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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再也沒有聽到那個詭異的哭聲,也再也不會有人經過河邊的時候被拖下去,自然人人歡喜,額手稱慶,又對唐泛一行人感激涕零,直稱為救命恩人,要為他們立長生牌位。但對于劉家來說,這卻又是另外一個噩耗。老村長死了,長子劉大牛也被證明早就死了,連尸體都不知所蹤,之前出現在大家面前的劉村長是白蓮教妖徒李漫假扮的。劉家人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頓時一片愁云慘霧。不管如何,老村長的死都與鞏侯墓有關,要不是他為了村子的安寧,親自下去查看,也不會有后來的事情,所以唐泛囑咐何縣令要好生安撫劉家,以及那些同樣受了波及,有家人傷亡的村民。此行不僅剿滅了為禍地方的妖獸,而且一舉將白蓮教的河南分壇連根拔起,像李漫這樣在教中擔任重要職位的人物,也都死了,更不必說他們還殺了一干堂主,抓住陳氏,繳獲白蓮教徒苦心搬運出來的鞏侯墓寶藏,無論怎么看都是大功一件。但對其他人而言或許如此,對唐泛而言,卻有一道陰影籠罩在他頭上。那就是尹元化的死。之前在鞏侯墓中,唐泛剛救了尹元化一命,轉眼卻被他推出去當擋箭牌,要不是隋州及時出手,當時死的就應該是唐泛了。在那之后,尹元化看見鎮墓獸離開了大殿門口,自以為有了生路,不顧一切跑出去,誰知道外面卻還有一頭鎮墓獸,結果自投羅網,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可以說完完全全是死不足惜。但別人不這么看啊,不說別的,尹元化的死訊傳到京城,他那位老師梁侍郎,就第一個要找唐泛算賬。你說尹元化是被鎮墓獸咬死的,誰信?證據呢?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為了排除異己,故意將他留在里面?反正錦衣衛與你相好,自然會聽從你的命令,殺人滅口,就是這么簡單!都不必等梁侍郎開口,唐泛就已經幫他想好如何加給自己的罪行了。他甚至可以預料,這次回京,其他人也許會因此獲得嘉獎,唯有他自己不會,非但不會,很可能還會有罪名等著彈劾自己。為了此事,唐泛特意將程文和田宣叫到跟前,對他們道:“回京之后,朝廷恐怕要追究尹元化之死,反正你們沒有下墓,倒時候照直說便是。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你們不必擔心會被連累。”程文與田宣二人在知道尹元化死了的消息之后,確實有些惶恐不安。唐泛作為欽差正使,若是要將責任推卸到兩人身上,分攤自己的責任,也不是不可以的。到時候他只需要在奏疏上說程文與田宣慫恿尹元化下墓之類的,程文他們就逃不過罪責,反正他們倆只是普通的刑部司員,連品級都沒有,實乃充當炮灰的最佳人選。但他們沒想到唐泛不僅不打算這么做,反而跟他們說責任由自己一力承擔。在官場上待久了,許多人難免會將自己裹得緊緊,生怕行差踏錯,更不敢隨便出頭,但人心都是rou長的,有付出,自然就有回報,不是人人都只想著勾心斗角,鏟除異己的。程文感動之余,對唐泛道:“大人,屬下雖然位卑言輕,但此行既然一起出來,想必作證的話,還是可信的,還請大人讓屬下一并具名上疏,證明尹員外郎的死確實是由自己造成的,怪不得大人您!”田宣也道:“是啊大人,梁侍郎早已看您不順眼,回京之后必是要找您麻煩的,尹員外郎平日里就對您諸多不敬,有這種結局也是天注定,怨不得別人!屬下也愿意一道上疏作證!”唐泛沒想到平日里明哲保身的兩人竟然愿意站出來作證,心里很有些感動,但他仍然搖搖頭,拒絕了他們的好意。程文和田宣見唐泛心意已決,只好按下不提,心想再不濟,唐大人在部里還有張尚書撐腰呢,應該也不會怎么樣的。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京城不久,尚書張鎣就被調離北京刑部,到南京刑部當刑部尚書去了。南京是個什么地方,在官場上混的人都知道,說好聽了就是陪都,平調之后級別不變,實際上就是去養老,空拿俸祿不干事的,聽起來很好,實際上沒有半分實權,尤其還是刑部這種部門。只因張鎣上回被唐泛那一通捧之后,還真就激起了內心為數不多的那一點良心,剛好碰上李孜省向皇帝獻房中術,朝野一片罵聲,張尚書也跟著上疏勸諫。雖然人人皆知紙糊三閣老的大名,但實際上,萬安、劉珝、劉吉這三個人之間也不是一團和氣的,彼此各立山頭,又明爭暗斗,三足鼎立,誰也奈何不了誰。張鎣雖然靠著首輔萬安,卻與劉珝更合得來一些,萬安早就覺得他左右搖擺,不夠聽話,想要換個人來當刑部尚書,正好就抓住這個機會,上奏皇帝,說張鎣年事漸高,管刑部已經管不過來了,不如讓他去南京養老,換上一個更年富力強的。萬安深知皇帝的心思,知道皇帝正需要打落一只出頭鳥,來阻止眾人對他指手畫腳,唧唧歪歪,于是很不幸,張尚書就成了那只出頭鳥,被扔到南京去吃草了。張鎣一走,梁侍郎自然就成了刑部的頭一號人物,雖然還未正式升任尚書之職,可也已經大權在握,說一不二,右侍郎彭逸春本來就個好好先生,見狀當然越發不會與梁文華作對。所以程文和田宣并不知道,前方在等待唐泛的,將會是莫測的命運。但不能因為回去有可能挨削,就徹底不回去了,不說別的,隋州傷勢比較重,錦衣衛里也有個別受了重傷,在鞏縣很難得到太好的治療,為了這,他們也得越快回京城越好。在唐泛看來,他的個人前途,遠遠沒有同伴的身體來得重要。所以他命程文他們緊急將財物清點造冊,然后就謝絕了何縣令的挽留,帶著所有人踏上回京的路途。不比來時急著趕路,因為要照顧傷患的身體,行程肯定不能太快,還要常常經停驛館歇息。何縣令他們準備了幾輛馬車,上面墊上厚厚好幾層軟褥,用來載傷者,路上還有一個大夫隨行,以備可以開方熬藥和療傷。隋州因為傷及內腑,要經常休息,加上喝的藥里有助眠的藥材,這一路上,十天倒有八天是在睡覺中度過的。受了傷就需要有人照顧,此行唯一的女眷是陳氏,但她的身份是欽命要犯,雖然得到獨坐一車的待遇,不過手腳都戴上沉重的鐐銬,前后左右都有人監視隨行,唐泛怎么也不可能讓她來照顧隋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