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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爺爺沉默了,良久他說:“要真是那樣,我也不怪他,孩子是無辜的。” -- 一個小時以后,楊夏從孟爺爺?shù)牟》砍鰜怼W呃瓤帐幨幍模慌紶栍凶o士路過,或者家屬扶著病人起夜。她步履很輕,高跟鞋在地面發(fā)出緩慢的聲響。一直走到盡頭,她突然想抽煙。 旁邊就是吸煙區(qū),楊夏從包里掏出一盒,然后跨步走了進去。可剛到門口,她就頓住了。 那里站著一個男人,也在抽煙。 楊夏只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道身影,僅是一個側(cè)影,她肯定,那是他 楊夏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兩人分手以來第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場合。 姜推轉(zhuǎn)身,吐了一口煙,煙霧迷蒙間,楊夏就這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先是一愣,然后勾了勾嘴角,遞給她一個打火機:“要火嗎?” 男人憔悴了不少,五官的輪廓因為消瘦顯得更加立體,下顎處隱約看得到零星的胡茬。只是聲音沒變,依舊低沉、沙啞,無波無瀾。 “等人呢?”楊夏朝左上角看了一眼,吸煙區(qū)的旁邊就是婦產(chǎn)科的辦公室,屋內(nèi)亮著燈。 他在等人,在婦產(chǎn)科的科室外等人。 姜推不禁皺眉,想說點什么,卻怎么也開不了口。 他想,如果真按照此刻真實的想法來做,他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于是,他決定沉默。 楊夏不等姜推說話,也不再往吸煙室里走,而是轉(zhuǎn)身離開。她必須得趕緊離開,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 只是越往外走,有些東西就像尖刀一樣在心里亂割。 “人是你打的對吧?” “長得好看……挺有用的。” “我想上你……也想給你畫幅畫。” “給你畫一幅畫怎么樣,男朋友?” “我曾莽撞視死如歸,直到遇見你才渴望長命百歲。” “楊夏……”姜推突然喊了一聲,“孟小天在深呼吸KTV。” 楊夏加快了腳步,姜推在她身后,越來越遠(yuǎn)。 -- 楊夏走后沒多久,趙磊帶著劉敏從辦公室出來。 趙磊看見姜推臉色不對,皺眉道:“對不起啊推哥,大晚上的還要你跑一趟醫(yī)院。” 姜推把煙頭丟進垃圾桶里,然后攏了攏衣領(lǐng),說:“看完了?” 趙磊點點頭:“看完了。” 姜推問:“怎么說?” 趙磊說:“沒大事,醫(yī)生說劉敏第一胎,難免緊張。” 劉敏噘著嘴:“我當(dāng)時真覺得肚子不舒服,你又不在,只得找推哥了。” “我又沒怪你。”趙磊看了一眼姜推,“推哥,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 姜推單手插.進褲兜里,說:“走吧,回去了。” -- 回到凱豐小區(qū)以后,趙磊把劉敏送回臥室休息。姜推剛走出門口,趙磊叫住他:“推哥……” 姜推回頭:“怎么了?” 趙磊欲言又止。 姜推皺眉:“有話直說。” 趙磊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跟楊老師,聯(lián)系過嗎?” 姜推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撞擊了一下,不由得一顫。 良久,他慢慢開口:“剛才在醫(yī)院見著她了。” “她來醫(yī)院做什么?生病了嗎?” “應(yīng)該是孟小天的事,孟小天的爺爺住院了。” “就是你前些天托張梅照顧的那倆孩子?” “嗯。” 趙磊說:“之前的事……你跟她說清楚了嗎?” 姜推搖搖頭:“開不了口。” 趙磊急得團團轉(zhuǎn):“怎么就開不了口了,你就跟她說,你想她想得發(fā)瘋,你就跟她說你跟金晨完全是因為……” “磊子……”姜推皺眉,“很多事情……都是命。” 信命嗎? 不得不信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你們都睡了嗎? ☆、第四十章 楊夏當(dāng)天晚上就去了深呼吸KTV。 張梅仍舊站在前臺嗑瓜子。 阿濤看見楊夏,笑著迎上去:“唱歌?” 楊夏沒搭腔,走到張梅面前,說:“孟小天在哪里?” 阿濤似乎沒聽明白:“誰?” “孟小天!”楊夏強調(diào)了一次,雙眼直勾勾地叮囑張梅,“我要見他。” 張梅把瓜子殼丟進垃圾桶里,轉(zhuǎn)身就走,根本就沒打算搭理楊夏。 楊夏幾步追上去,擋在張梅面前:“張老板,請你告訴我,孟小天在哪里?” 張梅哼笑一聲:“我這KTV客人那么多,我哪記得什么孟小天、孟大天的。” “一男一女,兩個學(xué)生,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男的長得帥,女的長得漂亮。”楊夏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姜推說在你這里……這樣形容夠清楚了嗎?” 張梅聳聳肩:“我就說不幫他這個忙吧。藏人的是他,到頭來說出這里來的也是他。這姜推是怎么回事,吃錯藥啦?” 楊夏說:“張老板,這兩個人都是我的學(xué)生。現(xiàn)在他們的家長,一個發(fā)瘋似的大鬧學(xué)校,另一個已經(jīng)氣得住了院。你再幫他們隱瞞,就是害了人了。” 張梅白了一眼楊夏:“真是晦氣,跟我來吧。” 楊夏扯了扯嘴角,跟著張梅往正廳的一個側(cè)門走去。 之后,楊夏見到了許久不見的曲然。 曲然精神狀態(tài)比在學(xué)校見到的時候好了很多,但明顯也是瘦了,下巴尖尖的,連以前的嬰兒肥都沒有了。 曲然看見楊夏,先是一愣,然后低著頭,不再說話。 楊夏看了一眼四周,孟小天并不在這里。 “孟小天呢?”楊夏問。 曲然還是低著頭,不說話。 張梅說:“行了,你們自己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梅走后,楊夏走到曲然身邊坐下。 楊夏把手搭在曲然的肩膀,然后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脖頸,曲然瘦小的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隨即楊夏聽到耳邊傳來嚶嚶的哭泣聲。 “好了。”楊夏本想開罵,但見她這樣,也是一句心狠的話都說不出來,“沒事了。” 過了一會兒,曲然的情緒也平復(fù)了下來。 “楊老師,我爸媽怎么樣了?” 楊夏嘆了口氣:“你媽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這會兒正打算請律師,告我呢。” 曲然皺眉道:“對不起啊楊老師,我……” 楊夏說:“記得我曾經(jīng)跟你們說過的話嗎,別人怎么看你并不重要,如果連你自己都放棄自己,那才是最可悲的。” 曲然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其實,她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那么年輕的一個姑娘,就這樣被毀了,這該是一件多么殘忍的事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