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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黑鋒是故意的,紀嵐清還是忍不住心疼,白了黑鋒一眼,無奈的嘆息:“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黑鋒握住紀嵐清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放心吧,盛振明暫時不會這么做的?!?/br>現在還不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像是老狐貍一樣的盛振明又怎么會將這個天大的把柄賣出去呢。“說出去又怎么樣,我們又沒有礙著別人。”被黑鋒胸有成竹的樣子感染,紀嵐清輕快起來:“有本事弄得人盡皆知才好呢,這樣就沒人和我搶你了。”前有趙心靈,后有盛玉蘭,想起來紀嵐清就憋的難受。“黑鋒,你是天生的只喜歡男人,還是男女都行?”好看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黑鋒,眼底卻是帶著一副“要敢騙我,你就死定了”的意味。黑鋒勾唇,食指勾起紀嵐清的下巴,在他羞赧之下意欲逃離的時候,輕啟口唇:“我說過,我只喜歡你?!?/br>“我是認真的!”紀嵐清無力嘆息。“我也是認真的!”黑鋒堅定無比。“你是男的,我就是同性戀,你是女的,我就是異性戀,你要是不男不女的話,那我就是雙性戀?!?/br>黑鋒說的緩慢,堅定,紀嵐清卻是越聽臉色越黑。望著黑鋒眼角的笑意,紀嵐清近乎咬牙切齒的說:“你才是不男不女的怪物呢?!?/br>“你是怪物我也愛。”說著,黑鋒對著紀嵐清的嘴唇吧唧就是一口。紀嵐清滿頭黑線,剛想要爭辯就看到黑鋒靠了過來。身體上的重量一沉,紀嵐清聽懂黑鋒甕里甕氣的嘟囔著:“好累啊,讓我抱會兒。”紀嵐清蹙眉:“抱著就不累了?”哪有這樣的理論。雖然如此,紀嵐清還是往后靠了靠身體,力求讓黑鋒更舒服一些。“睡會兒吧,到了我叫你”紀嵐清輕聲呢喃,一手攬著黑鋒的肩頭,一手輕拍著他的手臂。“好!”黑鋒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在紀嵐清的懷里閉上了眼睛。剛開始紀嵐清沒有注意,以為黑鋒就是累了,睡著了,還吩咐司機將車子開得慢一點,穩一點。可是,時間一長,紀嵐清就發現不對勁了。以往,就算是黑鋒再累,也不會睡得這么沉,就是連車子的顛簸都沒能讓他有絲毫的反應。還有就是,原本那只放在紀嵐清腰袢的手變得無力,呼吸更是沉重起來,有一種喘不動氣的憋悶感。紀嵐清一下子就慌亂了起來,卻又不敢搖晃黑鋒,只好在他的耳邊呼喊起來:“黑鋒,黑鋒,醒醒黑鋒。”越是呼喊,紀嵐清的心越是不安,一手將黑鋒的臉抬起來,這才發現對方滿臉汗水,嘴唇發紺,呼吸沉重,伴隨著喘鳴,典型的發病征象。“黑鋒,藥呢,你的藥呢?”紀嵐清慌亂的從黑鋒的衣服都了掏出藥。塞了好幾次才塞到對方的嘴巴里面,連同聲音都帶著害怕的顫抖:“黑鋒,你別嚇我,我害怕,黑鋒……”司機已經調轉了車頭朝著醫院開去,紀嵐清讓黑鋒平躺在自己的腿上,輕柔的幫黑鋒按摩著心臟,臉色陰沉的厲害。這一次黑鋒醒來的很快,不過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醒了過來。看到站在床頭一臉凝重的紀嵐清,黑鋒討好的眨著眼睛,低聲呼喚了一聲:“嵐清!”預料當中的關心體貼沒有出現,紀嵐清不但沒有像往常一樣噓寒問暖,而是一臉冰冷的瞪了黑鋒一眼,接著就轉身出了門。“陳醫生,黑鋒醒了!”在和陳以誠說了一遍之后,紀嵐清就脫力的靠在了墻壁上。握緊的雙手,指甲深深的陷在掌心,強烈的刺痛感卻比不上心底的酸痛,苦澀。對于黑鋒的身體變化,紀嵐清不是不知道,只是既然黑鋒不想要他知道,那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只是,再一次親眼看到黑鋒暈倒在自己面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真的很糟糕。陳以誠的話讓紀嵐清心驚卻也更加難過。“沒辦法,除了等,還是等!”“等?”紀嵐清呵呵的笑了起來,由剛開始的低聲,到后來的放聲大笑。笑聲里面夾雜著太多的悲傷和絕望,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哀求。“等,好一個等!”第五十二章暗潮陳以誠給黑鋒做了檢查,然后殘忍的將一個事實說了出來:“恭喜你,你對現在的藥物產生了免疫,它們對你沒效了。”預料之中的答案。黑鋒抿著唇閉上了眼睛,良久才睜開雙眸,略帶傷感的眼瞳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還有多少時間?”陳以誠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從現在開始,你必須住院?!?/br>黑鋒皺眉,堅定的望著陳以誠:“陳叔叔,你知道的,我……”“我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再這樣搞下去,你就完了。”陳以誠厲聲呵斥:“地球離開你照樣旋轉!”黑鋒沉默下來,陳以誠說的不錯,地球離開了誰都會照樣旋轉,從來不會因為某一個人而改變自己的軌跡和規律。可是,他不行。他的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責任,有著太多太多放不下的人,還有事,有著太多太多難以割舍的情分和友誼……這所有的一切匯聚在一起,讓黑鋒即使是想要休息,也無法放下一切,徹底而安心的休整。黑家并沒有表面上那樣的和諧。不管是黑鋒這一輩的,還是上一輩的,甚至是黑爺爺那一輩的,對黑家家主的位置,對黑氏財團都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還有外面的因素。不管是已經露出馬腳的盛勵公司,還是其他的那些,哪一個不想在如今競爭激烈的商業圈,分得一杯羹。黑鋒算是臨危受命,要不是黑明朗和喬明宇的突然意外去世,黑鋒又怎么會以自己如此病弱的身軀占據如此緊要位置。陳以誠是黑明朗的好友,自然清楚黑家這潭水到底有多深,到底有多臟。只是,作為黑明朗的好友,陳以誠更多的是關心黑鋒這個人多于整個黑家。“陳叔叔……”黑鋒頓了頓,似乎是在醞釀情感,想著如何表達一樣。陳以誠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將檢查儀器一點一點的收起來,雖然很快,卻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爺爺年紀大了?!焙阡h低垂著眸子,將眼底的情緒全部都遮掩住,即使陳以誠想要觀察都觀察不到。黑鋒的聲音很低,在密閉而狹窄的病房里,卻顯得尤其空靈……像是從遙遠的地方漂洋過海而來,像是經歷過重重磨難,方才到達一樣。“黑家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不能毀在我的手里,黑氏財團更是爺爺和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