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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柳絮,笑著說:“絮兒,這是東子寫給你的信。” “寫給我的?”柳絮還是第一次收到韓東的信,怪新鮮的。她放下碗筷,掏出信件打開,不等她看清楚寫的是啥,二妮這調(diào)皮的丫頭一把搶走站起來,跳著喊:“我來念,我來念!” “你這孩子,咋這么不懂事呢!”孫曉娟拽二妮,二妮卻躲在奶奶背后,準(zhǔn)備好好的念一下,可看來看上去,上面就倆字。 二妮忍不住鄙棄:“我哥還不會寫字啊,一封信就倆字!太會省事了!” 柳絮忍不住笑了起來,孫曉娟也笑,“寫的啥啊?就倆字?” “想你。” “啥?”孫曉娟沒反應(yīng)過來,二妮把信柳絮手里,人小鬼大的說:“就倆字,想你,就是想我嫂子了,想的要死要活的!” “鬼丫頭。”孫曉娟在二妮腦門上點了一指頭。柳絮目光落在了信紙的那倆字上,還真的只寫倆字。 想你,簡單的兩個字,卻代表了千言萬語和無盡的思念,韓東寫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思念和情意。 第六十八章協(xié)助醫(yī)療 韓東寫信給柳絮后就天天等待著她的回信。雖然分別了不到半月,卻好像有幾年沒見她一樣。天天問營部的文書有沒有他的信,終于在一個禮拜后,等到了一封從老家郵寄來的信。 他唇角泛著笑意,拿著信的感覺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似得。教導(dǎo)員和副營長他們起哄,“家里來信了啊,趕緊念念。” 在這個大家庭里,戰(zhàn)友們彼此分享家書,哪怕是妻子寫的也會念給大家一起聽。他們相處的方式是直爽而又大氣的。 “我告訴你們啊,我媳婦兒可是有文化的人,寫的信都跟詩一樣。”韓東毫不謙虛地夸贊自己的媳婦兒,等他打開信紙的時候卻傻眼了。那表情,想哭又想笑。 “詩一樣的信把你震住了?你這是啥表情?”教導(dǎo)員走過去一看,忍不住狂笑起來,副營長和副教導(dǎo)員也過去圍觀,一看之下都樂了。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逗起韓東來了。 “一張大白紙啊。” “送你兩個字啊。” “收啊。” “到啊。” “收了啥,到了啥?” “收到一張兩字詩啊。” 韓東也笑,他寫了想你,她回個收到,真讓人哭笑不得。看大家都開他玩笑,他揮了揮手里的信紙,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看到?jīng)],我媳婦兒就是與眾不同,回信也這么有個性。” 大家又是一陣笑。 柳絮這邊不知道韓東收到信是什么反應(yīng),她猜測他的反應(yīng)肯定很好玩。這天一大早,柳絮家里就排起了長隊,來看病的人越發(fā)多了起來。 有本村的,也有外村的,甚至還有從外地來的。其中還包括了來做二次針灸的徐一平。病有輕重緩急,柳絮先給重癥急癥的人看。 有個十來歲的熊孩子太頑皮,把胳膊弄脫臼了,哭得哇哇的,柳絮托住他的胳膊,柔聲說:“別哭,也別怕,姨姨的技術(shù)很好的,胳膊復(fù)位了就不會再疼了。你自己數(shù),數(shù)到十的時候,我就開始,好不好?” 那孩子壓下抽泣,在母親懷里點了點頭,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三……啊……” 那孩子突然痛叫了一聲,柳絮卻是摸了摸他的頭,“你好勇敢啊。看,這不已經(jīng)復(fù)位了嗎?” “已經(jīng)好了嗎?我還沒數(shù)到十呢?”那孩子破涕為笑,柳絮則在孩子小臂下面墊了一本書,用一根紅腰帶撐住掛在了脖子上,“好了。” 孩子娘看孩子胳膊一下子就被接好了,松了口氣,也急忙問:“柳醫(yī)生,多少錢啊?” “不用給了。帶孩子回去,好好養(yǎng)著吧。”柳絮說完急忙去拿銀針,打算給第一個來的徐一平針灸,孩子的娘急忙道謝,也抱著孩子離開了。 徐一平不等柳絮詢問,就開心的說:“柳醫(yī)生,針灸完我頭沒那么疼了,而且,流淚也減輕了。就是頭頂和臉還有些麻木的感覺。” 柳絮先觀察了他的臉部,而后又把脈,二診的結(jié)果跟一診稍稍不同,所以針灸的位置也略有變動。 幫徐一平施針后,一個年約四十歲的男人被他的妻子和兒子扶著坐在了柳絮身邊的椅子上,那面色痛苦的好似快要昏過去。 男人和女人都是生面孔,應(yīng)該是外村來的。也不說癥狀,直接讓柳絮把脈。這也是試探,看她是不是有真本事。 柳絮看他痛苦難受,心知是重癥急癥,也沒有把脈,直接開了眼,一看之下急忙說:“大叔,您的胃是不是一直不好?這已經(jīng)胃穿孔了,需要做手術(shù),趕緊去醫(yī)院吧?” 醫(yī)院? “醫(yī)院?做手術(shù)?醫(yī)生,你看不了病,也別嚇唬俺們啊。”那男人的妻子明顯被嚇到了,說話有點不中聽,柳絮也不計較,耐心的說:“我是醫(yī)生,每一句話都是跟病情和病人的身體有關(guān)系。大叔的胃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再不手術(shù)的話,后果會更嚴(yán)重。我聽說鄉(xiāng)里衛(wèi)生院有從市里來下鄉(xiāng)的醫(yī)生,能做這種手術(shù),趕緊找車子帶大叔去看看吧。” 做兒子的還算是個明白人,當(dāng)下說:“娘,人醫(yī)生是治病救人的,嚇唬咱做啥。聽醫(yī)生的,先帶我爹去鄉(xiāng)衛(wèi)生院吧。” 小伙子向柳絮道謝,趕緊把父親背起來急匆匆的走了。柳絮則繼續(xù)為別的病人診治。忙碌中,一天很快過去,病人也都診治完了。 柳絮收拾屋子的時候,院子里有人喊她的名字,出去一看,是早上胳膊脫臼那孩子的母親,“嬸子,你咋來了,是不是孩子不舒服了?” “孩子剛睡著了。柳醫(yī)生,這是俺家里自己種的紅薯。很甜的,給你拿來一些嘗嘗。” “嬸子,您這是干啥。我家里都有的。您留著自己吃吧。” “你看,你幫俺家孩子治好胳膊都不要錢,俺心里也過意不去啊,這紅薯不值啥錢,但也是俺們的一點心意,你不要的話是不是嫌棄啊?” “不是不是,嬸子。那,我就收下了。” “這才對嘛。”那嬸子把筐里的紅薯倒在了門臺上,“柳醫(yī)生,你可真的個好醫(yī)生。村里有你啊,是大家的福氣啊。那個啥,我先回去了。” 那嬸子說完就走了,柳絮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便拿起一個紅薯到壓水井跟前洗了洗,生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