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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42章且不說兩人的賭約如何,唐泛從汪直那里出來,眼瞅著時辰也差不多了,直接就往家里走去。近來因為要查東宮案,在皇宮和西廠兩頭跑,有時候還要去韓家,順天府那邊也沒法正常上班了,潘大人很痛快地就放了他的假,讓他這段時間不必天天到衙門去報到,可以等案子結(jié)束了再回去。雖然同樣是查案,但每天按時去那里坐衙,和上班時間自由,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唐大人雖然不是那種混日子的官員,但是偶爾能偷偷懶還是挺高興的。眼看案子作結(jié),這種自由自在的日子也要跟著告一段落了,唐大人心底難免還是有點惆悵的,也沒有特地繞到那個熟悉的餛飩攤子去吃餛飩了,而是直接回家——當然,如果阿冬今天在家做飯就最好了,像上次那樣空腹吃了糯米糍然后肚子痛的經(jīng)歷,唐大人是絕對不想再體會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離家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唐泛就依稀瞧見家里廚房的方向有縷縷灶煙冒起,頓時仿佛連飯香都能聞見了,這使得他的心情越發(fā)好了起來,嘴里哼著小曲,步履也跟著輕快不少。不管到了哪里,還是回家最好?。?/br>院門沒關(guān),半闔著,他剛走進去,便聽見里頭傳來一陣說笑聲,似乎其中隱約還夾雜著熟悉的男人聲音。隋州回來了?唐泛先是一愣,臉上繼而泛起笑容。只是還沒等他往里走幾步,就瞧見連著正廳的飯廳門敞開著,里頭安置著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小阿冬正從廚房的方向走出來,手里還端著一盤剛做好的,嘴里還一邊喊著:“隋大哥,周jiejie,飯菜都齊了,大哥肯定又不回來吃了,我們先開飯罷!”廳里的飯桌旁邊則立著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多日不見的隋州,他看上去似乎瘦了一些,卻顯得更為精干,想是回來也有些時候了,他沒有穿著那身人見人怕的錦衣衛(wèi)袍服,而是換上了常服,不過更像是一把尚未出鞘的寶劍,常服下面包裹的,是飽飲鮮血的劍光。那樣一個人,根本不必華服美飾,利刃護身,單是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令人無法忽視。另外一位女郎,卻是唐泛前日里見過的周家表妹,當日她上門來隋州,無功而返,今日卻正好撞上了。也不知她說了什么,隋州那張冷峻的臉上竟也微微可見笑意,她的笑聲更是如同銀鈴一般傳得老遠,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近不遠,恰到好處,手臂仿佛要挨上了,卻又好像根本沒碰著,落在唐泛眼里,便有種若有似無的曖昧。阿冬端著菜蹦蹦跳跳走入廳中,又跟那女郎說了什么,兩人便都一起笑了起來,狀似親密。這都還認識了多久啊,馬上就如膠似漆了,對她比我對我這大哥還親熱呢!唐大人心想,絕不承認自己心里頭有點酸溜溜的。他站的角度正好有棵樹擋著,天色又暗,一時半會也沒人發(fā)現(xiàn)他在那里。唐泛見三人分頭落座,似乎真的準備不等他就開飯的樣子,就沒有再往里走,反而神使鬼差地,轉(zhuǎn)身悄悄退了出來。夜幕降臨,萬家燈火,正是團圓時分,唐大人平時絕不是這樣磨磨唧唧,婆婆mama之人,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看見里頭那三人言笑晏晏的場面,他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多余,仿佛對方才是一家人似的,自己現(xiàn)在貿(mào)然進去,反而是打攪了人家。最可惡的是阿冬,女大不中留啊,這還沒大呢,就急著討好起外人來了!唐泛嘀嘀咕咕,也沒意識到這句話有什么語病,跟老頭兒似的背著手繞著隋家繞起圈子來,不一會兒就繞到了隋家的后院小門。聞著里頭傳來的陣陣飯香,他摸摸肚子,覺得更餓了,心里琢磨著要不要出去找點吃的再回來,又覺著這幾天來回奔波,雖說也有坐轎子的時候,總歸不能跟經(jīng)常需要趕路的人比,這一松懈下來,腿就酸軟得厲害,便也懶得動彈了,直接坐在后門的門檻上,看著滿天星辰發(fā)呆。此時將近初秋,入夜之后已經(jīng)開始有些涼意了。不一會兒,唐大人就打了個噴嚏,結(jié)果睡意也涌上來了。他的腦袋倚著門框,不知不覺,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人事不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感覺自己身上仿佛一重,唐泛這才睜開眼睛。外頭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不過從院子里透出來的光線讓他依然馬上看出了眼前的人。“廣川?”唐大人迷迷糊糊道,又看見他旁邊的人。“阿冬,你們怎么在這兒吶?”他這才發(fā)覺剛才覺得身上一沉,是因為隋州拿了件大氅往他身上蓋的緣故。阿冬叉著腰,嘰嘰喳喳:“大哥,你還好說呢,我們等來等去,等不到你回來,心里急得要命,隋大哥都要出門去找了呢,誰知道你躲在這里,怎么不進屋呢!”唐泛剛醒,兩眼茫然,表情空白,還處于半清醒狀態(tài)。見阿冬還想再說,隋州阻止了她,將唐泛攙扶起來。坐久了之后雙腿發(fā)麻,唐泛表情一個扭曲,差點往前栽倒。幸好隋州眼明手快,直接將他攔腰扶住。“能走嗎?”隋州蹙眉,表情大有如果唐泛不能走就要將他抱起來的意思。為了男人尊嚴,唐大人自然趕緊道:“沒事,就是坐久了,站一會兒就好了?!?/br>隋州問:“怎么不進屋?”他重復(fù)的是剛剛阿冬問過的問題。唐泛莫名覺得有點心虛,摸摸鼻子:“剛剛回來的時候有點累,就想著在這里坐一會兒,誰知道不小心就睡了過去。”他自己剛說完,就覺得這理由實在是太爛了。隋州是什么人,北鎮(zhèn)撫司出來的人,偵訊中的好手,能看不出唐泛說的是謊話還是實話?在對方默默無言的注視下,唐泛越發(fā)心虛了。隋州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回去罷,阿冬去煮姜湯。”阿冬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跑進去了。任何人都不會拒絕被關(guān)懷的溫暖,唐大人也不例外,剛才那點小小的埋怨早就煙消云散,他笑瞇瞇地看著阿冬一路小跑到廚房去煮姜湯,覺得自打認了個妹子之后,自己的生活質(zhì)量就蹭蹭地往上漲。感嘆了一下自己的幸福,唐泛回轉(zhuǎn)過頭,就瞧見隋州的視線還落在自己身上,不免奇怪:“你看著我作甚?”“你瘦了。”隋州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