化人才對。不應該一個墮落種也看不見…… 從門后,伸出了一條蒼白的……肢體。 “內容回放”里明明沒有看見它們……可是現(xiàn)在。這些一具一具——林三酒只能想到這個量詞——渾身沒有毛發(fā)、形態(tài)扭曲的人體,晃晃悠悠地走下了囚車。 說它們是人體,還要靠一點想象力才行,至少她過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畸形的“人”。每個墮落種畸變的部位都各不相同。有一個頭部的三分之二,都被一雙血紅的復眼占據(jù)了;有一個整個身子呈現(xiàn)出麻花的姿態(tài),遍布著rou瘤。找不到哪兒是臉。 它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緊盯著女選手不放的雙眼。以及不斷聳動的鼻孔——假如有人能看出來哪里是眼睛鼻子的話。 身體歪歪扭扭的墮落種們,一個接一個地從囚車里走了下來,人數(shù)越來越多,八個、九個、十個……仍然沒有走完。在女選手們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里,一共走出了近三十個墮落種。 “眾所周知,女變異人們的身上,都已經被噴灑了引誘劑……”主持人滔滔不絕的講解聲,環(huán)繞著格斗賽場響起來了,字字句句都清清楚楚、毫無雜音地送進了林三酒的耳朵里。“并且我們也仔細檢查過,沒收了她們身上攜帶的所有道具……正如過去一樣,您將目睹一場公正而精彩的比賽……” “我們的新春格斗賽,糅合了百年前一些被稱為‘足球’、‘籃球’等對抗式運動的精華,可以說,格斗賽在它們的基礎上進行了了不起的改良……噢!沒想到7號選手的第一反應是逃跑啊!” “看來她的能力并不具有實戰(zhàn)價值……哈哈,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