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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絕。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嗎。他現(xiàn)在真是一點錯誤也不能犯,但凡有一次把持不住,報紙緋聞會寫出來,讓宋承看到,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到那時,他會覺得自己真的配不上宋承,純粹只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禽獸一個,從此,再也沒有臉去追求他心中冰清玉潔的宋老師了。剪秋是偶像劇出身,這兩年漸漸混到電影圈來,因為長得太好,身上脫不掉偶像劇氣質,演技不被業(yè)界認可。唯有徐準一個覺得他戲不錯,招來演了次苦情男主,票房還行。剪秋因此紅過一陣,略帶神秘感的憂郁美男形象經營得好,現(xiàn)在仍然紅著。這次見面,他一身民國戲服裝束,穿得像個禁欲的學生會長,背著手,走到臺階上坐著抽煙的徐準面前,似笑非笑。徐準頓時生出一臉愁苦,跟個流氓地痞似的,坐在地上抽悶煙。容思予滿臉期待地看著二人,一個是他夢中的情人,一個是他現(xiàn)實的兄弟,希望這次會面,能讓剪秋得到這個角色,從而能讓剪秋開心一點。這邊廂徐準和剪秋一對上眼,剪秋側過頭,“思予,我和徐導要試戲,你先出去吧。……謝謝你的幫忙。”容思予應聲而撤。瞧得徐準皺眉,又猛抽了口,“你將他迷得挺好。”剪秋不屑跟人談論容思予,一偏頭微笑道,“金城讓我代他向徐導問好。”“你跟他還是一伙的。”徐準大力往臺階上戳滅煙頭,“也對,你們一個經紀公司的,是我沒想起來。”“我們都關心著徐導,”剪秋一步步走近來,彎下腰,“徐導可別有了新人,就把我們給忘了。”徐準一腳往剪秋剪裁精良的中山裝腹中踹去,“滾開。”他媽的大庭廣眾之下就敢摸他下體,這群烏煙瘴氣的明星越來越不要臉了。“徐導還真是找到真愛了,性情都不一樣了。”剪秋松開手,退一步而立,撣去身上灰塵,重新恢復了風姿。剪秋對上徐準就是個跟蹤狂加偏執(zhí)狂,從第一面起就是這樣,徐準哪還敢跟他發(fā)生關系,幾次投懷送抱都拒絕,拍完片,立馬把這么個糟心玩意兒給忘了個干凈,跟忘掉金城一模一樣。如今徐準只恨自己腦袋一時短路,居然讓自己最好的兄弟又把這人給領了回來。其實他睡過的或者沒睡過的人都太多了,當初全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一時要回憶起誰性情不好、誰人品如何、誰該躲著,還真有點困難。徐準站起來,到片場中間石桌上給自己倒了杯酒,“你聽金城說了什么。”“他那么蠢,自然該說的全都說了。”剪秋見了徐準像是沒有脊梁骨似的,冷艷高貴的形象全不顧了,只管往徐準身邊貼來,“徐導,別去愛人。你既不愛我,就不要再愛上別人。不然,我們會恨你。”徐準跟扯橡皮人似的,一把將剪秋從自己耳邊扯掉,甩開,“盡情恨。這圈子恨我的人這么多,難道還少了你一個。”“你以為你的過去可以一腳撇清,你以為有真愛了,就能改變你過去曾是個怎樣的人?”“徐導,你和我們是一樣的人。別以為找了個初中老師還是學生當救生圈,就能洗干凈上岸,總有一天你的過去,你在這圈子里所沾染的一切,全部都會反噬回來。”“我很害怕,”徐準自打娘胎里生下來就沒怕過誰,十幾歲就敢與生父斷絕關系,從此只認宋老師一個做家人,這一生做盡了膽大妄為的事。不耐煩向剪秋說道,“現(xiàn)在你可以走了,滾吧。試鏡結果我會告訴思予,你不適合這個角色。”剪秋笑得一點也不像會關心失不失去一兩個角色的樣子。“徐導,你若是真愛上他,我就讓你失去一切。我們走著瞧。”第20章容思予是個純粹的好人,雖然性格有些懦弱,但陪著徐準在宋承、性向與前途的掙扎間,度過了痛苦難熬的大學四年。徐準不想去傷害他,因此只是簡單地跟容思予交待道,剪秋外形太亮眼了,不適合自己這部有歷史感的年代劇,自己會幫剪秋在其他導演的戲里,另謀個角色。容思予高興地答應下來,連聲說著好。最后掛前,還在電話里說道,徐準,好好吃飯,別成天喝酒,把胃泡壞了。惹得徐準這種不習慣被人關心的人連聲說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泡你的小明星去吧,剪秋那個人不可深交,不過能弄來給你睡睡還是不錯。容思予說你放心,我知道兩頭輕重。最后哪怕和剪秋的事不成,和你的兄弟情也還在。我永遠站在兄弟你這邊,剪秋也不能插足。徐準掛掉電話,想,你要是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我徐準也不會選你來當這么多年朋友。徐準這種人,天生能感知到誰會對他好,誰會對他好一輩子,看準了,然后湊上去,一擊必中,死死抓住,再也不放開。當初大學時遇上容思予,后來出道遇上陳仕權,都是這樣。徐準的一輩子,簡直命定了一路得貴人相助。誰幫了他,他就以十倍百倍的利益回報給誰。徐準是知道感恩的。除了他最該感恩,如同半個親生父母一樣,付出自毀前途代價,付出愛,一手將他養(yǎng)大的那個人,他深深地傷害了他。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彌補和回報回來。徐準這邊鬧得熱熱鬧鬧,宋承那里過得冷冷清清。在徐準新戲拍得熱火朝天的期間,守在家鄉(xiāng)勤懇教書的宋承身邊發(fā)生了一件事,事情不大不小,但也足夠顛覆他這種依賴一間小破中學為生的鄉(xiāng)鎮(zhèn)教師的生活。他們這邊萬年平平安安,沒旱沒澇的南方小鄉(xiāng)鎮(zhèn),居然地震了。聽說是受西南邊地震帶影響。學校的建筑物密集,教學樓倒沒有倒塌,不過學生的一整排校舍倒了。還好是在白天,沒有出事。自從幾年前的大地震之后,地震再加上學校這倆字,現(xiàn)在是全國媒體的敏感詞,鎮(zhèn)政府千方百計遮掩,也沒擋住媒體曝光的決心和力度。心疼自家孩子的秋華鎮(zhèn)的居民更是聚在校門口和政府門口,追問校舍是去年鄉(xiāng)鎮(zhèn)居民集資捐款新修的,為什么會倒。這事驚動上層,命人追查下來,結果牽出了中學校長和鎮(zhèn)長相多年來相勾結,侵吞捐款的腐敗案。案子和宋承沒有關系,但有一點影響是明顯的……學校辦不下去了。宋承得另謀個新工作。這些事他并沒有告訴徐準,他從沒把現(xiàn)在這個徐準說過的話真正放在心上,也沒什么徐準是顆大樹,是座靠山,一切要靠徐準的想法。宋承是三十六七的成熟男人,靠自己養(yǎng)活了自己半生,信奉自食其力的道理。除了在晚上要照顧幾個因校舍倒,父母出外打工,沒處住,在他家棲宿的孩子,在白天,宋承都一刻不停地給市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