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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見翁縣令。因?yàn)槲炭h令不僅僅是來抱大腿的,還為了韋家的案子。如今唐泛雖然還未正式上任,但隋州是帶了旨意過來的,任命就等于已經(jīng)生效了。韋家的案子毫無進(jìn)展,翁縣令被韋策三天兩頭詢問弄得煩不勝煩,可嘆他明明是想要查清真相,看在韋策眼里卻只當(dāng)是他收受了柴家的賄賂,想要包庇兇手,這年頭當(dāng)個明察秋毫的好官也難,翁縣令沒有辦法,只能過來求助唐泛了。先前唐泛沒有官職,他尚且有所顧忌,如今向上官求助,卻不顯得丟人。唐泛便問他案子進(jìn)展如何。翁縣令搖搖頭:“那韋家小兒的死,查不出什么來,您說那柴氏兄妹,既然已經(jīng)承認(rèn)害死韋朱娘了,即便是再承認(rèn)殺死韋家小兒,其實(shí)也就是一條人命和兩條人命的區(qū)別,可他們抵死不承認(rèn),想來這其中定然是另有蹊蹺的,所以下官硬是不肯結(jié)案,就是怕那韋策失去耐性,會越過香河縣,上稟順天府!”唐泛贊賞道:“你做得很好,案情未明之前,就該如此,不為外力所動搖,才能秉公處理!”先前兩人還是平輩論交呢,再次見面的時候,翁縣令就得自稱下官了。不過官場就是如此,達(dá)者為先,入官場的資歷老,不一定官就大,那只能說明你運(yùn)氣差,或者能力差。在唐泛看來,翁縣令在他見過的人里,能力還算是可以的了,起碼也能算中上,原則性也有,偏偏官運(yùn)忒差,四十歲上了還在當(dāng)個七品芝麻官。翁縣令苦笑:“但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韋策有秀才功名,他經(jīng)商多年,在官場上也有些人脈,要是上頭追問下來,下官也不好交代,還是得趕快有個線索才好!哎,瞧我這官當(dāng)?shù)模髅魇菫榱怂f家好,結(jié)果他真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還催著我結(jié)案!”唐泛安慰他:“咱們不求他能理解,只要對得起天地良心便可以了。你也無需擔(dān)心,順天府尹是我?guī)熜郑仡^我與他說一聲,不會追究你的責(zé)任的。光遠(yuǎn)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為官也是如此,可不要因?yàn)檠矍暗睦щy,就灰心喪氣了!”翁縣令琢磨著眼前這位新任的左僉都御史似乎隱隱透露了要提攜自己的意思,不由大喜。連忙起身行禮道:“下官得遇大人,可真是三生修來的幸事啊!”唐泛含笑扶起他:“何至于此,明珠到了哪里總會發(fā)光的,實(shí)心任事,上面也總會看在眼里的,你說是不是?”翁縣令連連點(diǎn)頭,臉上不乏激動之色。他醒一醒神,總算還沒忘了正事,忙道:“大人,這個案子,不知您有何訓(xùn)示?”唐泛搖頭:“線索太少,神仙也沒辦法,找個時間再去韋家看看罷,我順便也與韋策談?wù)劊屗托囊恍囿w諒體諒你。”翁縣令感激道:“大人若愿意出面,那是最好的,下官這就派人去知會那韋策一聲。”兩人又約好時間一道去韋家,翁縣令便先告辭了。客棧伙計眼瞅著翁縣令愁眉苦臉而來,興高采烈而去,不由嘖嘖稱奇。再說賀家那邊,賀老爺子本是打著能拖一天是一天的主意,還準(zhǔn)備親自帶著賀霖去向唐泛賠罪,想著舍下自己這一張老臉,唐泛總該不好意思再提讓他jiejie離開賀家的事情了吧。誰知道這人還未過去,賀霖就自己過來了,主動提出析產(chǎn)別居。賀老爺子驚住了,問他是不是腦子抽風(fēng)了。要知道賀霖之前連和離都不答應(yīng)的,這忽然一下子就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實(shí)在有些古怪。然而賀霖一聲不吭,不管賀老爺子怎么盤問就是不開口,心里別提多屈辱了。這事還要從兩天前說起。雖然賀家誰也沒有在他面前提起唐泛升官的事情,但賀霖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他總是會出門的,結(jié)果就在外人嘴里聽說了此事。當(dāng)時他的心情甭提多郁悶了,這頭自己失意連連,那頭小舅子還要升官。人比人,氣死人。偏偏他那些朋友還在他面前調(diào)笑,說他以后就有個當(dāng)大官的小舅子,就不怕在賀家其他人面前抬不起頭來了。賀霖雖然明白,他們可能還不知道唐瑜要與自己和離的事,但是每次多聽到一句這樣的話,就感覺有人往自己臉上扇耳光似的,火辣辣地疼。見他悶悶不樂,朋友便說要帶他去個地方,可以讓他紓解壓力。賀霖以為他們要帶自己去青樓,便皺著眉頭拒絕,但朋友卻說不是,非拉著他去。等到了地方,賀霖才發(fā)現(xiàn),他們將自己帶到賭坊來了。瞧著這熱鬧哄哄,有辱斯文的場景,賀霖一開始還頗為不恥。但很快,在小贏好幾場之后,他就逐漸感受到賭博的刺激了。尤其是錢,來得比什么都快,只要多贏幾次,他就不用再眼巴巴瞅著每個月發(fā)下來的那點(diǎn)銀子了。只要一想到就算科舉不能,能腰纏萬貫,從此在家人面前揚(yáng)眉吐氣,賀霖就覺得一陣興奮,這種感覺不亞于他讀通一篇圣賢書。但在連贏了上百兩銀子之后,他的好運(yùn)氣似乎就用光了,賀霖開始輸錢。已經(jīng)上了癮的他當(dāng)然不甘心,就跟世上所有賭徒一樣,每個人都想著要翻本,抱著“我把本錢贏回來就不再下注”了的想法,賀霖將本錢連同贏來的全部都賠了個精光。這個時候,賭坊的人主動提出可以借錢給他,還說因?yàn)樗琴R家公子,而賀家在本縣名望頗巨,所以借的前三百兩,都不收他的利息。賀霖此時已經(jīng)殺紅了眼,猶豫了好一會兒,仍是咬咬牙借了錢。結(jié)果一借就再也停不下來,贏了還想再贏,輸了更要贏回來,不知不覺,等到賭坊的人將一疊總共價值五千兩銀子的欠條遞到他跟前的時候,賀霖徹底傻眼了。五千兩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他自己肯定是沒有的。但難道讓他去跟父親或妻子要嗎?賀霖覺得那不如殺了他算了,到時候別說顏面無存,只怕他在香河縣都會被傳為笑柄。結(jié)果就在他說出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之后,賭坊的東家并沒有殺他,更沒有揍他,而是將他帶到一個人那里。看到對方的臉,賀霖先是一愣,而后氣恨不已:“這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好的?!”作者有話要說:借著宦官的手給皇帝送畫就能升官這種事情,有可能發(fā)生在成化帝身上,但換了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