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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巷口處便閃出一條人影。對方朝唐泛撲了過去,手上仿佛還帶著利器。唐泛下意識往旁邊一閃,后背狠狠撞上土墻,緊接著手臂又是一痛。他禁不住吃痛出聲,對方已經撲上來朝他身上一通亂摸,摸完了就跑。因為對方手上有匕首,唐泛也無法攔阻,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搶了自己的錢袋然后揚長而去。敢情鬧這么大陣仗就是為了來搶錢的?唐大人目瞪口呆,直到旁邊有人哎呀一聲:“這位小哥,你手上流血了!”唐泛側頭,發(fā)現(xiàn)自己昨天才剛脫臼的手臂又添新傷,胳膊上被劃了一道,雖然沒有傷及筋骨,但也是鮮血直流,不多一會兒就將袖子給染成了深色。他這是招誰惹誰了,難道這條胳膊就這么招人恨,人人都瞧它不順眼?他自覺傷得不算重,便謝絕了路人陪他去藥堂的提議,自己捂著胳膊上的傷口一路又走回仲景堂,來時并不覺得漫長的路,回去反而走得氣喘吁吁,加上失了一些血。等靠著仲景堂的門邊時,唐泛就有些暈眩了。迎上來的又是那個伙計,他見唐泛剛出去沒一會兒,眨眼就帶著傷回來,不由大驚失色,趕緊上前來攙扶:“您這是干嘛去了,怎么弄傷的,快快!杜姑娘!杜姑娘!”藥堂里的人很識趣地為他們倆讓出一條道。杜瑰兒聞訊匆匆趕過來,一看到這情形,也連忙道:“快進后堂,那里有紗布和藥,先止血再說!”伙計趕忙扶著人進后堂,那頭隋州已經瞧見這一幕,轉眼就找來紗布和藥,二話不說將唐泛的外裳和里頭的單衣都除下一半來,然后開始幫他處理傷口。杜瑰兒本想進來,見此場景,便也趕緊回避了出去。雖然這分明不是唐泛的錯,但瞧著隋州一言不發(fā)緊抿著唇低頭為他敷藥包扎的模樣,唐泛沒來由地就有點心虛,連忙干笑一聲,意圖活躍下氣氛:“其實也就是被劃了一刀,沒什么大……”礙字在對方抬眼看他的時候不自覺吞了下去。隋州看著血不再往外滲,鎖住的眉頭卻未松開,只是細心而均勻地繼續(xù)撒上粉末。那種刺痛麻癢的感覺讓唐泛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但他也能感覺到藥粉十分有效,起碼傷口在粉末的作用下逐漸收斂,從一開始血流不止,到眼下只是絲絲滲血。“忍忍。”隋州以為他很難受,動作又輕柔了幾分。“這藥價值不菲罷,你別不要錢似地倒,節(jié)省一點好,不然杜姑娘回頭該心疼了。”唐泛忍不住提醒他。隋州頭也不抬:“反正不是花你的錢。”唐泛:“……”這是吃火藥了?隋州一直在盯著傷口斂合的情況,直到他自己覺得差不多了,這才將紗布將唐泛的傷口一圈圈纏繞覆蓋起來。“潤青。”“嗯?”唐泛見他一臉嚴肅,不由也坐直了身體。“我接近杜姑娘,是有原因的。”隋州沉聲道。后堂沒人,不過他的聲音也不大,僅有他們二人能聽見。隋州:“杜家壟斷了軍中的藥材所需,他們運送藥材出入城門時,都不必額外經過盤查,若是有人想要利用這一點從中做點什么,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你不要生氣了。”唐泛尷尬道:“我沒生氣……”隋州看著他,一臉“你就不要解釋了”的表情。唐泛有點心虛地輕咳一聲,訕訕笑道:“好罷,廣川,你不必向我解釋這么多,我并沒有誤會你重色輕友。”隋州的眼神流露出一點無奈,但唐泛還來不及揣測他到底在無奈什么,對方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平淡無波。過了一會兒,杜姑娘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隋大哥,唐大人怎么樣了?”隋州幫唐泛將衣裳重新穿上:“還好,沒什么大礙,你進來罷。”門被推開,杜瑰兒掀起珠簾,見唐泛衣著整齊地坐在那里,也松了口氣:“唐大人,可要我讓田大夫給你把把脈,抓點藥回去調養(yǎng)一番?”唐泛含笑:“不必了,偶爾流點血也無妨……”隋州:“他怕苦。”唐泛:“……”杜瑰兒忍笑:“那您平日沒事兒多吃點紅棗之類的補補血,這兩日也可燉點紅棗鯽魚湯喝。”唐泛覺得自己原本的高大形象全都被隋州寥寥數(shù)語敗光了,只得有氣無力道:“多謝杜姑娘。”唐泛受了傷,隋州自然不可能再繼續(xù)待在藥鋪,便與杜瑰兒告辭,帶著唐泛先行離開。二人出了藥鋪,隋州便問:“你是怎么受傷的?”唐泛不答反道:“你讓汪直去查查王越府上那個王管家。”隋州凝目:“怎么?”唐泛將自己跟蹤王管家,反倒遭遇小賊,還被劃傷了的事情說了一下,末了道:“那小賊雖說是為了搶錢,但我總覺得他出現(xiàn)的時機過于湊巧了。”隋州問:“你看清楚他的模樣了?”唐泛點頭:“我回去可以畫出來,從兩邊查起罷,汪直那里我不方便公然過去,就要勞煩你了。”隋州將唐泛送回官驛,自己則前往汪直府上。這一去就是大半天,唐泛為了等隋州回來,就待在他房間里沒走,結果不知不覺便睡著了。直到后半夜他感覺到旁邊好似有動靜,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回來了?”唐泛問,手肘撐著床榻就要坐起來,沒料想碰到傷口,疼得一激靈,頓時清醒了。“別起來。”隋州道,他脫下外裳,又吹熄了燭火,然后上了床,在靠外那頭躺下。“如何?”唐泛自動自覺地往里邊挪了挪,好給他騰出更多的位置,一邊問。“那個傷了你的小賊找到了。”“嗯?”“死了。”這個始料不及的消息讓唐泛愣住了,但他看見隋州面露疲憊,便道:“明日再說罷。”隋州嗯了一聲,閉上眼,呼吸很快就變得綿長沉穩(wěn)。唐泛心里揣著事,翻來覆去地想著隋州剛剛說的那個消息,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一夜無話。翌日兩人都起得很早,唐泛洗漱完畢,坐在桌前,端起一碗豆?jié){正準備喝,汪直便上門了。作者有話要說:唐大人,你明明就是怕苦,還要掰一堆借口,這下被拆穿了吧?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