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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可有一股上千人的外地山匪出現過。 黃靈兒就問謝妙容打探這個消息做什么,謝妙容就把她此行的來意告訴了黃靈兒,當黃靈兒說謝妙容手下的商隊在這附近被劫殺被搶,而且竟然死了三百多人,這讓她極度震驚。于是,她很快答應了謝妙容,這就派出手下去打探此事,她還邀請謝妙容這就去黃洞落腳,在黃洞,她可以陪著謝妙容把以前沒逛過的好山好水給逛一遍。 謝妙容雖然急著想打聽清楚關于那一股山匪是誰的消息,不過,她知道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只是,她說,為了安全起見,她希望將自己的人扮成黃靈兒的私兵,自己也混在里面去黃洞,免得橫生枝節。 黃靈兒想到大概謝妙容對于排斥漢人的陸洞同樣有排斥之心,便答應了她的要求,讓謝妙容這行人稍微化下妝,變成他手下私兵的樣子,然后在傍晚天色變暗時,由她帶著通過了陸洞。 陸洞的那些看守見是黃洞的洞女帶的人,當然沒有阻擋,讓她帶著謝妙容等人通過了陸洞。只不過,中間差一點兒出意外,那就是他們在黃洞的街道上行走時,碰見了小洞主陸溪魚,她攔住黃靈兒說了會兒話,而在她身邊,赫然站著的竟然是陸鶯。原來陸鶯做上陸洞的巫師后,這兩年又是招兵買馬,又是貢獻了不少財物給陸洞的洞主還有小洞主陸溪魚,討得了他們的歡心。陸洞的洞主最近剛決定,讓自己的女兒小洞主招陸鶯為夫,不日就會讓他們成親。所以,現在的陸鶯儼然是陸溪魚的準夫婿了,隨時陪伴在她左右。 他在陸溪魚跟黃靈兒說話時,無聊地東看西看,不經意間往謝妙容等裝扮成黃靈兒的私兵這邊看過來??戳藥籽酆?,他忽然對黃靈兒說:“洞女最近招的兵看起來不錯,人高馬大的。”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花了不少錢弄來的。怎么樣,羨慕了?羨慕的話,我可以賣給你,也不多要,三塊漢人的金餅一個。”黃靈兒故作大方道。 這個價格可是比此地的買那些強壯的漢人逃兵或者流民做私兵貴了三倍不止,那些強壯的漢人逃兵或者流民頂多也就值一塊金餅而已。黃靈兒故意說這么高的價格其實也就是想讓陸鶯覺得貴,從而自己打退堂鼓。 沒想到陸鶯皺了下眉,又仔細看了謝妙容等人幾眼說:“這個價格雖然貴了點兒,但是我看洞女的那些私兵的確雄壯,這樣吧,要是洞女肯割愛,就把他們賣給我好了?!?/br> 黃靈兒驚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坐地起價了,說她方才是開玩笑隨便說說的,這些私兵可是她父親買來送給她的,她不能隨便將他們轉手賣了,不然到時候會辜負她父親的心意。 說完了,還打個哈哈,說沒什么事,她要繼續趕路了,希望晚一點能趕到家,她二哥今天過生日,她還要向他敬酒呢。 陸鶯見黃靈兒這么說,當然也不好強人所難了。陸溪魚便說,過兩個月她要跟陸鶯成親,到時候請黃靈兒上陸洞來參見她的婚禮。黃靈兒自然是向兩人道賀,說她到時候一定來,并送一份兒大禮給兩人。 又寒暄了幾句,黃靈兒帶著謝妙容等人繼續往前,陸溪魚和陸鶯那一隊人則是讓到了路邊,等黃靈兒等人通過了,這才繼續走路。不過,陸鶯走了幾步后又去看了眼黃靈兒那一隊人。 陸溪魚見狀,就掐他的手臂一把,低聲質問他,是不是瞧上黃靈兒了。 陸鶯被掐得嘶一下叫出了聲,轉回頭他笑著對陸溪魚說:“她哪里能趕上你一分,我只是覺得她帶的那些私兵從來沒見過呢?難不成是這幾日黃洞主才送給她的?!?/br> “走吧,你閑事管得多,有那閑心,不如多陪我喝兩杯酒?!?/br> “也是,走,今日我陪你一醉方休,好好慶祝一下……” —— 在月上中天之時,黃靈兒帶著謝妙容等人終于到了黃洞,到了屬于自己的地盤上,她一下子就放松了,剛才一直在趕路,她都沒有怎么跟謝妙容說上多少話。 將謝妙容帶來的人安置了,黃靈兒帶著謝妙容還有阿豆去她的竹樓住。 到了地方,謝妙容就要了熱水沐浴,這些天在路上,她都沒有洗過一次澡,好在現在已經入秋,天氣沒那么熱了,否則那么多天沒洗浴,身上味兒不知道會多大。 阿豆伺候著謝妙容沐浴,兩人就說起了路上遇到那個陸溪魚和陸鶯的事情,阿豆對那兩人的評價就是蛇鼠一窩,那兩個人還真配。而謝妙容說的是剛才在路上黃靈兒告訴她,在陸洞遇到陸鶯和陸溪魚時,陸鶯提出想買謝妙容這些高大雄壯的手下,黃靈兒開價三塊金餅一個,可那個陸鶯竟然都沒嫌棄貴,居然想買,可見陸鶯很富裕。黃靈兒還說幸好她當時說謝妙容的手下是其阿父送給她的,否則還真不好推陸鶯的出價,本來頂多只值一塊金餅的雄壯的私兵,他居然會不眨眼的答應出三塊。 “這非??梢?,陸鶯哪里來的那么多錢,難道僅僅是靠盤剝那些漢地來此售賣雜貨的商人就會積聚這么多錢?” “殿下的意思,是那個陸鶯手上如此大方,極有可能和前些日子他帶著人劫殿下的二十萬金有關?” “我覺得應該是,只是,這里頭還有人給他提供消息,他才能帶人去事先埋伏。是誰會知道阿虎這一次帶著錢和人將要去晉陵呢?看來那個給他提供消息的人一定非常清楚阿虎這一次行走的路線,還有車隊中那些箱子里面裝了多少金子?” “所以,殿下懷疑在謝氏宜家木器店的那些掌柜里,有人出賣了阿虎他們行走的路線還有帶有多少錢的消息給陸鶯?” “極有可能??磥恚疫€要查一查阿虎這一次出去做事的路線,以及他都跟哪些家具店的掌柜接觸了,只是,如此一來,恐怕不是那么快能夠查出來了。” “殿下,您何必舍近求遠,去查什么謝氏宜家木器店的那些掌柜,依照奴婢說,直接派人把那個陸鶯給捉了,帶到跟前來審問一番,只要手段足夠,不怕他不開口。只要他開了口,那么到底是誰出賣了阿虎他們不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嗎?” 不得不說,阿豆說出來的這個法子是最直接,也是最迅捷的。謝妙容離開建康,到晉陵來查探那股山匪的底細,還是想盡快回去的,畢竟她心里牽掛著幾個孩子。這做了母親就是不一樣,在外做事,心里總有牽絆。謝妙容自問,要是她沒孩子的話,那她會極有耐心調查這次的案子。 沐浴完了后,謝妙容打定主意,明日就找阿石和周坦等人商議,看怎么才能將那陸鶯擒住,從他嘴里審出有用的話來。只不過,在動陸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