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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宜家木器店的州郡,就必定辦一所女學,女學里面請先生教學,教那些有志于學習的女學生。當然關于招收什么樣的學生,以及招生的過程都還要詳細商討,最后定下一個章程來。 蕭弘便說,各地的學堂,也有女先生教書的,不但在大齊,就是前朝都有,謝妙容辦這個并不稀罕。不想,謝妙容說,她要辦的女校,除了教認字以外,主要教農學,算學,天文學等比較實用的學問。不是以寫詩做賦還有政治等男子學的東西為主。 謝妙容的規劃其實還是希望讓這個時代的女人呢們掌握一些自然科學,掌握一些生存技能,提高她們的生存能力。她真得有個極端有雄心的想法,那就是等以后空出手來,就大力地發展大齊的自然科學,不但辦女學,還要辦類似于后世的科研機構這樣的部門。她還要出資讓大齊派出使者去訪問阿拉伯羅馬那些當世科學人文比較突出的地方,把他們的書籍,他們的關于自然科學算學等優秀的東西弄回來,還有他們的人才,也都弄到大齊來。 要是放在以前,她都不敢想這些,總覺得是在做夢。不過,當她到了現在這么一個位置上,有錢,有地位,可以推行這些讓華夏民族領先世界其他地方的民族的措施,她覺得自己要是不做的話就是罪人。如果,穿越大神選擇了她穿越,成為現在這樣一個人,她覺得她不該只活在后宅之中,或者后宮之中,跟別的女人們一起搶男人。當然,她也稀罕愛情,可要是這愛情要讓她犧牲那么多自由,那么可以造福更多人,甚至造福華夏民族的事情,那么她真得會放手。 就像這會兒,她面前坐著婆婆孔氏,正在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必須要心胸寬闊,才能做天下女人的表率,并告訴她今晚丈夫蕭弘就會去周良娣那里|寵|幸周良娣,所以不會回來陪她吃飯了。并且,孔氏還有意無意地提到,似乎蕭弘見到周良娣后都呆住了。言下之意是,她的丈夫被她管太緊了,未必人家不喜歡別的女郎的。 “我曉得了,我這就自己吃飯。”謝妙容臉色如常道。她覺得自己已經努力了,而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狀況,也不是她可以控制住的了。不能說她心里不傷心,但是已經做了心理建設很久,她覺得她可以不用痛徹心扉地接受了。她的人生并不只是為了蕭弘存在。 孔氏又安慰了她兩句,讓阿豆和阿蟲伺候謝妙容吃飯,吃完晚飯,早些歇著,便走出了宮殿。 阿蟲和阿豆不敢說話,默默地伺候著謝妙容吃飯。謝妙容最近吃得清淡,捧起一碗熱氣騰騰的牛骨湯時,有淚花掉進了湯里,只是她把湯碗捧得高高的,遮住了阿蟲和阿豆看她的視線。她告訴自己,就哭這么一會兒,這么一會兒過去后,她不許再哭。 在那邊周良娣的宮殿中,蕭弘和周良娣談笑風生,聊得正高興。周良娣跟蕭弘說起了她那些表哥表弟們的事情,當年他們可是帶著她跟蕭弘一起玩的。蕭弘不知不覺之間喝了很多酒,把桌上的菜吃完了以后,他也喝醉了。 搖搖晃晃地他站起來,想著要回去看望妻子,想要摸一摸她的肚子,聽一聽她肚子里的孩兒們的動靜。可是沒走出兩步,一個踉蹌竟然差點兒摔倒在地。周良媛趕忙上來扶起他,讓他坐下,她去讓人給他端碗醒酒湯來喝。 蕭弘嗯一聲,就在殿中的一張羅漢床上靠著,在等醒酒湯的功夫,睡著了。 次日一早起來,他覺得頭痛欲裂,口干舌燥,不由得扶著額頭要水喝。 “殿下,您稍等,臣妾這就給您要水去。”忽地,一個嬌媚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這和他平時聽到的妻子的聲音有些不同,這讓他一下子就睜大眼,坐了起來。 結果,他看到周三娘胸前春光大露,光著膀子,肩上鋪著一肩烏發,含羞帶俏地望著他。 “這……你……”蕭弘嚇得完全清醒了,立時下床。 下床后,他發現自己赤條條的,而他的衣袍等都掛在旁邊的床架上。 難不成自己昨夜喝醉了酒,跟周三娘做了那男女之事?蕭弘一想到這個,耳朵里就嗡嗡地響。他這會兒非常后悔,昨天晚上光顧著跟周良娣聊天,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直到后面人事不省。以至于有可能跟周良娣做了那種事情。 他一邊想著這種可能性,一邊快速地拿下床架上搭著的衣裳穿上。 周良娣坐在床上看蕭弘手忙腳亂地穿衣裳,眼眸里有笑意,更有得意。 穿好衣裳好,他回頭望著周良娣,問:“周三娘,我問你,昨兒晚上,我跟你是不是……” 周良娣咬著唇,低下頭,非常羞澀地說:“殿下,臣妾非常榮幸能得殿下|寵|愛。” 蕭弘腦子里頭又轟然一聲響,他覺得自己口干得更厲害了。 想了想,他扔下周良娣大步往外走,拉開殿門,迎面就是一陣冷風冷雨。深秋的早晨,又下著雨,撲面而來的空氣使得他不自禁地打了冷戰。顧不得找傘,蕭弘頂著雨往外跑。 周良娣卻慢慢從床上下來,斂了臉上的得色,從被褥里翻出一張染了血的絹帕,又找了個木匣子給裝了起來,想著等一會兒皇太子妃命人來拿這個落紅時,就給她看。從此以后,她可是皇太孫的人了,皇太孫妃究竟還是沒有霸住蕭三郎。她一定想不到吧,自己還是蕭三郎認識的故人,她就知道,只要蕭三郎一見到自己,一定不會拒絕自己陪著他的…… 謝妙容早起正在用牛奶雞蛋呢,見到蕭弘披散著發,全身濕透,看起來異常狼狽地跑進殿中來了。 她微微吃驚,看他一眼,又繼續用瓷勺舀牛奶喝,一手拿著個煮雞蛋在吃,好一會兒才頭也不抬地問他:“你這是怎么了?跟個落湯雞一樣地跑回來了?” 蕭弘盯著謝妙容看,他咬著薄唇,一臉的愧色。他沒有看到她紅腫的眼,沒有看到她痛苦的神色,她就像是她平常早起的樣子。 于是他松了口氣,可又莫名覺得失落。 ☆、第248章 24.8 “吃朝食沒有,沒有吃就坐下吃點兒。”謝妙容抬起頭對蕭弘道。 “……好。”蕭弘沒料到妻子還叫他吃早飯,就跟平時一樣,好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這樣一來,他心中的不安卻更甚。 謝妙容又看他一眼,說:“瞧你這一身兒濕漉漉的,去浴室洗洗換個衣裳,再出來吃朝食。你吃什么?吃粥,還是吃我這個?” “吃粥吧。”蕭弘打了個寒戰道,他一路跑來,剛剛頭腦發熱沒覺得冷,現在站了一會兒,就覺得寒意入體了,“那我先去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