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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經歷都能拍成驚險無比的宏大電影。喬納森自然都聽過,不過由親自經歷過的人說出來又不一樣。聊著聊著,埃布爾親王忽然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最堅固的堡壘往往會從內部被攻陷。”喬納森心頭一跳。難道埃布爾親王會過來,也是因為那份資料?埃布爾親王也收到了那份資料嗎?——還是說,那份資料是埃布爾親王發給他的,這是埃布爾親王對他的一次考驗?喬納森開口說:“父皇,我有事想和您說。”皇帝陛下一愣,沒想到喬納森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他說:“我們沒有任何事需要避開你母后和你埃布爾叔祖父。你說吧,讓你母后和你埃布爾叔祖父也聽聽。”喬納森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他說:“昨天晚上,我收到了一份資料。”他看了皇帝陛下一眼,表示要把資料分別發給他們三人。三個人很快點了接收。茶桌邊一下子安靜下來,皇帝陛下三人都在翻看著文件,只有喬納森緊張地攥緊拳頭,無法判斷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對于皇帝陛下和埃布爾親王來說,他們知道真相后又會怎么選擇?是選擇給死者一個交代,還是選擇粉飾太平維持帝國的安寧?喬納森自己也不知道哪個選擇比較好。皇帝陛下最先看完那份資料,他沒有開口,只是無聲地流下了眼淚。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當初他們認識的時候,他非常羨慕這位朋友的聰慧和灑脫,暗暗想過要是自己也能那樣活著就好了。他一直很支持好友想做的事,哪怕知道那會觸及不少人的利益也不曾猶豫。可他們都沒想過,最大的阻力會來自同樣出身平民的元帥。也許連他的好友都沒有意識到,元帥已經當了幾十年貴族——他已經不是平民,他是貴族之中權力最大的存在。對于帝國任何一個人、任何一方勢力而言,他都是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正是因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的好友、喬納森的父親才會把所有想做的事對元帥合盤托出——才會對元帥毫無防備。他的好友到死都有著令人痛惜的天真,到死都是個近乎理想主義的人。埃布爾親王看著皇帝陛下落淚。等皇帝陛下壓下情緒,他才開口問:“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從來沒有半點懷疑嗎?”皇帝陛下手微微抖了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沒有懷疑嗎?不,有的。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好友會死于那樣一場意外——那絕對不是意外。但是,他沒有往下查。是不能,也不敢。他怕自己查到自己無法接受、無法面對的真相——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他能做的,只有將好友的孩子護在羽翼之下——作為補償一般,他早已下定決心讓好友的孩子繼承皇位。埃布爾親王失望地看著皇帝陛下。元帥是他選的,皇帝也是他選的。可惜這兩個人最終都沒有成為他希望他們成為的那種人。埃布爾親王站起來說:“這樣的資料,我也收到了一份。”他背脊挺直,目光如刀,“這個人能無聲無息把資料送到我手上,自然也能把它送到所有人面前——到時候不管是你這個皇帝,還是軍部元帥,都會成為帝國民眾唾罵的對象。”喬納森心突突直跳。不是埃布爾親王,那是誰?誰會十年如一日地關心他父母、兄長的死?難道是父母當年的舊部?埃布爾親王在喬納森三人之間掃了一圈,目光轉到皇帝陛下身上。他說:“我給你人,你敢下令逮捕帝國的元帥和將軍嗎?”皇帝陛下渾身一震。他,敢嗎?☆、第八十七章晏陽感覺安格斯最近怪怪的。安格斯倒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可給晏陽的感覺就是怪。晏陽悄悄問史密斯副官安格斯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史密斯副官卻一臉茫然。他們長官不就那么一張冷臉嗎?哪能看出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晏陽左思右想,還是覺得不對,他跑去安格斯的主頁看了看,發現安格斯比他還不愛上天網,上頭什么都沒有。找了半天沒找出問題所在,晏陽索性直接找上安格斯,問:“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嗎?”安格斯斜眼看他。晏陽哼哼兩聲,抬手往他眉心比劃著:“你看看你這里,皺起的褶子比平時深多了,”晏陽一樣一樣地列證據,“有時我和你說話,你根本沒在聽。我想想啊,你最近難道喜歡上什么人了?你想追人家?你可別害羞,說出來我可以給你參詳參詳!”安格斯瞅著他:“你談過戀愛?”晏陽:“………”戀愛是不可能談過的,他才剛蘇醒不久就把安格斯討到身邊,怎么可能瞞著安格斯去談戀愛。上輩子也沒有過,那會兒他認識的姑娘們都說他這樣的人是不能嫁的,他仔細一琢磨,好像也是這樣。他對姑娘們有憐愛、有關心、有尊重,但就是沒有動過情,更沒有動過欲,真要娶了哪家姑娘怕也會耽誤人家。后來去了邊關,他就更不想了。經安格斯這么一嘲諷,晏陽發現自己人生還真缺了這么一點經驗。他煞有介事地摸著下巴說:“你說得有道理,我好像也該談個戀愛了。”就是對象比較難挑,女的肯定要長得好看,男的肯定要長得帥,而且還要有趣,否則他談個兩三天就膩味,豈不是成了那些經常被討伐的玩弄感情的渣男!晏陽興致勃勃地說,“你趕緊把你喜歡的人追到手,然后把她的朋友介紹給我認識。”安格斯說:“不是因為這個。”晏陽當然知道安格斯不是因為這個而那么古怪。安格斯這人身上有很多秘密,這一點在安格斯還留在他身邊時他就發現了。但是每個人都有不愿意被別人知道的事情,所以晏陽也從來不打算刨根問底。這次也是安格斯情緒外露,晏陽才會忍不住關心一下。晏陽看向安格斯:“那是因為什么?”“因為一些往事而已。”安格斯說,“與我父母有關。”晏陽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以為安格斯像許多孤兒一樣對自己的父母沒有印象——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安格斯的履歷他是看過的,上面寫著父不詳、母不詳!“你記得你父母嗎?”晏陽問。“記得。”安格斯說。他的父母都是天才,但凡天才,大多有些天真和理想化。當年出事時,他年紀也不算大,但他精神力高、記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