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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也不敢太過分,但現(xiàn)在張鎣一走,那些原先不肯投靠梁文華,又或者保持中立的官員,自然就要開始擔心自己的以后了。像陸同光倒也罷了,他在刑部的存在感原本就不強,也沒惹過梁文華,只要乖乖聽話,別跟上司唱反調(diào),人家自然不會對他怎么樣。相比之下唐泛就沒有這樣好運了。自他從鞏縣回來之后,所到之處接收到的目光,全都是夾帶著同情又或者幸災樂禍的,上回唐泛離開之前好不容易經(jīng)營出來的人脈關系,隨著張鎣的調(diào)任,又一次變得岌岌可危起來。如果說上次大家看他是新來的而心生排擠的話,那么這一次,他們純粹就是因為覺得唐泛已經(jīng)把梁侍郎往死里得罪了,下場肯定會很凄慘,所以不敢跟他走得太近。就算是彭逸春和陸同光,當著梁文華的面,也不敢表現(xiàn)得與唐泛過于熟稔。確切地說,如今唐大人額頭上,仿佛就貼著兩個字:倒霉。二人正說著話,外頭有司員敲門進來,對他們道:“兩位大人,梁部堂請各司郎中、員外郎前去議事。”陸同光與唐泛相望一眼,前者問:“你可知道是為了何事?”司員道:“屬下不知。”他與陸同光相熟,又多說了句:“不過瞧著梁部堂仿佛剛從內(nèi)閣那邊回來,許是內(nèi)閣有什么公文要下發(fā)罷?”陸同光心下覺得沒這么簡單,但也不好多問,便笑著對他道謝。那司員還要去向其它各司傳達消息,就匆匆走了。陸同光自嘲道:“該不會是又來了什么棘手的案子要咱們?nèi)ッ盍T?別部要么就是為了科舉,要么就是為了京察,全都風風光光,來送禮求情的一溜兒排到外面去,唯獨咱們刑部,鬼神都不愿意進!”唐泛呵呵一笑:“說不定真有什么好事呢!”二人說說笑笑來到刑部的議事廳,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往常本該姍姍來遲的梁侍郎,此刻早已坐在那里。他們忙斂了笑容,上前行禮。梁侍郎也是出乎尋常地和藹:“不必多禮,先坐罷,等等其他人。”那目光落在唐泛身上,都快柔出水來了。連陸同光見了,都不由自主打了個寒噤,心說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沒讓他們等久,各司郎中與員外郎陸續(xù)到來,大家看到梁侍郎如此早到,都像唐泛他們一樣,趕緊停止說笑,靜悄悄地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尹元化死了,他的位置還沒有人遞補上來,所以河南清吏司只來了唐泛一個,其它各司都無一缺席,最后一個來的是右侍郎彭逸春,他看見這場面,顯然也有些意外,沒有多話,便走到右首坐下。梁侍郎見人來棄了,清了清嗓子,道:“今日讓諸位來此,是為了鞏縣之事。”齊刷刷地,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落在唐泛身上。梁侍郎仿佛沒有注意到大伙的反應,繼續(xù)道:“前陣子唐郎中奉命前往鞏縣,查清宋帝陵被盜,并村民無故枉死一案,如今已經(jīng)水落石出。只因宋陵之下又有一墓,經(jīng)查明乃是春秋時鞏侯墓xue,只因白蓮教妖徒作祟,致使墓中異獸被放出,肆虐地方,為禍百姓,幸好得以鏟除,又剿滅白蓮教徒若干,此乃大功一件,以陛下和內(nèi)閣原本的意思,唐郎中作為此行欽差,理應得到重賞。”此言一出,落在唐泛身上的視線,頓時又多了幾分灼熱。但也有些心思活泛的,及時捕捉到了梁侍郎話中的那兩個字:原本。果不其然,只聽得梁侍郎話鋒一轉(zhuǎn):“然而刑部與錦衣衛(wèi)協(xié)同辦案,當時刑部派出的是四人,回來卻只有三人,河南清吏司員外郎尹元化不幸殞命其中,唐泛身為欽差正使,卻不能不為此負責。”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彭逸春與陸同光等人恍然,他們從一開始就覺得梁文華不可能放過唐泛的,敢情先前他只是準備等到內(nèi)閣那邊的消息,再狠狠坑唐泛一把。想及此,他們都不由為唐泛暗暗捏了把汗,也不知道梁文華接下來要說什么。梁文華道:“功是功,過是過,朝廷向來賞罰分明,斷不會因功廢過,更不會因為官員的過錯而無視他的功勞,唐泛功過相抵,罷免其刑部河南清吏司郎中之職,著其冠帶閑住,另贈白銀五十兩,以作還鄉(xiāng)之資。”他的目光掃過所有人怔愣的表情,落在唐泛臉上,道:“免職手令想必今日便會由吏部那邊發(fā)過來了,你且等等。”跟所有人相比,唐泛反倒是最冷靜的。冷靜到幾乎沒有表情了。唐泛啊了一聲,一臉好像剛剛回過神來的樣子。梁文華面皮抽搐了一下:“……唐泛,方才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是直接將唐泛削職為民。先前梁文華從內(nèi)閣打聽到的消息,似乎是皇帝也同意了這個處置,但后來不知怎么的,皇帝又改變了主意,將削職為民改為冠帶閑住。雖然同樣都是免職,但這里面是有差別的。前者是將官員的身份革去,直接一擼到底,貶為庶民。后者是保留官員的待遇,讓你回家涼快去,以后如果隨時要起復,還是可以起復的。當然削職為民也不是不能復出當官的,但肯定要比“冠帶閑住”難上百倍。但雖然兩者有差別,實際上也就一線之差,就算冠帶閑住,一輩子得不到起復的機會,那有什么用,還不是跟白身一樣?只不過聽起來好聽一些罷了。梁文華想來想去,只能歸結于皇帝心軟,捏著鼻子認了。若唐泛現(xiàn)在是宰輔大臣,被冠帶閑住,皇帝想起他的幾率可能還會大很多,但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五品郎中,如無意外,基本上想也不用想了。所以梁侍郎對于這個結果,還是基本滿意的。反正只要將唐泛踢出刑部,讓他不能再當官,愛干嘛就干嘛去,沒了官職,他也就跟去了南京的張老頭一樣,都是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幾天了。那頭唐泛聽了梁文華的話,想了想,剛才他雖然在走神,不過確實也還留著一邊耳朵在聽,現(xiàn)在一回想,就想起梁文華說過的話了。他迎上梁文華的視線,點點頭:“都聽見了。”對自己的結局,他也早就有所料想,但現(xiàn)在這個場面,已經(jīng)比唐泛預料的要好上許多了。梁文華微微頷首:“接下來我們還有些事要議,你且避開罷。”雖然梁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