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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過俄羅斯風味的菜式。張紀諾曾經很欣賞易家的廚房,然而看著易未名悠閑咀嚼的動作,他卻發現自己居然開始食不知味了。因為他忍不住要想,這雙唇吻過自己、容納過自己勃發的地方、吞進過自己的體液……然而一想到這些他就尷尬得無法直視對方。「我不喜歡菠菜。」張紀諾低頭發呆的時候,易未名突然道,對方跳躍的思維讓張紀諾跟不上。他聞言抬頭,只見易未名叉子上卷著一把菠菜,正一臉惆悵地盯著眼前綠油油的東西。啊,原來他居然不喜歡吃菠菜。張紀諾抿起差點就要勾起的嘴角,難得地有個荒謬的想法:原來易未名偶爾的孩子氣還蠻可愛的。「要是不吃菠菜的話就不能變成大力水手了哦。」這時候易籠卻往前一步,俯身柔聲對易未名說了這么一句話,哄小孩一樣的語氣讓張紀諾對這對主仆有了全新的認識。簡直就是任性小少爺跟苦命保姆嘛。易未名沒有說話,淡定地接受了這個事實,然后把宣稱不喜歡的菠菜塞進嘴巴。「我習慣了。」易未名喝了一口香檳,云淡風輕地對看著易籠像觀賞異形一般的張紀諾說。張紀諾回望了易未名一樣,再把突兀的視線投到易籠身上,得到的是管家先生無懈可擊的微笑一個。這時張紀諾才深刻地體會到,這一家人都不太正常。張紀諾又在易未名身邊跟了三個月。還好夫人這個稱呼只是易未名跟他的管家合謀的一個惡質玩笑,他只聽過一次,卻已經讓他寒毛直豎。今天他剛起床,就拉開了常年閉合的帷幔跟窗簾,讓陽光照到身上,才發現即使呆在恒溫的屋子里,也還是會感到灼熱。啊,原來夏天到了。他掰著手指頭想,還有四年八個月就能恢復自由身。在那之前,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在呼吸到外界的空氣前不要先被玩死了。昨晚他才被折騰到凌晨,直到易未名被不間斷的敲門聲磨得興致盡失,煩躁地扔開了手上的東西走去接電話直到張紀諾睡著才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他才能僥幸逃過一劫。塞進貓咪尾巴造型的肛塞、翹起屁股裝可愛之類的……果然不是他擅長的領域。雖然曾經擲地有聲地說過要敗光易家的家業,結果易未名還是規規矩矩地處理著他的生意,掛名上市的公司也做得風生水起,地下世界的人見到易未名還是得敬他三分。說的那些話都是小孩子鬧別扭的胡話吧?然而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工作方面出了問題,易未名最近總是很煩躁,半夜接到電話的次數也越來越多。只要張紀諾那位主人心情差起來,就總是會變著法子折騰他。兒童不宜的情事是必須的,作為輔料,使出的花樣也層出不窮。不過好在自從那一次以后,無論玩得再怎么瘋狂,易未名還是會照顧著張紀諾的身體狀況,不會再讓他受傷出血。吻痕除外。有時候甚至有點小心過頭,也會讓張紀諾感到困擾。比如說會用言語挑逗他讓他不需要愛撫就達到高潮之類的;比如說他已經釋放了好幾次,對方卻還不愿意進入正題之類的;比如說做一次就用掉大半管潤滑劑之類的……張紀諾換下睡衣,換上寬松的家居服。他醒來的時候易未名似乎已經出門了,最近他總是早出晚歸,意外地讓張紀諾有點不習慣。總是像蟒蛇一樣纏著自己,還不時咬上幾口的人到底是誰。他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看了看封皮,然后嘆了口氣,隨手就放到桌子上。這本已經是他不幸抽到的第三本經濟相關的書籍了。沒事干的時候張紀諾就到藏書室去,坐下來找本書,一看一個下午,直到易未名進來喊他吃飯,或是不由分說地把他壓在窗子上索吻為止。有時候張紀諾真的覺得易未名很奇怪。漂亮的、優雅的、有學識的、有氣質的或是有著豐厚家底的男人那么多,可愛的、妖媚的、爽直的、乖巧的男孩子更多,他一只小小的螻蟻,既不漂亮又沒什么能力,除了聽話一點以外,毫無所長。這樣居然還能在易未名身邊渾渾噩噩地呆過了保質期,沒有被易未名另外的、更為優秀的情人擠走——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他翻開了第一頁,認真過前言,確定內容在自己的理解范圍以內后,摩挲著上面易未名的筆跡,仔細地起來。書房是易未名辦公的地方,易籠給張紀諾另辟了一個房間,里面放了一些書,很大一部分都是易未名少年的時候曾經讀過、然后給張紀諾挑出來的。易未名有時候會用開玩笑的語氣取笑張紀諾,說他底蘊不足。卻在偶然得知張紀諾其實相當在意并為此自卑以后,翻箱倒柜地找出了舊時的書冊,給他準備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閑暇時還會圈著張紀諾,一句一句地、認真地為他解說。在這方面,張紀諾完全不能反駁心中那份名為感激的情感。張紀諾很少會過問客戶的工作情況,因為那是他人的隱私。當他們這一行的,敏感的話題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不過他都已經把職位移交出去了,也已經在這間大宅里住了整一個春季、甚至還跟該位客戶同床共枕……其實他是不是已經獲得了某些權利,容許他去問幾個小問題了呢?張紀諾合上看到三分之一的書,揉了揉刺痛的額角。日落西山,易籠替他端來的紅茶都冷了,那個會用強硬的手段把自己拖到飯桌前的人卻好像還沒有回來。張紀諾在書頁里插入書簽,把書放回原處,打算到花園逛一圈,要是易未名還沒回來的話,他就請廚娘給他做點什么小菜,或是等再晚一點到易籠那里蹭飯,隨便填飽肚子算了。等他圍著薔薇花叢轉了三圈、吃完了魚羹還把枯燥難懂的書看到三分之二時,被寄予思念的男人才一臉疲憊地回到房間。他抬頭就見到了張紀諾,正支著頭,從書上抬起頭來,瞇著一雙疲倦的發紅的眼看他。后來,易未名想,他應該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對這個人產生了更為瘋狂的執念的。張紀諾乖乖地等了一周。在這一周的最后一天,他回了一次公司,拿了一些私人的文件,把保險柜的鑰匙交給了接任的人,然后收拾了一點細軟,扔到車上。幾件衣服、藏品、加上一些貴重的東西,這樣就算搬了一次家。他就要跟這個住了三年的地方說再見了。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繞開了孩子們活動的時段,趁著他們還在補眠賴床的時候,一大早就到辦公室取回文件進行交接,只是因為害怕跟尷尬。現在他已經是跟那些孩子們地位相仿的可悲存在了。張紀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