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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剛散,范知府喝得醉醺醺,正在回去知府衙門的路上呢,結果剛到大門口,就看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巡衛士兵過來報訊,說欽差大臣在回去的路上遇襲,同車還有廬陵知縣。任是范知府喝得再高,聽到這話頓時都酒醒了七八分,忙不迭就要趕過去。結果還是幕僚親信機靈,連忙攔住他,說你這樣去了也沒用,別說救不了欽差,連自己都會搭進去,還是趕緊去搬救兵更強。范知府一聽有道理,又忙不迭調轉馬車,去找吉安千戶所的譚千戶。吉安千戶所跟錦衣衛沒關系,而是江西都指揮使司下轄的地方駐軍,但就算跟錦衣衛沒關系,對方一聽范知府說朝廷欽差在吉安地界遇襲,也得趕緊帶上人過來救援。因為據說對方身手高強,且人數眾多,譚千戶還特地帶上了一小隊攜帶火銃的士兵。這一來二去的周折,才使得時間耽誤了不少。幸好席鳴等人支撐得足夠久,因為他們知道,如果唐泛有什么差池,他們就等于保護欽差失利,就算汪直不怪罪,他們也要受到朝廷的處罰,所以幾個人就下死力擋住對方的進攻,身上早就傷痕累累。當然對方也沒好到哪里去,那八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他們的目標雖然是馬車里的人,但也要防著失手被擒,暴露身份,所以一見大批官兵趕到,就知道殺人的最佳時機已然錯過,他們已經很難再找到下手的機會了。只見其中一個貌似首領的人作了個手勢,其余七人立時往官兵到來的相反方向飛退,退出一段距離之后轉身向前跑去,身形很快就隱入茫茫夜色之中。陸靈溪本來還想追上去,卻被席鳴按住:“你想死嗎!”從對方的身手來看,約略還要高過席鳴他們一籌,所以這一場拼殺下來,陸靈溪他們五個人個個受傷不輕,其中兩個人還是重傷,對方八個人雖然也掛了彩,卻都只是輕傷,陸靈溪要是追上去,十有八、九是有去無回的。陸靈溪聞言只好悻悻作罷。那頭官兵已經趕了過來,范知府見他們一身狼狽,不由駭然:“唐大人如何了,沒事罷?”“我沒事。”唐泛從馬車里出來,然后是汲敏。范知府給唐泛介紹:“這位是吉安千戶所的譚千戶,下官聞知消息之后連忙去請譚千戶一道過來的!”他的話里不乏邀功討好之意,這種行為在官場上很常見,平時唐泛還有心情與他客氣一番,眼下卻只是對譚千戶拱拱手:“多謝譚千戶,這份情我領了,改日我再親自登門拜謝!”譚千戶比范知府識趣多了,他見唐泛身邊的人都受傷不輕,便道:“下官認識幾個專精跌打外傷的大夫,唐大人若有需要,下官這就派人去找他們!”唐泛也沒客氣,照單全收:“那就有勞譚千戶了。”譚千戶忙道:“大人不必客氣,此事是在吉安境內所出,下官難辭其咎,請大人讓下官護送您回去。”范知府不落人后,也道:“下官也護送大人!”席鳴等人受傷不輕,其中兩個已經搖搖欲墜,唐泛沒有拒絕,就讓席鳴將兩個受傷的手下扶上馬車,又向譚千戶借了幾匹馬,自己和陸靈溪幾個還能走得動的,則騎馬回去。刺客當然不會去而復返,所以在譚千戶和范知府的親自護送下,唐泛一行平安抵達官驛。席鳴和陸靈溪幾個,除了兩個重傷之外,其余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刀傷,陸靈溪胳膊上也被劃了一刀,深可見骨,難為他一路上都忍著沒吭聲,只是回去之后草草撕了布條綁起來止血,直到大夫前來,要為他上藥時,大家才看見他的傷口有多深。他們雖然是為了保護唐泛而受傷,但嚴格來說,這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不過唐泛并沒有因此視為理所當然,反倒將自己的屋子讓出來給重傷患者住,又親自在旁邊看著大夫把脈治傷,詳細詢問席鳴他們的傷情,在得知幾個人都沒有性命危險之后,才囑咐席鳴他們好好歇息,又吩咐官驛的伙計明日給席鳴他們單獨熬些好克化的小米rou粥。席鳴等人看在眼里,雖說面上不顯,心底自然也是有些感動的。會做做表面功夫的官員不少,更多的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去做,他們這些人,說得好聽是高手,實際上也就為人驅使的鷹爪,要么浪跡江湖,要么投身官門,就算當上武將,地位也沒有文官高。席鳴他們原本覺得以唐泛的地位,定然也是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他們自己對被汪直遣來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也是有點想法的,不過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唐泛的表現反倒令他們大為改觀,且不論他是怎么想的,單是能表現得如此細心周到,也就不算寒了席鳴等人的心了。安置完傷者,時間已經過了一兩個時辰,范知府和譚千戶他們也已經被唐泛送走了,只有汲敏還留在官驛里。由于主院讓給了席鳴他們,唐泛搬到偏院,雖然官驛的人臨時做了一番布置,不過條件肯定還要差一些。唐泛歉然道:“子明兄見諒啊,你看今晚這事鬧的,差點連累你不說,我還平白冷落了你大半天,沒能跟你單獨說上幾句話!”汲敏擺手:“不妨事的,左右明日也是休沐,不用早起。”說罷他嘆了口氣,“只是今晚這事實在來得蹊蹺,我先前還羨慕你升遷得快,萬沒想到你這官當得這般危險,難怪你還要帶著幾個功夫好的手下,若是沒有他們,你豈不要更加危險!”唐泛笑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也不常有,我在蘇州就沒遇到過。”其實在蘇州也遇到過,只不過是人家用的是美人計和錢財賄賂,所謂酒是穿腸藥,色是刮骨刀,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危險了。汲敏聞言,臉上不掩對他的擔憂:“那現在陸公子他們受了傷,你這幾天的安危怎么辦,要不我將縣衙的差役調過來罷?”唐泛開玩笑地婉拒:“多謝你的好意,不過若是對方的身手與今晚那幾個人一樣,只怕再多人也無用,還不如讓譚千戶借我一個火銃隊呢!”汲敏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搖搖頭:“是我沒用,先前聽說你要來,我高興得很,心想這回見了面,定要與你好好敘敘舊情,沒想到你剛到廬陵地界就遭遇刺殺,說起來還是我這個父母官失職。”唐泛笑道:“這與你沒關系,不必愧疚,難道咱們現在就不能敘舊了?說起來,從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問,后來你是不是又參加會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