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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人去果真劫了那只車隊,殺了絕大部分的人。后來,有少數幾個車隊的護衛到晉陵郡守的衙門報案,請求支援,當時王鸞也在堂上,聽了那些人說的話后,他就讓晉陵郡守趕緊將這些人抓起來,連夜給殺了。為得是怕此事暴露。沈聰后來知道了他到手的十萬金竟然是皇太子妃謝妙容的,也嚇得要命。可這會兒已經做下了這種事情,也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后面,王鸞要他調撥郡中的五千兵力攻打黃洞,他也同意了。因為,他跟王鸞一樣,認為殺人滅口才能阻止此事被朝廷知道。 如此一來,也唯有陸鶯和陸溪魚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底細,被王鸞和沈聰利用作惡。 在黃靈兒審問王鸞的時候,謝妙容也在旁邊聽著。聽完了王鸞的供述,謝妙容讓人寫了口供,讓他畫押。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謝妙容決定將王鸞關在黃洞的牢獄中,周坦留在這里頂替王鸞帶領那五千漢人兵卒,她則是帶領阿石,還有賀牛,農十一,阿豆,以及少數幾個暗衛,拿了王鸞的口供返回建康。 她讓周坦帶著手下那些人控制住那五千漢人兵卒,讓他們留在黃洞,等候她丈夫蕭弘帶兵來捉拿沈聰,問延陵王的罪。 辭別了黃靈兒等人,揣著王鸞的口供,謝妙容等人第二日就上路了,往建康城趕。 這一次為了快點兒到達建康,謝妙容沒有坐牛車,她和其他人一樣騎馬。好在矮腳馬雖然矮小,但是跑起來還是比牛車快多了。 兩天后,謝妙容等人就回到了建康,眾人直奔皇宮。 蕭弘在宮里等著謝妙容回來,已經望眼欲穿了。直到見到了妻子,從阿豆和農十一口中,他才知道了這一次妻子遇到的危險,要不是她機智勇敢,恐怕已經遭難了,也不會回來跟他相見了。 “幸好是有驚無險,十五娘,你要是真出事了,我一定要帶兵踏平龍溪十八洞!” 兩個人私下相處的時候,蕭弘將她摟在懷里道。他聲音猶然帶著些緊張,手臂上也使了力,勒得謝妙容有點兒喘不過氣來。 “我看,我沒死在龍溪,倒要死在你手上了。”謝妙容悶著聲在蕭弘胸口戲謔道。 蕭弘這才會意過來,自己使勁兒太大,把妻子給勒得喘不過氣來了。 “嘿嘿。”他笑一笑,松了手,只是還是舍不得放開謝妙容。 謝妙容呢,也靠在他胸口,覺得萬分安穩和滿足。當初她在老虎嶺的藏身的山洞前,手持利刃,意圖舍身救下阿石等人時,可是沒有空想自己還有丈夫,還有兒女,要是自己就那么去了,他們可能承受什么樣的痛苦。但那種時候,她不愿意去想這些,否則,她覺得自己一定會變成膽小鬼,面臨的情況將會更糟糕,甚至根本無法扳回劣勢。 “十五娘,有生之年,我再也不要你去涉險了,你看看,原本安排得穩穩當當的事情,最后卻差點兒讓你喪命。我這會兒想起來,實在是后怕。” “現如今我想起來也后怕呢,可當時不知道怎么地就不知道害怕。但是,我告訴你,當時我要害怕了,那王鸞一定會搶先動手殺了我,偏偏當時周坦和阿石等人都吃了有病的山羊rou給毒倒了……” “王鸞,這次落到我們手里,看我不將他凌遲,讓天下人都看看,誰敢對我的娘子起壞心眼兒,必叫他死得難看!” “對了,你打算怎么收拾那個晉陵郡守,還有延陵王?他們互相勾結,橫征暴斂,在延陵地面上弄得民不聊生。” “此事,我明日就去與父皇商議,我估計肯定要捉拿沈聰,還有懲罰延陵王。” “事不宜遲,我建議你快些帶兵去,遲了就怕走漏消息,那個沈聰狗急跳墻,會去鼓動延陵王謀反。” “謀反?他有那膽量嗎?你放心,我大堂兄膽子小,弄錢他還有些膽子,可要是反叛,那他就是找死!還有你說的那什么陸鶯,那可是殺了阿虎等三百多人的兇手,豈能如此便宜就放過他。雖然他后面是放下屠刀了,可他不是貪圖錢財才這樣的嗎?這樣的人萬萬不能放到什么北邊的邊境上去戍邊,他能夠今日為了錢背叛王鸞,將來也可能為了利,背叛我們。” “那你打算怎么處置他?我可是答應了讓黃靈兒等人放他一馬的,還有也答應了給他一萬金的。” “錢可以給他,但是他不能不受點兒懲罰,算了,這事兒你別管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走了這么多天,孩子們都想死你了……”如此說著,他的聲音暗啞下來,“我也想死你了。” 不用說,蕭弘想做什么,謝妙容知道。好吧,安全得回到了丈夫身邊后,她的情和欲難得同步了,而且是跟丈夫同步了。 一夕纏|綿恩愛自不用提。 次日早起,兩人一起用了早膳后,蕭弘就去見他父皇了,|乳|母們帶著四個孩子到她跟前來,孩子們已經大半個月沒見到她了,見到她后,各個都往她跟前撲。 “阿母,阿母……”那些脆生生,軟糯的聲音圍繞著她,軟乎乎的團子們都把小腦袋鉆到她懷里來,在她身上蹭著,就像一個個小貓一樣。 謝妙容樂呵呵地抬起手一會兒去摸一摸這個小腦袋,一會兒去摸一摸那個的小臉,滿心的滿足和愉悅。 成功脫險,從死亡之境地涉險過關后,再看見孩子們,再看見周圍的親人,謝妙容真是覺得幸福感特別強烈,就連一直不愛笑的周良娣生的孩子十六郎,在謝妙容的眼中也變得無比可愛起來。 那邊廂,蕭弘去與他父皇商議之后,決定由他直接拿著王鸞的口供,三萬禁軍直撲晉陵,捉拿晉陵郡守沈聰,并且問延陵王的罪。蕭咸在聽了兒子說的話后決定將延陵王蕭康廢為庶人,遷到建康,監視居住。之所以一次性如此到位地懲罰蕭康,主要是蕭弘一直堅持要懲罰他們這些人竟然敢劫殺自己妻子的車隊,而自己的妻子可是皇太子妃,他們這樣做難道不是藐視皇權。現如今大齊開國不久,正要借著這一次的事件殺雞給猴看,讓那些在暗中生有貳心,對蕭家統治不滿的那些人心生忌諱。 蕭咸本來想著蕭康是宗室,就算牽連在劫殺皇太子妃的車隊的事件里頭,但他不是主謀,似乎可以寬大處理,比如說收回他兩塊封地,再罰些錢就揭過去了。但蕭弘不同意,說國家才建立,必須要用重典,震懾那些宵小之徒。就好比那王鸞,蕭弘決定將他壓到建康來,將他游街,并且要凌遲處死。 當他說要將王鸞給凌遲處死的時候,他父皇蕭咸又有不同的意見,應該說是有一些擔心。因為王鸞可是出自瑯琊王氏,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