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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校已經積累了一年多經驗,明年準備轉干人事,干得好,通過董事會一致同意,應該就是下任的校長。而遠在A城的另一邊,徐準同樣忙碌。他的日子過得十分痛苦。一方面,他為治療宋承抑郁癥,逼迫宋承承認為了他徐準傷懷,不值得,也就等于變相逼迫宋承離開了自己。加上助理拍到的那些照片,和傳來的那些消息。每天晚上,光是翻著宋承和另一個男人同進同出的親密合影,嫉妒夾雜著悔恨灼燒起來,就夠徐準抱著酒杯喝一壺的。另一方面,他和陳仕權以及德順傳媒之間的關系也需要諸多修補。陳仕權畢竟是提點過他的恩師,好聚也要好散。即使最后大家撕破臉,徐準也必須提前做好準備工作,以確定最終攤牌不會給自己工作室造成多少損失,更不會因此影響到自己甚至是宋承的未來生活。在電影首映前一天徐準提著絕密樣片,在幾個高層的陪同下,去德順辦公大樓內部的貴賓影音室,給娛樂圈最頂層的幾個老總做私人試映。這是德順多年來一直有的習慣,也是徐準能和陳仕權好好聊聊,緩和彼此關系的一個機會。不料卻在那里見到多時不遇的人,當年的偶像劇二流男星,如今大紅大紫的電影演員兼歌手剪秋。剪秋臉上似乎是做了微整形,紋了唇線,割了眼角,看起來更加不像人類。他親密地依偎在在場唯一的女老總腳邊,那蜷伏在沙發旁,乖乖巧巧卻又顧盼生情的模樣,還真像一只活的男狐貍精。能參加這么機密的只允許六七人在場的試映會,說明他和那女老板的關系已經不一般。說到陳仕權這邊,陳仕權對徐準只是一時積攢下來不悅,徐準又不真是他兒子,再說親生父子還有明算賬的一天,兒子翅膀硬了,要跟他這個做父親的分道揚鑣,也是天底下最普遍不過的事。徐準這些年為公司立下的汗馬功勞不少,公司在他身上的投資,早就以百倍計的收回來。與徐準簽的合同,在明年就要終止。合同都快到期了,公司再卡著不放人,一個勁地為難徐準,也說不太過去。加上徐準又機靈,抓住這次試映機會,和陳仕權談了一個往后十年內德順占有優先權相當高的合作協議,陳仕權臉色也就緩和下來。對徐準在合約期內,持續供養手下那個獨立工作室,并帶領著它進軍國際,不斷發展壯大的行為,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許在這諸多理由里面,還要加上這片子,確實拍得不錯。在座幾位平時從不與文藝沾邊的老總,都看得入迷。華語電影圈市場正處在復蘇期,蓬勃發展,這幾年冒出的新人不少,但能將“叫好又叫座”五字演繹到這個份上的,圈里也只有獨一個徐準了。陳仕權老了。他當年有一腔蓬勃的野心,從那個年代過來,又出身于那樣的家庭,想要為國家發展文化軟實力,卻沒有趕上國產電影的好時候。如今看著理想能由徐準這樣的年輕人肩挑著實現,內心深處也是有些惜才和欣慰的。徐準收拾好樣片,親自填寫和糊上了保密封條,交給旁邊的公司高管,讓他們監督膠片由幾個保安護送回儲藏室。老總們時間金貴,再好的電影看完也是迅速離場,放映廳內陸續沒人了,只有剪秋無聲無息,鬼魅似的湊過來,“徐導演好專業呀,方才放電影時看都不看我一眼,是不是把我給忘了。”徐導的時間也很值錢,他自己的日程安排和電影產品制作線都排期到兩年后了。好不容易忙完了這陣,騰出點空來,收拾完了公文包就要去看宋承,沒空與不相干的人多糾纏,抬頭對保安跟攆垃圾似的道,“送這位出去。”其實徐準的指令還真讓保安有點為難,一方面徐準在公司是什么地位,他的話不能不聽,另一方面,就憑剪秋今天傍上的那女老板,普通保安也真不敢動他。好在剪秋自己為保安解了圍,兩臂一張推開旁邊的彪形大漢們,妖孽似的貼到徐準耳根。“聽說徐導和徐導的那位中學老師剛分完手,中學老師馬上就另覓新歡了。老師愛了徐導總共有多長時間,三個月,四個月,五個月?然后就分手了。徐導的真愛,原來就值這些個價錢。”顯然剪秋一直對徐準和宋承的那點八卦有跟進,而且跟進得還相當緊密,連前不久宋承和高健在一起了都知道。這一點剛好是徐準目前最暴跳如雷的地方,他心窩窩上的那點傷口,最傷的就是宋承和別人在一起了,而且為了宋承的抑郁癥考慮,自己還不能馬上就把人給拆散。“剪秋,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自己現在走上的是一條邪路。你從這條路上能得到多少,失去多少,最后是不是選擇自毀,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提醒你一句,rou毒桿菌可以多打,但你至少得記得住,自己還是個男人。”“徐準,你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你以為自己就很高貴,很安全嗎?我做夢都想著怎么毀掉你,你猜,我一共夢到了多少種方法?”徐準這輩子最不怕的還就是威脅。他這種性格不容許自己的成功建立在依附于別人的基礎上,向來享有的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打下來的事業,心安理得的很。從實力到人氣,以及能調動的資源,都不摻一分水。有時俯瞰整個行業圈,也時常有些自大地感慨,居然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就連陳仕權現在也無法將他連根拔起,一個兩個明星的威嚇,他還真不放在眼里。徐準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地走開,“那我歡迎你盡情做夢,夢醒了,你才知道,這江湖究竟是誰的天下。”第41章包養、整形、潛規則上位,謊言、欺凌、被欺凌與報仇,愛而生恨,求而不得,剪秋是這個圈子一切陰暗面的化身,也是被這個圈子徹底毀掉的人。有時候徐準一想到這行業里多的是剪秋這樣執迷墮落的瘋子,就更加迫切地想回到宋承身邊,在那里他才能夠呼吸。然而宋承身邊的位置卻早已經不再屬于他了。徐準胳膊肘擱在方向盤上,車停在宋承樓前,旁邊小助理不停咔嚓咔嚓吃著零食,打亂了滿車廂的愛斷情傷氣氛。徐準嘆了口氣,扯過徐幼手里零食,問道,“興華怎么說?”“楊興華醫生說宋老師的治療很見成效,宋老師已經主動提出了減少治療的頻率,以后每個月去一兩次就夠了。”徐準憋著一肚子嫉妒的怒火,很有些急躁,“那就是那病好得差不多了?”“沒……”助理在徐準面前向來很沒有氣場,偷覷了徐準一眼道,“楊興華醫生讓我告訴導演你,人又不是機器,被毀壞了,哪有用工具修修就能好的。”說話間,他們等的人就已經到了。先走進小區大門的是高健,他兩手提著菜,從包裝袋看來有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