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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三嫂是真傷感還是假傷感呢? 屋子里沉默了一會兒,周氏發話了,她道:“孫媳婦,你放心,二郎為了我們蕭家的江上賠上了一條命,你祖父不會虧待他的孩兒們的。” 孔氏聽婆婆這么說,也歡喜地擦了擦眼淚說:“就是,你祖父心里會有數的,二郎媳婦且放寬心。” 得到了兩位長輩的承諾,曹玉儀這才擦了眼淚,她想,這下心里有數了,看來老祖宗和婆婆都明白著呢。她的兒子若是不能做皇太孫,那至少給封一塊大的富庶之地做封地吧,比如說揚州那地方就不錯。 接下來,眾人陪著周氏又說了會兒話,就各自散了。 到了晚上,蕭裕回府,跟周氏一起同桌吃飯時,周氏就把長房的兩個女人過來替蕭康求揚州之地,以及孫媳婦曹玉儀今日過來請安哭的事情說給了蕭裕聽,她問蕭裕心里可有譜沒有,這些兒孫們的王爵和封地可都想好了? ☆、第238章 23.8 蕭裕道:“早就有所考慮了,不過,最后定下來之前還是想找謝丞相商量下。” “謝丞相?郎君打算登位之后冊封謝子安為丞相?”周氏問。 蕭裕點頭:“是啊,我覺著再也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做丞相了,前朝的王謝,那是響當當的一流高門士族之家,而王家已經凋零,現如今也就剩下了謝家。而謝子安還是當代第一大名士,又做過前朝的丞相,門生故舊極多。有他來做這個丞相,想必天下的士族還有讀書人都會來朝了。再加上他是我們的皇太孫的岳父,有這層姻親關系在里面,用他我就更會放心……” “你已經決定讓弘兒做皇太孫了?”周氏問。 蕭裕捋著下頜的花白胡須笑道:“那是當然,難不成還要舍了弘兒這么一個能干的成年的皇孫去將就崆兒。斷沒有這個理!天下初定,帝位的傳承者是否能干,是否成年極為重要。雖然說自古帝王之家講究立嫡立長,但倫兒已逝,崆兒才不過七歲,所以我理所當然要選弘兒做皇太孫。那些迂腐的什么立嫡立長的規矩在我這里行不通,至少要等到大齊四海升平,我的兒孫們再講究這個吧。” 周氏也明白大齊才開國,作為一個開國皇帝的丈夫,又是武人出身的,當然是重視能力勝過那些被他看成迂腐的所謂的儒家教條。想一想,她也覺得丈夫考慮得妥當,但是她還是說起了二郎的媳婦曹玉儀哭泣的事情,然后對蕭裕說:“郎君,崆兒那里既然做不成皇太孫,你恐怕還是要補償下那一房人才行。” 蕭裕道:“你放心,這個我心里有數。” 接著周氏又說起了長房的齊氏和潘氏過來說的那些話,然后她問蕭裕打算怎么安排長房的蕭康。 蕭裕道:“揚州那等富庶的地方當然是不能封給他,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明白得很,我會封他一個不那么重要的地方,小點兒的地方給他去折騰。” 周氏點點頭,說:“所以我說我們這些婦人不攙和到朝政里去呢,男子們自然有主意,我們只要把內宅里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以后把宮里的妃嬪們管好就行了。”蕭裕補充了一句。 周氏聽聞這個話,笑得卻有些僵硬。看了眼已經須發花白已經六十七歲的丈夫,他即將登基做皇帝,就算這個年紀,但是也肯定會選擇那些年輕女郎充實到后宮里去的。想她這么個皺紋滿臉的皇后還要做出賢惠的樣子來給丈夫選年輕的女郎做嬪妃,她不由得滿肚子都是酸味兒。周氏今年也是六十五歲了,頭發同樣花白,跟那些十幾歲鮮花一樣的女郎坐一起,想一想連她自己都感覺不適,想必她的丈夫,身為皇帝的蕭裕也會皺眉吧。私心里,這一場滔天的富貴,她真不稀罕。這都六十好幾的人,如今又要再次像是年輕時候那樣做醋罐子,這種福氣她真得有點兒無福消受啊。 可是現如今這種局面,她無福消受也得消受。 周氏必須要做好心理建設,看著那些她親自挑選的花枝招展鮮媚的嬪妃給自己添堵。 “好。”她答得有些意興闌珊。 蕭裕才沒管周氏的這種不顯山露水不快的小情緒呢,自顧自地走了,這要登基稱帝了,太多的事情要跟自己的謀臣們商量。 —— 逸安居里,蕭弘和謝妙容在一起下棋,相聚后,兩人除了參加家宴,這兩日都膩歪在一起。畢竟好幾個月沒在一起,對彼此的思念和渴望都已經積攢得老高了。所以昨晚兩人恩愛了一|夜,謝妙容早晨的時候腰酸背痛的,真是不想起來。可是,想起這是回到建康后的第一天早晨,要是不去向婆婆,還有老祖宗請安,還不知被人怎么說自己呢。想到此,她還是趕忙起來了,收拾打扮了先去跟婆婆請安,然后又去了樂壽堂向祖母周氏請安。 請安回來,她也八卦了兩句今天在樂壽堂見到了來求祖母去向祖父美言兩句,以使蕭康得到個更好的賜封的齊氏和潘氏的事情。 對于此,蕭弘嗤笑了一聲,說:“她們以為這是給吃的,還是給喝的呢,好吃好喝的,還能吃點兒虧給她們。可那是我大齊的封地,凡是去封地的王爺都有替大齊守疆衛土,造福百姓的責任。就照蕭康那個性子,還想要好的封地,他要胡弄,將來還不是讓我們去給他收拾殘局。而且,損了我們皇家的名聲,百姓們還是會認為我們蕭氏不好。” “那你說祖父會不會給他們好的地方?”謝妙容試探著問,“畢竟長房也是蕭家很近的親戚。” 蕭弘搖頭:“不太可能,我祖父還沒有昏聵到那個地步。我想,可能封一個小地方給他已經不錯。” 謝妙容就想起了她了解的這個景國的封王,基本上就是重要的宗室成員封一個大點兒的地方,庶出的或者遠枝的就封個小點兒的地方。而且他們常常用封地的地名來作為王爵的名字。這樣一來的話,在王爵的名字上是看不出什么大小的,只有比封地的大小,才知道重要性和遠近。這樣做其實都沒有體現出這個王爵的等級性。而按照她穿前的對歷史的了解,她認為明代的王爵分封還算是比較有cao作性的,而且通過王爵的名字一目了然地知道等級性。比如親王會是一字王,郡王會是兩字王,郡王除了世子之外的兒子們被封為鎮國將軍,以此類推。這樣一來,當然是光看王爵的名字就知道這個王爺是否重要了。而且,還有必要實行推恩令,將分封的王的封地,讓他以后的兒子們孫子們都把這封地給分了,這樣一來,免得占有一大片封地的王爺做大,將來跟中央集權對抗。就像是漢代的吳楚七國之亂一樣,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