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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哭靈呢?這可真是奇了怪了。附近村子的百姓本來就還負有兼職守陵之責,于是在連續好幾晚都聽見哭聲之后,就有幾個村民前往永厚陵查看。結果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村長這才意識到不妥,一邊發動村民前往尋找失蹤的人,一邊上報鞏縣官府,官府那邊派了人下來,也找了一圈,都沒找見失蹤的人,帝陵就建在洛河邊上,官府猜測這些人可能是在夜里走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河里去了。有了定論,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在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哭聲沒有再響起過,村子仿佛又恢復了寧靜,除了那幾家死了親人的村民,大家都已經逐漸淡忘了此事。但就在半年前,那個瘆人的哭聲又出現了,而且比以往更加大聲,隱隱還伴有雷鳴之聲,村長不敢大意,連忙又上報官府,鞏縣縣令因為上回的事情,覺得那村長是在小題大做,很不以為然,但因為有帝陵在,還是讓縣上的捕快帶了幾個人,去村子查看情況。這一查就在永厚陵與永昭陵附近發現兩三個盜洞,似乎之前又有盜墓賊看上了這兩位皇帝的陵寢,前來光顧過。事關帝陵被盜,鞏縣縣令不敢大意,就命幾名捕快連同村子里年輕力壯的六個村民一起在帝陵附近蹲守,希望抓住那伙盜墓賊。村長雖然年事已高,但他身為一村之長,責無旁貸,也在其中之列。第一天過去,帝陵附近靜悄悄的,月光如水,旁邊就是洛河流淌而過的聲音,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一切都很平靜。第二天過去,同樣如此。第三天,出事了。三名捕快,六個村民,加上村長,去的時候是十個人。但最后只回來了兩個。一個是捕快,一個是村長。一個瘋了,一個傻了。瘋的是捕快,他與村長一前一后,從帝陵附近跑回來,神智混亂,見誰打誰,更別說清醒明白地說句話了,村長則一臉驚恐,渾身鮮血,差不多就快可以去跟捕快作伴了。經過大夫的診斷,那捕快是驚嚇過度得了失心瘋,估計一輩子也就是這樣,治不好了,村長雖然年邁力衰,但畢竟經歷的事情多,所以反而比年輕人要耐得住一些,休養一段時間,精神也就慢慢地恢復了。但只要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村長就緘默再三,不肯多說,直到鞏縣縣令親自過來問話,他才翻來覆去地念叨著“見鬼了”“有怪物”之類的話,問多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縣令沒有辦法,又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不得不層層上報,直到京城。“見鬼?怪物?”小院內,唐泛琢磨著這兩個字,問道:“是不是盜墓賊在裝神弄鬼?”隋州搖頭:“我也是剛接到此案,上面單憑那縣令的一面之詞,很難作準,還得親自去看過方能見分曉。此事身處河南轄內,估計也會由內閣下發刑部調查,到時候說不定還要落在河南清吏司頭上。”唐泛苦笑:“這看來幾乎是必然的了?!?/br>他又伸了個懶腰:“也好,反正我這人就是天生賤骨頭,閑不下來的,鎮日坐在衙門里也坐累了,若有機會,倒寧愿下去走一走!”隋州沉吟道:“我也打算親自去一趟?!?/br>唐泛受寵若驚道:“莫不是隋鎮撫使想與我并肩作戰?那可真是下官的莫大榮幸了??!”隋州如今雖然只是千戶實職,實際上卻已經是整個北鎮撫司的老大,再往上就是袁彬了,官場上稱呼,大家都是習慣往高里喊,是以早就“隋鎮撫使”“隋鎮撫使”地喊開了。當然,話到了唐泛嘴里,怎么都帶了點調侃的意味。隋州往椅背上一靠,接過阿冬遞來的蕎麥茶,悠悠道:“并肩作戰倒未必,既然是鎮撫使,自然是要鎮撫四方的,你這五品小官,到時候也須得聽我指揮了?!?/br>這話當然也是開玩笑的意味更多一些。唐泛聞言哈哈一笑:“那我可要與你爭一爭了,你現在是五品武職,我是五品文職,咱們大明自正統之后,向來都是文指揮武的,按照五品文官可以指揮四品武將的原則,就是你們袁老大來了,只怕也得聽我指揮啊,要不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去了能干嘛呢,總不能親自上陣去抓蟊賊罷?”他又朝阿冬擠擠眼:“你說對罷,妹子?”阿冬點頭:“對?!?/br>唐泛翹起二郎腿,朝隋州得意道:“有妹子就是好啊,瞧我家阿冬多貼心!”阿冬:“我是說隋大哥說得對?!?/br>唐泛很不滿:“你怎么胳膊往外拐吶!”阿冬咯咯笑:“當然要往外拐了,大哥你現在的錢可全在隋大哥手上呢,要是沒了他,咱們兩個不都要去喝西北風了!”唐泛忍不住反駁道:“什么全部!我只是給了他一半,每個月不還好給你買菜的錢么!”隋州:“那你說說你現在手頭有多少錢?”見兩人四雙眼睛齊齊看他,唐泛大言不慚:“男人的私房錢是秘密,不能隨便問的!”阿冬又問隋州:“隋大哥,那你現在有多少錢?”隋州可沒有說“不能隨便問”,很坦然地道:“去年幫他存了三十兩,連之前交給我的三百五十兩,一共三百八十兩,我之前也有一些積蓄,合計一千四百兩左右。”阿冬連連驚嘆:“隋大哥你好有錢!”唐泛忍不住抗議:“我房里還有一幅王希孟的畫,比他的一千四百兩值錢多了!”阿冬一眼道破天機:“那明明是爹娘留給你的!”唐泛打了個哈哈:“今天天氣可真好啊,那道水晶肴rou寂寞已久,正等著我們大快朵頤,談錢多俗啊,滿嘴銅臭味!”阿冬捂著嘴笑:“明明把潤筆費偷偷藏在枕頭下面沒有上交,我還以為你能藏多久呢,結果一轉眼又買了一堆閑書!”唐泛老臉掛不?。骸笆裁唇袥]用的閑書,那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宋版書,我淘了好久才淘來的!”阿冬眨眼:“明明還有一本。”隋州皺眉:“怎么名字聽著有點怪?”唐泛有點心虛:“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妖怪志異,別往歪處想了!”他不說還好,越描反倒有點越黑。隋州:“回頭拿來給我看一下。”阿冬朝唐泛扮了個鬼臉:“我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