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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姜推走到楊夏家樓下,看見那輛白色的保時捷穩穩地停在旁邊。他停住腳步,不敢上去。 姜推蹲在樓梯口,點燃一根煙,火光在黑夜中瞬亮,他抬頭瞧了一眼楊夏家的位置,雙唇發抖,連煙頭的火星不小心掉落在手背上都不覺得痛。 他不敢上去。 是的,他不敢。 —— 白浩南坐在楊夏家的沙發上,一直盯著皺眉給她上藥的楊夏,不禁失聲笑出來。 楊夏瞪了他一眼:“不覺得痛啊,還笑得出來?” 白浩南嘖嘖幾聲:“你那個男朋友,挺生猛的啊。” 楊夏的手頓住,臉色沉了下去:“你要是再提他,我再在你的臉上割一條口子。” 白浩南急忙捂住臉:“女人太可怕了。” 白浩南上完藥,楊夏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說:“你走吧。” 白浩說:“我不走了,現在太晚了。” “不行。”楊夏突然說,“你還是走吧。” 白浩南頓住,隨即笑道:“不是吧,難不成你真的愛上那個男人了?這么顧及他的感受?誒,說不定他現在正在跟那個長腿美女溫存呢,我的傻丫頭。” 楊夏不說話,她把收拾好的醫藥箱放回原位:“我跟姜推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白浩南笑道:“你這個人很矛盾誒,又要讓我去查,又說不要我管。” 楊夏走到門口,打開門,還是同樣的話:“你走吧。” 白浩南聳聳肩,拿起外套走到楊夏面前,他雙手扶住楊夏的肩膀,突然語氣溫潤:“好歹送我下樓吧。” 楊夏想了一會兒,關上門,和白浩南一起下了樓。 剛走到樓底下,就看見不遠處背靠著墻壁正在抽煙的姜推。 白浩南看了一眼姜推,扯了扯嘴角,上了保時捷。車子很快就離開了,楊夏轉身上樓,姜推立即跟了過去。 楊夏進電梯,姜推跟著進電梯。 楊夏出電梯,姜推也跟著出電梯。 楊夏走到家門口,按下密碼鎖,門開以后,脫鞋進屋,她剛打算關門,卻被站在門口的姜推一把拉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穿上拖鞋,她赤.裸著雙腳,站在他的面前。他皺眉盯著她,良久才開口:“我讓你傷心了?”聲音沙啞,低沉,像是從幽深的山谷中傳來。 楊夏勾了勾嘴角,但不愿看他:“沒有,誰沒一點過去啊。再說了,不就是跟你睡了幾次嘛,我楊夏還承受得起。誰說睡了就一定要結婚的?這個年頭,結了婚都可以離,更不要說什么都還不是呢,你說對吧?” 姜推滿眼猩紅,眼中含淚。楊夏第一次看見他這副模樣,他在極力地控制自己,直到楊夏說完這番話,他的眼淚滾落在地上,隨著塵埃開出一朵花。 他握緊楊夏手臂的右手在顫抖,聲音壓得很低:“你別說這種話……” 楊夏撇開他的右手,哼笑道:“姜推,算我楊夏栽了,但是我不后悔,我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說后悔的人。”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我們分手吧。”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擠出這幾個字。 楊夏剛一說完這句話,姜推把她抵在門背后,瘋狂地吻她。他喘著氣,動作近乎狂暴,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機會。楊夏一點都沒有反抗,像一具行尸走rou一般任由他瘋狂掠奪,直到對方停下動作,她才笑道:“怎么不繼續了?” 姜推把她的衣服穿好,在她的睫毛上落下最后一個吻,然后轉身離開。 楊夏順著大門滑下去,跌坐在門口,捂著嘴,泣不成聲。 作者有話要說: 看文愉快?? ☆、第三十八章 十二月初,窗外的梧桐樹開了花。 楊夏這段時間都不怎么加班,一到下課的點就開車回家畫設計稿,離年底越來越近,她的壓力很大。 這天,剛回到家,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這是一個顯示為“瘋子”的海外號,她知道是誰。 楊夏按下了接聽鍵,對方是一個男人,還帶著一絲不太標準的美式普通話。 “最近怎么樣?” “挺好。” “你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了,最近感覺怎么樣?” “你剛才問過了,我說我挺好。” 電話那頭似乎是頓了一下,然后說:“藥應該早就吃完了,可你沒有再問我拿新的藥。” “說明我可以不用再靠藥物來維持清醒。” “不,我恰好認為不是這樣。”電話那頭說,“你為什么突然要決定停藥,如果一旦發病,你又沒控制住,做出沖動的事情該怎么辦?” 楊夏有些不耐:“我沒病,我一直都覺得我沒病,可我不知道為什么你們總是要讓我吃藥。” 楊夏說完就丟了電話。她雙手插.進頭發里,順勢把長發往后撩了撩,然后點燃了一根煙。 她呆呆地注視著畫板,那是一張只有一條手臂的素描。她的畫筆在手中發抖,那是因為她的手抖得厲害。比起上次,這副作品又有了新的進展,至少在手掌的部位,她能清晰地畫出殘肢。 但只要一落筆,她的腦海里就不斷地浮現一個男人的臉龐。他的汗滴,他的淚痣,他的喉結,他手腕處包裹著的完美凸起,都那么鮮活地閃現在腦海里。 她的頭又開始痛了,她很快吸完一根煙,然后拿起針頭往自己的手臂上扎了進去。 藥液隨著血管很快蔓延全身,楊夏終于覺得舒服很多,跟姜推分手的這段時間以來,她沒有吃藥,都是靠鎮靜劑來維持表面的平和,這是最快速的方法。 周圍隨處散落了幾個注射瓶,她躺在地板上,頭發披散開,仿佛一朵正在盛開的黑色玫瑰。她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微微勾了勾嘴角。 過了半個月,垠城迎來全年第一次大降溫,那一年比往年都要冷一些。 往后很多年,楊夏都不太愿意回憶這段時間。 剛立冬,全國很多省份都突發大雪。氣候如此異常,新聞上隨處可見被雪災襲擊的區域,人類的過度開采似乎已經惹怒了地球母親。 這天,楊夏在洗手間上廁所,聽到不知是哪班的幾個女學生在聊八卦。 “誒,你聽說了嗎,二班的曲然懷孕了。” “天吶,真的假的?孩子是誰的?不會是孟小天吧?” “我看不像,孟小天一向不愛搭理她。” “那是誰的,曲然那么傲的一個人,不是孟小天還會愿意給誰?” 楊夏開始沖水,幾個女學生聽到廁所有動靜,又不知道是誰,心虛地離開。 楊夏開門,走到洗漱臺前面,認真地洗手,最后還拿起臺上的護手霜涂了兩下,出了衛生間。 楊夏剛一回到辦公室,里面已經炸開了鍋,劉雪看到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