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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是昨夜睡眠不足。注視片刻,隋州移開了視線,將卷宗放回原位,上鎖。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到來,明天有活動,明晚新章的前30名留言會送紅包,歡迎大家踴躍參與!夢夢:案子明天就水落石出了,歡呼吧!眾怒:什么海棠春睡,弄死標題黨!!!作者抱頭鼠竄……這段時間比較忙,回頭大家要是有興趣的話,來八一八這段時間的明史趣事~注:1、馮子龍造反的事情是史實,但誅連及其家屬馮氏純屬虛構(gòu),不必深究。2、大家很多猜測雖然不對,但是同樣有理有據(jù),所以都送了紅包萌萌們,明天見!蟹蟹:肥波扔了一個地雷遠春扔了一個地雷衛(wèi)天宇的小箱扔了一個地雷堯木扔了一個地雷杰小卡扔了一個地雷17、第17章老婦人已經(jīng)足有六十來歲了,滿頭花白,她的年紀和體力明顯不足以支撐她快速地行走,但她仍然竭盡全力,腳下飛快,穿過重重院落,很快便氣喘吁吁,額頭冒汗。“哎呀,崔嬤嬤,您這是打哪里來,快擦擦汗罷!”山茶從里頭掀了簾子走出來,一眼就看見崔嬤嬤的狼狽,連忙從衣襟里掏出帕子遞過去。這崔嬤嬤是大少奶奶跟前一等一的紅人,跟著她一道陪嫁過來的,連她這個大丫鬟也得罪不起。但崔嬤嬤卻仿佛沒有瞧見山茶的示好,直接就問:“大少奶奶起來了沒?”山茶臉上有點掛不住,但仍笑道:“起來了,剛起來的,您有事的話,且容我進去稟報一聲!”崔嬤嬤神色露出一點焦躁:“不必了,既然大少奶奶已經(jīng)醒了,那我就直接進去!”說罷也不等山茶說話,掀了簾子就進去。山茶在后頭恨恨一跺腳,也跟了進去。崔嬤嬤進了里屋,便瞧見梳妝臺前坐了個年輕婦人在攬鏡自照,身后一個小丫鬟,正捧著她的頭發(fā)慢慢地梳。“大少奶奶!”崔嬤嬤急急地走過去,氣都未喘勻。鄭孫氏回過頭,看到崔嬤嬤的樣子,有些訝異,隨即道:“山茶,芍藥,你們都先下去罷。”兩名婢女雙雙應是,便都退了下去。崔嬤嬤不是沒有看到山茶臨走前不甘心的眼神,但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跟一個小丫鬟計較這些爭風吃醋的小事,見兩人離開,還特意走過去將門關上,這才完全不再自己掩飾自己焦急的模樣。“少奶奶,馮清姿被他們抓走了!”鄭孫氏拿著梳子的手一頓:“他們是誰?”崔嬤嬤:“北鎮(zhèn)撫司的人!”鄭孫氏沉吟不語。崔嬤嬤急道:“您也知道,錦衣衛(wèi)的手段最是厲害,也不知道會不會從她嘴里撬出點什么來,到時候可就糟糕了!”鄭孫氏卻比她冷靜多了:“她被抓走是什么時候的事情?”崔嬤嬤:“就在昨日。”鄭孫氏想了一陣,道:“不要緊,馮氏并不知道她弟弟住在哪里,盤問她也沒有用,就算馮氏承認跟我們的關系,沒有證據(jù),我們是武安侯府的女眷,他們不可能隨便進來問話的。”崔嬤嬤臉色雪白,沒有說話。鄭孫氏從她的表情里意識到不對,“崔嬤嬤,怎么了?”崔嬤嬤慢慢地開口:“大少奶奶,我,我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擔心馮清文那邊有變,就特意繞了遠路,到那間宅子附近去瞅了一眼,不過您放心,我沒有靠近,更沒有進去過……”鄭孫氏抿緊了唇,臉色也難看起來了:“以錦衣衛(wèi)的能力,若是跟在你后面,就不難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崔嬤嬤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少奶奶,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自作主張,是我害了您吶!”鄭孫氏嘆了口氣,將她扶起來:“起來罷,你也是一心一意為我著想,何錯之有?此事本該天衣無縫,誰知最后還是到了如此地步,想來也是我的報應!”崔嬤嬤憤怒起來:“什么報應!鄭誠那廝才真正是報應!你也是千嬌百寵的侯府千金,他如何敢這般對你!死得好,就算沒有你,那蕙娘鄭志不也要他的命!”二人正在里頭說著話,卻聽見大門忽而被急促地敲著。“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山茶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崔嬤嬤連忙擦干眼淚站起來,回頭喊:“什么事!”“侯爺派人過來,請大少奶奶過去,說有事相詢!”山茶道。崔嬤嬤的臉色完全變了:“大少奶奶,侯爺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相比之下,鄭孫氏倒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冷靜,她回轉(zhuǎn)過身,對著鏡子撫了撫發(fā)鬢,現(xiàn)在要為鄭誠服孝,所以屋里人穿的都是孝服,打扮也都很素凈,但鄭孫氏卻從妝臺上拿出一根寶石簪子簪到頭上,又問崔嬤嬤:“還齊整嗎?”崔嬤嬤愣愣地瞧著她。鄭孫氏微微一笑,似乎也并不在乎對方的答案,她站了起來,對崔嬤嬤說:“把門打開罷。”崔嬤嬤回過神來,撲上去抱住她的大腿:“不可以,您別去,別去!聽我說,這事兒就讓我一個人擔著,我跟他們說是我做的,您什么都別說!”鄭孫氏將她扶起來:“別說了,你就留在屋子里,哪也別去,這事我來應付就好。”前廳坐著幾個人。武安侯夫人因為兒子的死傷心過度而病倒,至今沒能爬起來,也就沒能出現(xiàn)在這里。這次的事情,不僅僅是死了一個鄭誠,連帶武安侯最寵愛的兒子也都折在里頭,武安侯府的名聲跟著一落千丈,鄭英雖然還沒倒下,可看上去像比之前老了十幾歲,一臉的滄桑疲憊。對于唐泛和隋州的到來,武安侯的臉色難看之極,一連死了兩個兒子,他只希望事情能夠到此為止,不要再有什么進一步的發(fā)展,但事與愿違,唐泛和隋州還是找上門,而且指名要見鄭孫氏,武安侯就是傻瓜也不難聯(lián)想到這意味著什么。武安侯:“我只問一句,希望兩位如實相告,鄭誠的死,是否與我那兒媳婦有關?”事到如今,唐泛也不相瞞:“我們確實有此懷疑。”武安侯卻忽然眼睛一亮:“那志兒呢?如此說來他豈不是被冤枉的?”唐泛搖搖頭:“鄭二公子弒兄一事罪證確鑿,怎么會是被冤枉的,只不過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