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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那里的時候,時秋就把開著的電視節目給關掉了。本來以為會聽到氣虛的聲音的時秋和肖俊,卻在花朝開口的第一個音節瞪大了眼睛。因為,花朝雖然聲音依舊沙啞,就像那些唱重金屬的人扯著嗓子那種聲音,但是要說氣虛,這是完全不存在的事情。只見花朝一手按著胸口,一手微微向前揚起,發出了“啦”的聲音,花朝開始唱的時候,他本人就像變成了電影里,或許說是歌劇里的那位吟游詩人。[你最愛的樂曲,我唱給你聽;那動人的故事,我幫你找尋;卡爾拉城的繁華節,那里有你最愛的卡爾花;美麗的姑娘旋轉著裙擺,搖曳曼妙的舞姿;商人熙熙攘攘,利字當頭來來去去……]花朝唱的是歌劇里的原版臺詞,吟游詩人對著妻子的墳墓,平平靜靜的訴說著他這一路的見聞……明明花朝的聲音是難聽的,是不在大眾審美的,可時秋和肖俊卻心感震撼,他們從來沒聽過歌劇,花朝歌聲中還帶著一絲花腔,似乎有點力不從心,但那些所謂的力不從心,全部都被花朝用感情給掩蓋了起來……[來來去去還是回歸了家鄉;我回來了,因為這里有你;我回家了,你就是我的家。]在最后一個音節結束的時候,花朝突然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時秋和肖俊看到后臉色一變,還沒表達出內心的震撼,他們就趕緊上前去看看花朝身體發生了什么事情。系統:【ヽ(°▽°)ノ叮咚叮咚,恭喜宿主開啟“真實回家通道”,通道將在二十四小時內開啟!感謝宿主一路以來為了任務鞠躬盡瘁!另有獎品已放入宿主的背包當中,請注意查收~~】花朝像是脫力了一般,從站姿變成了坐姿,系統的聲音確實讓他高興,但更高興的是,他竟然,用這破嗓子唱完了一段劇情……曾經他以為自己的喉嚨能夠說話就很不錯了,但他終究是因為討厭和厭惡,無法面對這把嗓音,所以從來沒有嘗試過,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唱。結果告訴自己,他可以!雖然只有一段劇情,和他預想的唱完整一個歌劇不同,但這種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遺失的東西突然回歸到自己身邊的事情,讓花朝不禁熱淚盈眶。即便他不懂自己為什么對自己的聲音那么執著,但是他還是高興地快要哭了。“你還好嗎!能喝水嗎?需不需要叫醫生!”時秋完全沒有想到只是唱一個歌,卻會讓花朝這么難受,可是看到花朝現在雖然狼狽不堪,甚至呼吸困難,但是他眼睛里閃過的高興,卻讓時秋捕捉到了。時秋家里沒有哮喘的藥,他只能上下撫著花朝的背,拿著一個塑料袋讓花朝兜著呼吸(從電視里看來的),然后他讓也有點無措的肖俊去倒了一杯水,然后在一旁已經準備叫救護車了。雖然時秋也同樣有聽到系統的聲音,但系統也說了,二十四小時后才開啟呢,如果花朝為了實現他的愿望而在他家里呼吸衰竭,時秋不知道自己到時候會是什么樣的心情了。反正按照他的性格來想,絕對不會有好心情。而且,怎么說,花朝也是他第一個有沒有飯吃都關心的任務者,時秋在花朝身上付出了感情,怎么想也不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花朝難受。“……我沒事,謝謝。”等花朝終于緩了過來,他才接過了肖俊手上的水,然后一口一口的往喉嚨里吞。雖然他現在在時秋家這不到一百平的屋子里唱,而且唱的還只有兩個未成年在聽,但是他覺得現在是從未有過的暢快感。剛才看到時秋和肖俊的表情,他不確定他們聽不聽得懂,但是他即使是這種聲音,也依舊可以唱得讓人入迷!知道這件事情,花朝又怎能不感到高興。原來即便沒有過去的記憶,但是身體所帶來的執念,還是會讓他非常清晰的感受到自己是因為什么而愉快的。看著花朝剛才喘得臉都紅了,現在已經沒事了之后,時秋和肖俊松了一口氣,然后他們兩個高個子小伙齊刷刷的一人一邊,把有點腿軟的花朝提了起來,送到了沙發上坐著。“謝謝!”花朝對兩人道謝,他的目光看向時秋,時秋是他所有世界里最特別的一個任務目標。拋開時秋能聽到系統的聲音這一點,時秋在花朝眼里,真的就是一個懂事的少年,這個少年脾氣性情都很好,而且也有原則和底線,若是不長歪,將來絕對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你沒事就好。”時秋撫了撫額頭,老實講,剛才也真的嚇了他一跳。“花朝,你剛才唱的是什么,真好聽!”肖俊比時秋心大,他看到花朝已經沒事之后,就拋開了剛才花朝的狼狽,眼睛亮亮的,像只小狗崽。沒想到之前還把自己擠開的肖俊會對他露出這種表情,花朝一時間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暖和。于是花朝開始跟肖俊講講這原版歌劇在電影里沒有說出來的內容,并用時秋的手機點開了這部歌劇。三個人擠在沙發上看著一臺五寸的手機,其中不乏花朝用著他沙啞的聲音輕聲解釋劇情……黑夜來臨,屋內開了燈。夏日的蟬遠遠吵著,也沒影響到屋內人的好心情。第99章人們(一)花朝是在隔天夜里悄然的回去的。說是悄然的也不算,因為他是在時秋家吃完飯的時候,當著時秋全家的面變透明,直至消失的。無聲無息。而時秋也是第一次看到,任務者在除了他以外的人面前消失之后,那些看到他當場不見蹤跡的人會有什么反應。答案就是只是單純的少了什么,但很快又像是被清理完記憶一般,非常若無其事了。時秋問著洗碗的mama:“mama,為什么我們多了一副碗筷?”他是故意問的,那副碗筷是花朝今晚在他們家吃飯的時候使用的,碗筷并沒有隨著花朝的離開而回到原位,而是繼續在蘭芝洗碗的洗碗槽里待著等待被清潔。“嗯?對哦,為什么呢?”顯然蘭芝是已經忘記了花朝這個人,但是她拿起碗的時候,也只是皺了皺眉頭,“我們家里來了什么客人嗎?”時秋:“……我覺得來了一位唱歌挺好聽的客人。”時繼坐在已經收拾好的餐桌前看著工廠里不要了的報紙,他也聽到了時秋和蘭芝的對話。“看起來我們很遺憾的忘記了那個客人的樣子了啊。”時繼探頭進廚房里,然后對著時秋和蘭芝說道。蘭芝把花朝使用過的碗拿了起來。笑道:“這就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吧。”肖俊坐在時繼的對面看著時繼看完的報紙,然后一臉茫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