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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一口煙,姜推看了她一眼:“對不起。” “對不起?” “我會負責的。” 楊夏把煙蒂摁在煙灰缸里,轉頭望著姜推,戲謔地笑:“負什么責?上了床就要在一起?” 姜推皺眉,楊夏突然俯身上來親吻他的嘴唇:“我給你畫一幅畫怎么樣,男朋友。” 女人笑靨如花地看著他,尤其是做.愛之后余留的潮紅,在她那張精致的臉龐上顯得愈發嫵媚動人。 姜推哼笑一聲,起身去拿椅子上的長褲:“坐幾個小時不動,那得多難受。” 楊夏也起身,抓起一旁的襯衣披上,然后去幫姜推穿衣服:“我找不到第二個比你更帥的裸模。” 姜推突然抓住她的手:“你經常這樣給男人畫畫?” 楊夏挑眉:“哪樣?” 姜推沉默了很久才說出那幾個字:“不穿衣服……畫。” 楊夏先是勾了勾嘴角,然后就笑了:“以后你是我的御用裸模,我就不用去看別的男人啦。” 在楊夏的記憶里,她跟姜推說了幾次要給他畫一幅畫,可每次要不是被姜推開玩笑似地拒絕,就是被他非常嚴肅地拒絕。這也成了楊夏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那個女人是誰?”楊夏是指那個接她電話,還出現在姜推房間的女人。 姜推說:“她是……劉岐山的老鄉。”他沒有把劉岐山跟林雪蘭的事跟楊夏和盤托出,不是不信任,只是已經答應過劉岐山不告訴第三者。 “劉岐山?” “對,我跟她見面只是幫劉岐山拿東西給她。不信你回去以后可以去問山哥。” “哦……”楊夏笑了笑說,“劉岐山獨身這么多年,還帶著個孩子,是該找一個了。” 這邊姜推已經穿好衣服:“你可以再睡一會兒,等我辦完事,咱們就回垠城。” “你還有事就先去忙,我自己回垠城。” “什么意思?” 楊夏說:“我聽說趙磊也來了,如果讓他看見……就不好了吧?” “怎么不好了?你怕他看見?” “他知道了,小丟不就知道了?” 姜推很認真地對楊夏說道:“我跟小丟沒什么,她不是我的女人。我一直都把她當妹子看。” 看見姜推這么著急地解釋,楊夏突然就笑了:“我知道啊。” 姜推皺眉:“你知道什么?” 楊夏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姜推還想說什么,趙磊的電話來了。 姜推接完電話以后跟楊夏說:“我要先去辦點事,你在賓館等我,不要到處亂跑,這邊容易迷路,想吃什么就跟前臺打電話,或者等我回來給你帶,明白?” 楊夏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姜推關門離開以后,楊夏站在窗戶邊抽了好長時間的煙。 -- 這邊,姜推跟趙磊已經在麻將館等了兩個小時。 趙磊有些不耐煩:“推哥,你說金老板到底什么意思?這都兩個小時了,莫不是有什么問題吧?” 金馳成是個大老板,你問他主要是做什么生意的,還真不好形容,因為只要是賺錢的買賣,除了搶銀行他都做。 金馳成的生意分布范圍很廣,垠城、E市以及海外,都有他的攤子。而劉岐山所在的施工隊,正是他的長期雇傭團隊。之前所說的劉強,相當于是垠城最大的包工頭,他手頭上有很多個像劉岐山那樣的施工隊,但不包括劉岐山的這一支,因為劉岐山的施工隊由金馳成直接統管,而劉強的直屬老板也是金馳成。 姜推和趙磊這次來E市,是為了談明年的工程項目,這也是金老板主動邀約。可奇怪的是,金馳成把他們喊來,卻又把他們晾著。昨天是打麻將和吃飯,今天又是有重要的客人要見。總之,閉口不談項目的事。 正當姜推也耐不住的時候,金馳成終于現身。 金馳成約莫五十歲左右,也許因為保養得當,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所以,站在他身邊的林雪蘭,跟他還是挺相配的。只是讓姜推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邊竟然還跟著劉強。 所以,金馳成口中所說今天要見的客人竟然就是劉強。 劉強見到姜推和趙磊并不吃驚,反而微笑著跟他們打招呼:“這么巧,怎么劉岐山沒有來,倒是你們兩個來了?” 趙磊看不慣劉強,語氣冷冷地:“關你屁事。” 劉強也不生氣,反而笑了笑:“劉岐山來不來當然不關我的事,但以后劉岐山所有的工程項目都需要由我調度就關我的事了。” 姜推皺眉:“什么意思?” 金馳成哈哈大笑幾聲:“正想跟你們說,以后劉岐山的施工隊直接歸到劉強這邊去,方便統一管理。” 姜推看了一眼林雪蘭,林雪蘭似乎也是才知道這個消息,眼神無比詫異。 “老金啊。”林雪蘭笑了笑說,“人家劉岐山跟了你那么多年,你這樣等于變相削他的權,不太好吧?” 金馳成挑眉看著林雪蘭,突然扭頭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說:“蘭兒,生意場上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多嘴,懂嗎?” 林雪蘭皺眉,平時金馳成很寵她,她多提點意見他都是聽的,可眼下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她連忙賣笑討好道:“我也就隨口一說,你還真以為我那么閑,伺候了你還得幫你看著生意啊。” 金馳成哼笑道:“好了,你不是約了方太太打麻將嘛,時間也差不多了吧,我讓司機送你去。” 林雪蘭走后,劉強笑道:“金老板,您對太太還真是體貼啊。” 趙磊重情重義,儼然已經沉不住氣,突然上前抓住劉強的衣領吼道:“你到底搞了什么鬼,憑什么讓我們施工隊去你那里?” 金馳成的表情有些不好看,姜推看在眼里,知道這么爭論下去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于是拉住趙磊,對金馳成說:“金老板,不知道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山哥帶著我們一切都很好,突然換劉強來管,隊里的工友們恐怕會難以接受。” 金馳成點燃一根煙:“誰要是不想待了,隨時可以離開嘛。” 姜推語塞,金馳成的意思很明顯,眼下的情形,已經沒有任何的挽回余地。 劉強拍了拍趙磊的肩膀:“小子,以后對我客氣一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金馳成說:“嘖……劉強……你的脾氣怎么還是這么暴躁?你既然要直接領導他們,就不要總是撂狠話,這樣難免會引起手下人的不滿。” 劉強陪笑道:“是,老板。” -- 回宏豐賓館的路上,趙磊想給劉岐山打電話,被姜推制止。劉岐山性格沖動,要是知道劉強把他擠下去了,保不準沒有等到他們回去就干出什么難以挽回的事,索性先瞞著,等回去見面以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