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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他激動得手都在顫抖,現在是凌晨一點鐘,研究所里只有他一個人。“溫俊成……有,有了……”“真的?你確定?”陳言用力地點頭,一個勁兒地點頭,他笑道:“測了好幾遍,確實有了。顏顏懷孕了。”“好,謝謝你。”即使電話那頭的溫俊成早已欣喜若狂,抓著顏清猛親,但在外人面前他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風度。“謝我做什么,顏顏懷孕了我的高興一點都不比你少。”陳言的手還在顫抖,他再一次湊到顯微鏡上看血液涂層,笑容一直停不住。“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好了,別客氣了。我找個時間去看你們,好好照顧顏顏,他現在可是兩個人。”“好好。”溫俊成即使竭力保持冷靜,但是興奮激動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他。陳言放下電話,又自言自語地說道:“真好,真好……”說著說著,他的眼眶上涌出淚水,他雙手放在嘴邊祈禱,淚水趟過臉龐,沒人知道他有多高興,沒人比他更希望顏清能夠幸福,也沒人比他更愧疚。“文樞,你看到了嗎?顏顏有孩子了,他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在空曠的實驗室里發泄他多年沉積在心底的愧疚,以及對顏清的祝福和喜悅。他過了很久才漸漸穩定情緒,他家顏顏都要有孩子了,他能不高興嗎?他笑著湊到顯微鏡前再看看,就像能夠透過這個小小的血樣涂層看到未來的那個可愛孩子一樣。接著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做了一個實驗。顏清在床鋪上輾轉反側。“別亂動。”溫俊成摟著他的腰說道,不過不敢太用力。“睡不著。”“現在明白我的心情啦!這怎么能睡得著!”顏清轉頭看他,“你說,會不會我們一覺醒來發現這只是個夢呢?”溫俊成重重的掐了他手臂一下,“疼嗎?”顏清故意搖頭,“不疼。”溫俊成撲上去對著他的后頸就是一咬,顏清打了個哆嗦,“你別總是咬在標記上,太強烈了。”溫俊成哼哼,“看你下次還說謊。”“誰叫你故意掐我的?”“還頂嘴是不是!”顏清嘟囔了一聲,不理他了。他下了床跑到阿花的狗窩旁,蹲在一旁看阿花睡覺,睡得四仰八叉。顏清指著露出*睡覺的阿花道:“這么*的睡姿真的大丈夫嗎?”溫俊成穿著棉質睡衣和睡褲,腳上踩著厚厚的棉拖,站在他身后,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溫柔得一塌糊涂。“作為一只狗,請別要求他有羞恥心好么!”“好吧!”顏清聳聳肩。過了一會兒,顏清又發現了一個新大陸,“它居然還會打呼嚕?”溫俊成見他興致勃勃精神滿滿的樣子,蹲下來與他平視,“那就打唄!反正吵不到我們。但是顏清同志,你打算什么時候睡覺?你看看現在都幾點鐘了。”“反正睡不著,你就讓我自己呆著唄!”“你不睡,你肚子里的小崽子也要睡覺的。”“他現在就是一顆小黃豆,不管我睡不睡,他都在睡。”“你能不那么埋汰我寶貝嗎?一顆小黃豆!”“那……大黃豆?”“跟我耍嘴皮是吧?”“嘿嘿。”阿花對他家兩個主人大半夜圍觀他優美睡姿的事情一定都不知道,繼續睡得糊里糊涂,半途中還不忘繞繞自己的耳朵。溫俊成很不爽,他們兩個都睡不著,阿花作為一只狗睡得昏天暗地的算怎么回事兒?大半夜睡成這樣,它作為一只狗的自尊心是被另一只狗給吃了嗎?“它居然一點都沒有看家的責任心!太過分了!”顏清好笑道:“它才多大,你就開始挑剔它了,它會傷心的。”其實從阿花入住溫俊成家的那一刻,溫俊成就極為不待見這只明顯已經失去利用價值卻一直在刷存在感的家伙。每天到處抓到處撓到處啃到處亂跑是鬧哪樣啊?難道不知道打掃衛生很辛苦嗎?這么不心疼主人的笨狗,他當初為什么要把它抱回來?“據說懷孕不能養狗?所以我們明天就把它送走吧!”溫俊成愉快地決定道。顏清一臉懷疑地看他,“你是不是早就不待見阿花了,早就想送走它了?”“很不待見!”溫俊成非常誠實地說道,對阿花簡直有種遇狗不淑的悔恨,從第一天教它上廁所開始!“可是我待見它。”“如果我和阿花同時掉到水里,你先救誰?”溫俊成目光灼灼地盯著顏清,仿佛他要是說先救阿花的話就立即撲上去咬他。顏清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都會游泳為什么還要指望我一個不會游泳的孕夫救?”“好吧,那我們換一個,我和阿花只能選一個的話你選擇誰?有它沒我,有我沒它。”顏清想了想,“阿花。”“你說誰?”“阿花。”“你再說一遍!”“阿花。”溫俊成摸摸他的頭,“我知道你今晚腦袋秀逗了,所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選誰?”“還是阿花。”“你存心氣我是吧?”顏清笑著看他,一臉調皮和調侃。溫俊成伸手掐他的臉頰,燈光照進顏清的眼眸中,快樂而溫暖。他身后是沉睡的阿花,壁燈投來泛黃的燈光,溫俊成相信這一刻顏清一定是帶著魔力的,把他的魂都勾走了。溫俊成湊上前吻他,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握著他的后頸,大拇指在標記的位置一圈圈的摩挲,*。顏清張開嘴勾住溫俊成的舌頭,我接吻也很厲害了,顏清想,他睜開眼看著溫俊成閉上眼睛享受的樣子,快樂得無以言語。他的手輕輕覆在肚子上,才一個多月不顯孕身,可是他總覺得自己能摸到那一顆小黃豆。他就在這里,在我的身體里,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