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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情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8

分卷閱讀58

    的肢體親近程度,把人從車上弄下來,扶到機場大廳里,找地方休息。所幸上飛機之后,宋承就不暈了,要了條毯子,靠在座位上,微微偏頭睡著。

宋承乘坐的是經濟艙,提前一個多月從網上訂的折價票。徐準那時聽了,嚷嚷自己生活不能自理,硬是鬧著要老師幫忙,也要從網上一起訂。忍受了長途飛行中經濟艙的擁擠和氣味,為的可不就是如今能坐在宋承身旁,看到他安靜偏頭睡著的這一刻。

下飛機后宋承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很快展露出嫻熟的本地人姿態,帶徐準換乘一列去年剛開通的直達列車。坐火車到達下面一個距他們家鄉很近的二線城市,花了才不到一個小時,隨后在市區吃飯,買好紙錢香燭,路邊包了輛出租,長驅直達老家鄉下。

出租把他們扔在墳山的山腳下就停住了,由于提前商量好了包的是一往一返,價錢又議得合適,因此司機停車在山腳下等他們,等得還是很樂意。宋承怕徐準多年不回來,忘了他們老徐家的墓地怎么走,下車后一路走在前面,給徐準開道。

農歷十二月的天還是很冷,山間草木枯黃干燥,風一刮起來,滿山呼呼作響。這一片傍山臨水,風景清秀,是十多年前他們家鄉很流行的一片墓地,然而近年火葬推廣力度加大,大家都流行祭拜市民公墓,這片山上荒廢很多。當然,沒什么鬼氣,只是人跡少了,原先平整的山道上,現今都長滿荊棘荒草,看著有些凄涼。

宋承用力掰斷旁邊樹上兩根禿樹枝,一根給自己,一根遞給徐準,用來撥開干擾,方便行路。徐準個長手長腳,又目不斜視的,只顧自己一個勁走得虎虎生風,不太注意腳下藏的野草絆子,時常一個趔趄,惹得宋承頻頻回頭看,叮囑別摔著。

這種寒冷惡劣天氣,又是許久不曾回來,不太熟悉的山路,就得靠兩個人互相扶持著走。而且在這一路上,徐準熱心地照顧了暈車的宋承很多,此時宋承也就投桃報李,多照顧徐準一些。

徐家老父的墓地很快就到了。這倒不需要宋承多廢話,一近父親碑前,徐準就跪了下去,恭敬給老爹磕幾個響頭,隨后就著跪地姿勢,利索地拆香燭拆紙錢。宋承捂緊外套在一旁看著,等到徐準磕完頭,走近去,蹲下來,手里捧著幫徐準點燃的打火機。

兩人都沒有說話,徐準專注地將手中冥錢散開,一疊一疊地燒,火光漸漸升起,映紅宋承湊得過近的臉。滿山滿野風聲像是在哭,有一些要強硬地從兩人間縫隙灌進來,吹熄那些香紙蠟燭。宋承蹲在地上,挪了兩步,用自己身體將風擋住。

大半袋紙錢攤開到地面上很壯觀,實際燒起來也用不了幾分鐘。徐準燒完拍掌起立,順便把宋承也扯起來,宋承還沉浸在往事里,一時被扯得失去平衡,站起來有些愣,“什么?”

徐準指宋承身后,“那地方風大,你過來我這邊。”

宋承看了徐準一眼,并沒有如言踱到徐準身后,只是輕輕拂開徐準扯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然后和徐準距離,又隔遠了些。

徐準見他那樣,也不介意,只是望望四周景色秀美的青山,感嘆道,“這些年我也想過回來,給他換塊好點的墓地。給老徐家還健在的一戶親戚打過電話,他們都不同意,說人都死了,哪有還挪窩的道理。我后來想想,也對,老頭子脾氣爆,要真遷往公墓,被水泥封住那一小片地方,他肯定會嫌地方小,又硬,睡不舒坦。”

“我本來就是不肖子,老頭子都死了,我還去驚動他,只怕他在地下又要氣得跳腳,越發要罵我不肖了。”

祭拜的全部過程用了不到一刻鐘,而徐準一年也就來祭奠這么一回,回來這一趟不容易。于情于理,宋承都是要陪徐準在這邊多待一會兒的。此時見徐準主動憶起從前,也就陪著搭話,神情很自然,“我記得你從前,最不喜歡的,就是被我強迫帶出去,看望你父親。現在也能放下父子間的隔閡,知道要在這里多陪陪他了。可見你現在,是真的長大了。”

徐準回過頭來看宋承說,“我早就長大了,是你一直執著于從前那個孩子,在記憶里將他無限美化,覺得他什么都好,而我什么都不好。”

這話題又轉回了宋承自己身上,宋承不愿多談,抿上唇,把凝重眼神重新投向徐父墓碑。

徐準還真沒混蛋到在這種場合還惦記著追人,用輕佻話語去撬開宋承心房。他只是在今天,純粹地、特別想和人談一談自己的父親而已。話一脫口,就止不住,“他到死也沒原諒我,我那時就站在他病床前,他也不松口,不說一句兩句讓我回去的話,而我居然也只是跪了下去,卻一句都沒開口求他。”

“現在想來,我年輕時候真是絕,十幾歲,就那么狠心,連父子關系都做絕了。而且那時,我居然還覺得自己特別有道理。”

“我心想我不過是喜歡上了一個男人,我犯法了嗎,一個人根據自己的自由意志作出選擇,這又從哪里談得上是什么罪呢。他卻二話不說,要和我斷絕父子關系。他作為老子脾氣硬,我這個做兒子的,脾氣跟他一脈相傳,而且比他更硬。可我那時真沒想過他會死,只是想著,等我這個兒子大了,有出息了,能靠自己的本事在這個社會上混得開,證明同性戀取向不是我身上的一個污點,只是我的一種選擇而已,阻礙不了我什么。證明,我其實是個很優秀的兒子,很不錯的人。到那時,我再提著好煙好酒,回來看他,再叫他一聲爸。沒想到這一聲卻是永遠叫不到了,后來我等到的卻是永別。”

徐準講完扶著自己父親墓碑很是沉思了一會兒,低頭叫宋承看不清表情。宋承佇立在旁邊想了一陣,揣摩著語氣,勸慰他,“你也別太傷心。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父母的心總是向著子女的。只要你有這顆悔過的心,無論時隔多久對你父親悔悟,都不算晚。”

徐準抬起頭來盯著宋承,目光灼灼地說,“你真的覺得無論多久都不算晚?”

風圍繞在兩人身旁吹,衣袂響聲簌簌,而徐準目光太過具有侵略性,讓他整張臉和臉上神情都顯得異樣。宋承不知為什么忽然承受不住這對視,側開臉,喉頭打結,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第49章

回去山下乘出租車的路上,宋承對徐準說,“當年的事,我也有一部分責任,貿然把你領回去,客觀上加重了你們父子之間的裂痕。你不要把錯,完全歸咎到你自己身上。我和你父親,其實后來有私下談過幾次,我想等你們之間緩和了,找個時機勸你回來,他雖沒點頭,可是看那反應,對于認回你這個兒子,也不是十分抗拒,可能只是嘴上倔強,在心底最深處,還是存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