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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想太多了。”汪直不由舒了口氣:“若你所言屬實,那就最好了。”唐泛失笑:“我騙了你有何好處?國有明君,乃天下大幸,若非如此,我又怎么會建議汪公去與東宮結下善緣呢?”在大明朝,大多數文官,即使不得不跟宦官打交道,但實際上內心都不大看得起他們,就算是名聲很好的宦官,在史書上的篇幅也未必比一個混得普普通通的文官多,文官們對宦官的要求,更加比自己還高,稍有權柄在握,任性妄為的舉動,就要被冠上權宦、jian宦這樣的頭銜。不過唐泛卻稍稍有不同的看法。身在官場,想當貪官庸官不難,有機會就撈上一把,但別撈得太過分,關鍵時刻站對立場,別跟皇帝對著干,堅持這條路線,就能混到光榮退休,頤養天年。想當個清官直臣也不難,怎么大義凜然就怎么來,誰也不買賬,看誰有把柄就罵上一嘴,連皇帝也不放過,最好能罵到被流放,進詔獄,那就千古留名了。但想當一個做點實事的官員,卻難之又難,上下左右大部分都是無所作為的同僚,能夠怎么辦呢,無非只有團結能夠團結的人,不要把好人與壞人的界限分得那么明確,只要能夠做事,或者能夠幫助自己做事的,那就是可以拉攏結交的。按照這個標準,其實汪直并不是那么壞,他同樣也想做事,也并不那么壞,只是宦官的身份限制了許多,又因為生性跋扈,掌握著西廠,被他拉下馬的官員著實不少,導致他的名聲不是很好。所以唐泛上次給汪直出了那個主意,就是希望能夠引導他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去多做點有用的事情,別整天跟尚銘似的把心思都放在排除異己和勾心斗角上面。宦官也應該有宦官的追求嘛。令人高興的是,汪直將他的話聽了進去。不幸的是,汪直把主意打到了唐泛頭上。自作孽,不可活,唐泛無奈之余,被汪公公纏得沒辦法,只得將自己先前對太子的判斷分析給他聽。汪直終于滿意了,在發現唐泛沒有跟他對著干的意思之后,他的臉色多云轉晴:“那你覺得兇手會是誰?”唐泛無奈道:“現在案子還沒開始調查,我又不是神仙,怎么會知道?就連方才那段話,也僅僅是出于我個人的判斷罷了,充其量只能作為案情的補充,許多事情都要有憑有據才行。”汪直呵呵一笑:“你若能順利查出此案的真相,我保證會在陛下與貴妃面前為你美言,到時候你的品級肯定還能提上一提!”唐泛嘆氣:“品級提不提的還在其次,我只求汪公手下留情,下回莫要二話不說便將事情攤派到我頭上。”汪直點點頭:“好,那下回我先知會你一聲。”唐泛:“……”汪直心情大暢,陰柔秀美的臉龐因此看上去更像一名少女了,只是領教過他力氣的唐泛,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他視如那些娘娘腔的宦官。鑒于這件案子的特殊性,本來是不能過于聲張的,不過眼下汪公公看了隋州一眼,也未刁難他的錦衣衛身份,反倒意味深長地揚起一抹笑容:“聽說你與隋百戶交情好,還同住一屋,傳言果然不差啊,如今連辦差都要一道了!”等等,什么叫同住一屋?唐泛越聽越不對,連忙澄清道:“京城房租貴,正巧隋兄那里獨住一宅,便邀我與舍妹搬過去同住。如今案件棘手,順天府的差役指望不上,我便厚顏請求隋兄援手,也虧得隋兄仗義,沒有推辭,這份恩情,我實在感激不盡!”汪直喔了一聲,語調拖得長長的,一臉曖昧,唐泛也不知道對方在曖昧個啥,便聽汪公公道:“我在京城中也有空置的宅第,若潤青不棄,可以搬過去住,這樣就不必勞煩隋百戶了。”唐泛當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多謝汪公厚愛,我生性憊懶,也懶得搬來搬去,就不必勞煩了。”開玩笑,與太監結交是一回事,住太監的房子,那可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性質了。汪直笑瞇瞇地道了一聲可惜,也沒有堅持,又對邊裕道:“這陣子你與你手底下的人就聽憑唐大人差遣罷,有什么需要盡可滿足,若是你權限不及的,來通報我一聲也就是了。”這邊裕可不是一般的差役,西廠與東廠職位雷同,廠公之下,按照子丑寅卯十二時辰設十二掌班,邊裕就是卯班的掌班,可以直接跟汪直匯報情況的。先前雖說汪直已經吩咐過一次,但現在當著唐泛的面又說一遍,意義自然更加不同。邊裕可不知道汪直和唐泛私底下說了什么,他只看見誰都不買賬的汪直對唐泛的態度親切和藹,兩人交情好得很,他心里頭自然也跟著云翻浪滾,汪直一走,邊裕對唐泛的熱情程度登時又上了一個新臺階,大有讓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架勢。唐泛也不客氣,當即就讓邊裕帶他們去見那名送湯的宮女。因為是萬貴妃的人,那宮女并沒有受什么折磨,只是被幽禁在一個小房間里,管吃管住,但心理上的折磨就夠她喝一壺的了,在得知韓早喝了自己送過去的甜湯就死掉的消息之后,那宮女一直處于惶惶不安的狀態之中,此時一見唐泛他們,立時就痛哭流涕地跪下來,大喊冤枉。“別哭!”旁邊的番役一聲斷喝,那宮女像是喉嚨被捏住了一樣,頓時沒了聲息,只睜著一雙大眼睛瞅著他們,可憐兮兮。唐泛道:“別緊張,我奉命調查此案,若你無辜,自然會還你清白,現在我要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答來,可曉得?”宮女連連點頭。唐泛問:“你叫何名?”宮女道:“福如,奴婢叫福如。”唐泛:“福如,我問你,那兩碗綠豆百合湯,是你奉萬貴妃之命送過去給太子的嗎?”福如:“是。”唐泛:“在此之前,萬貴妃給太子送過吃食嗎?”福如:“沒有。”唐泛:“既然之前沒有,為何忽然會送?詳細情形,前因后果,你且一一道來,若有隱瞞,我也幫不了你了。”福如定了定神,組織了一下措辭,道:“是這樣的,貴妃聽說周太后那邊日日給太子送吃食,又聽說太子喜歡喝綠豆百合湯,便也差人送了一份過去。當時我還勸阻貴妃,不過貴妃依舊堅持要送。”唐泛問:“當時你與貴妃是如何說的?”福如道:“我與貴妃說,太子已經記事,只怕尚未忘記生母,反正他與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