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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醒,那頭唐泛已經(jīng)大步走向自己的小院,快得差點讓人追不上,完全不像是奔波了一天一夜的人。回到屋里,唐泛沒顧得上洗把臉,當即就問:“發(fā)生了什么事?”錢三兒怒道:“就在您出去的這段時間里,蘇州商會派人送禮過來,我怎么也不肯收,但曾培和吳宗那兩個龜孫子卻以您的名義收下了,我死守著這個院子不讓他們將東西抬進來,他們就放在院子外頭然后走了,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是要往您身上潑臟水啊!”聽完他的話,唐泛卻沒有生氣,反倒露出深思的神色。“大人?”錢三兒惴惴不安。“東西現(xiàn)在放在哪里?”唐泛問。“就在院子外頭,是個小箱子,挺沉的!”錢三兒忙道。“去抬進來。”唐泛道。錢三兒:“啊?”唐泛不悅:“愣著作甚?還不去!”錢三兒急了,生怕他一時腦筋不清楚被算計了:“可他們這是要造成您受賄的既定事實啊!要是抬進來,不就,不就……”唐泛笑了:“難道你現(xiàn)在放在院子里,我就沒受賄了?去將箱子拿進來,你一個人拿得動罷?”錢三兒:“拿是拿得動……”唐泛:“那就去啊!”錢三兒沒有法子,只得小跑出去,將箱子搬了進來。“上面有鑰匙,不過鑰匙就壓在箱子底下,我一并拿進來了,您看……?”“打開。”唐泛道。箱子打開的那一瞬間,差點沒閃瞎錢三兒的狗眼。他倒抽了口氣:“這,這……?!”里頭滿滿地是一小箱的金元寶,空隙處還都被指頭大小的珍珠填滿了。金元寶就不說了,連珍珠亦是個個大小等同,圓潤剔透,玲瓏可愛,錢三兒從前也曾走南闖北,還下過宋帝陵,如何看不出這些東西的價值。但他卻并沒有絲毫的高興,因為對方送的禮越重,就意味著唐泛的麻煩越大。“大人!”錢三兒很著急,“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您真要收……”“收,怎么不收!”唐泛笑道:“真是想睡覺就有枕頭遞過來,這么大一筆錢財,要是收下了,后半輩子可就不用發(fā)愁了!”錢三兒張大嘴巴,看著唐泛的眼神就像是他得了失心瘋一般。唐泛卻沒有搭理他,只是伸出手去撫摸那些金元寶,還拿起來仔細端詳,仿佛已經(jīng)沉醉在那滿眼的金黃色里。錢三兒急得在旁邊抓耳撓腮。大明官員收受商人孝敬不是不正常,恰恰相反,這實在是太正常了。甚至許多大商號背后,都會有朝廷官員在為他們撐腰發(fā)聲,這甚至已經(jīng)成為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但這件事發(fā)生在唐泛身上,就怎么看都讓人覺得古怪了。在唐泛看著那些金元寶,慢慢露出笑容的時候,錢三兒終于忍不住了:“大人……”唐泛打斷他:“接下來我說的話,你要仔細聽著。”錢三兒神情一凜,顧不得方才的事,下意識挺直腰板:“大人請吩咐!”唐泛從懷中摸出一塊腰牌和一沓銀票放在桌子上:“這箱子?xùn)|西,還有這些銀票,你都帶走“錢三兒驚異道:“帶去哪里?”唐泛道:“拿著腰牌去找蘇州衛(wèi)所的蔣千戶,讓他不要耽擱,立馬將這些東西全部送上京城,交給汪直。”錢三兒:“大人,那個蔣千戶可以相信么?”唐泛頷首:“可以,他是廣川的人,我會讓益青與他一道上京,憑他跟懷恩的關(guān)系,也可以多一條門路。”錢三兒又問:“我這就馬上出發(fā),大人還有什么話需要交代么?”唐泛想了想:“你稍等。”房間里有現(xiàn)成的筆墨紙硯,連墨都不需要磨,他坐了下來,攤開專門用于寫奏疏的紙張,思索片刻,當即提筆寫下一封奏疏。錢三兒在旁邊看得張大嘴巴,他原本認的字不多,但自幫唐瑜打理鋪子之后,也漸漸學(xué)了許多,但要像唐泛這樣動輒就能下筆寫出文采斐然的奏章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使得他對唐泛的崇拜又更上一層,不過錢三兒并不知道,這些都是大明官員的基本生存技能,雖然許多人平時都有師爺幕僚代筆,不過這并不代表他們自己就寫不了了。不多時,奏章寫就,唐泛等上面的墨跡干掉,就將其合上,交給錢三兒。“奏章和銀票都放進箱子里,將這些東西帶上京交給汪直,汪直自然會知道要怎么做。”錢三兒遲疑道:“大人,陸靈溪的身手比我強多了,他若不在,誰來保護大人?曾培和吳宗那兩個龜孫子欺上門來的話,我怕我壓不住……”唐泛伸了個懶腰,不在意地笑道:“不在才好,你們要是在,我還怎么跟美人親近?”錢三兒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忽然口不擇言道:“那,那隋鎮(zhèn)撫使怎么辦?”唐泛:“……”錢三兒:“……”唐泛:“……趕緊拿著東西給我滾。”錢三兒:“……是是!”陸靈溪很快就回來了,聽錢三兒一說,他立馬就反對道:“不行,唐大哥!你現(xiàn)在鐵了心要跟陳鑾對著干,萬一他狗急跳墻,對你不利怎么辦!”唐泛道:“這就是我讓你們?nèi)ュ\衣衛(wèi)那里求助的緣故,你讓他們那邊派兩個,不,四個人過來,兩個留在我身邊,還有兩個去胡文藻身邊保護,也免得他成日里擔驚受怕。”陸靈溪還想說什么,唐泛擺擺手阻止了他:“益青,這件事很重要,這些錢財雖然不是最重要的證據(jù),但有了這些東西,陛下才會更加相信我的話。我要留在這里繼續(xù)尋找陳鑾的糧冊,上京的事情就托付給你了,你和三兒務(wù)必將東西和奏疏都交到汪直或懷恩手里。”他現(xiàn)在壓根就不想離開唐泛身邊,但大義的擔子壓下來,陸靈溪什么也說不了,只能沉默。唐泛拍拍他的肩膀,溫言道:“好啦,不要鬧脾氣了,你都是秀才相公了,怎么反倒和小孩子似的?”陸靈溪反駁:“我才不是小孩兒!”“好好好,你不是!”唐泛笑了起來:“三兒雖然忠心,但他身手不行,而且你跟懷恩熟稔,肯定有法子親自見到他,這件事非你不可,如果順利的話,咱們下次見面,就是在京城了。”陸靈溪咬咬牙:“我會盡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