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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唐泛擺擺手:“沈學臺稍安勿躁,請坐。”沈坤修一甩手:“不必了,唐御史有什么話,就請盡快講清楚,我還趕著回去看燈呢!”唐泛笑了笑:“沈學臺也真是心寬,令公子闖下那樣大的禍事,你還有閑情看燈,聽說令公子已經被你教訓得躺在床上好幾天了,他想必沒法與你一道看燈罷?”沈坤修怒道:“這與你何干,管天管地,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唐泛笑容一斂,驀地喝道:“沈坤修,你縱子行兇,該當何罪!”沈坤修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大怒:“唐泛,你別血口噴人,范樂正怕你,我可不怕你,別以為你奉命查案,就能顛倒黑白了,林珍之死與我何干!”唐泛冷笑:“我什么時候說林珍的死與你有關了?我說的是那五名評卷官的死,連同其中一人的妻子,一共六條人命,你敢說你半點都不知情么!”那一瞬間,沈坤修臉上極快地掠過一絲異樣,眼神也不由自主游移了片刻。許多人在心虛的時候,往往會作出這樣的反應,雖然持續(xù)時間極短,但唐泛的眼睛一直緊緊盯住對方,自然也不會錯過他表情上的任何細微變化。范知府和汲敏都沒想到唐泛會選在這個時候跟沈坤修翻臉,兩人面面相覷,又不敢勸,只能尷尬地坐在那里。沈坤修臉色漲得通紅,指著唐泛怒道:“你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明日就上疏彈劾你!”他一發(fā)怒,唐泛反倒笑了:“你彈劾我的次數(shù)還少么,若不是你的奏疏,朝廷怎會再派欽差過來?沈坤修,我問你,當初你明知道那五名評卷官與科舉案有關,為何還不等朝廷欽差過來,就急忙放走他們?”沈坤修不愿意回答,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悶聲道:“因為當日根據(jù)我的查證,五名評卷官并未參與作弊!”唐泛:“你這話只能哄哄五歲孩童罷,當日院試之前,一共有十六名考生在清風樓每人花一百兩買了消息,說只要在文章里摻雜‘大成也’三個字,就能高中,若這個消息是假的,那么這些人就不可能全部上榜,而當時的情況是,院試放榜出來,這十六人悉數(shù)榜上有名,若這其中沒有評卷官在互相勾連,單憑他們這三個字,又能拿到什么名次?”他頓了頓:“事情發(fā)展至此,沈學臺你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充其量只是失察之罪,而且后來你將那些有作弊嫌疑的考生集合起來,讓他們重新考試,這件事也足以證明,你實現(xiàn)的確是不知情的。”“但是,”唐泛話鋒一轉:“自從我來到這里之后,你就處處與我過不去,不僅拒不配合,還事事阻撓,你明知道那些評卷官,其中定然有收受賄賂之人,也明知道我一來,就肯定要從他們身上查起,卻偏偏還要放走他們,寧可讓自己背上更大的嫌疑,即便在那六個人死后,你依舊不肯吐露半點實情,只會一味否認。這只能說明一個事實:那個賣消息給考生的人,必然與你關系匪淺,你就是舍棄自己的功名前程,也要保住他,是也不是?”沈坤修冷笑:“一派胡言!”他起身就要拂袖而去,早就守在門外的席鳴與韓津二人,卻直接往前一站,冷冷瞧著他。沈坤修惱羞成怒地回頭:“唐泛,你這是何意,難道還要強行給我定罪,禁錮朝廷命官么!”唐泛沒理會他,繼續(xù)娓娓道來:“先前范知府曾經說過,白鷺洲書院的山長年事已高,山長一職出缺,想當下一任山長的不在少數(shù),但最有資格角逐的,莫過于那五名評卷官。只因他們都是吉安府地界的書院山長,論資望不相上下,若能得學政大人出言推薦,出任白鷺洲書院山長,想必就更有把握。你生性清高,素愛清名,想必是不屑聽他們逢迎巴結的,連賄賂也未必會收受。但你不會,不代表別人也不會,能夠代表你的意見,又讓那幾個人言聽計從,信以為真的,除了令公子,還能有誰?”沈坤修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他本來就不是善于言語之人,此時更是想不出反駁唐泛的話。但唐泛也沒容他仔細思考,很快就道:“我猜,令公子也許原想從你那里提前得知考題,好拿去兜售,誰知卻被你一頓好罵,所以他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索性直接冒用你的名頭,私下與那些山長接觸,許了他們不少好處,然后又事先與他們約好,但凡卷子里出現(xiàn)大成也三個字的,便一律錄取。”“可惜等你知道這件事之后,為時已晚,但你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獨子出事,所以故意處處與我過不去,為的就是讓我查不下去,順道讓我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如果案件就此了結,你大不了就是個查辦不力,丟官棄職的結局,令公子身無功名,若因勾結考官,兜售考題而事發(fā),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所以你才千方百計要為兒子開脫,甚至不惜破壞自己的清譽,讓別人覺得你就是個頑固不化的糊涂官員!”范知府和汲敏目瞪口呆地聽著這一切,他們不知道唐泛是如何推斷出來的,但這些條理分明的話一入耳,他們不由自主就信了七八分,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沈坤修,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答案。沈坤修神色變幻不定,看著唐泛的目光也很復雜,說不上是憎恨,還是感慨。他因為性格所致,難免自命清高,縱有文名在外,但仕途卻并不是很如意,人緣也只是平平,能夠當?shù)揭皇W政,差不多也就到頭了,想再往上直接進禮部,只怕很難。與沈坤修在文壇的名氣比起來,有不少人都在背后說他難相處,但沈坤修并不在意,依舊我行我素,他對自己要求很嚴格,官場上賄賂成風,他卻半點不受,并且以此為榮,可沒想到自己愛惜了一輩子的清名,到頭來竟然會栽在兒子身上。他更沒有想到,最了解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敵人。事已至此,唐泛已然猜出沈思,就算沈坤修再萬般不承認也沒用,只要唐泛將沈思抓過來一問,以對方的性格,必然不一會兒就全部招認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沈坤修自己來說。他嘆了口氣:“那六個人,不是我殺的,林珍的死,也與我父子無關。”唐泛挑眉:“但你應該知道兇手是誰。”沈坤修沉默不語。就在此時,外頭有人匆匆跑進來,卻是知府衙門的一名衙役。“大人,我們找到林通判了!”范知府騰地站起來:“在哪里,讓他進來!”衙役吞吞吐吐:“就在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