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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忙點頭答應了,并多謝孔氏開恩,沒有懲罰她們,這才退了出去。 孔氏看到兩個人出去了,手指在身前的幾案上慢慢敲打著,心想,這魚餌已經撒下,單等著魚兒上鉤了, 并沒有等多久,也就兩天左右,阿芹和另外兩個婢女拉著阿芥來了。 阿芥臉色發白,滿頭滿臉都是冷汗,手里還攥著那兩塊金餅。看到阿芥在這種情況下都還緊緊捏著那兩塊金餅不放,孔氏搖頭,想,這還真是人為財死啊,也不知道她是太蠢還是太聰明。以阿芹十一二歲的年紀,可能她認為自己是聰明的,但是哪曉得她的這種聰明只不過是小聰明而已。 孔氏身邊的管事婢婦阿雁看著阿芹等人,道:“說說吧,是怎么回事。” 阿芹就稟告說:“兩日前奴婢聽了夫人的話,就一直盯著我的衣箱,連晚上睡覺也不曾合眼。終于,在今日我假意跟屋子里的其她兩位jiejie出去洗衣裳,阿芥在我們出去后,就去翻我的衣箱,哪曉得我卻是在外面的窗欞那里往里看著呢。我沖進去抓住了她,然后我高聲喊起來,夫人派在那附近守著的兩個jiejie就過來一起捉住了她……” 孔氏聽完,眼中有得意之色,看向阿芥道:“阿芥,你這會兒還有什么話說?這可是被現場抓住了。” 阿芥垂下了頭,臉色難看至極。 孔氏揮手讓阿芹和閑雜人等都出去,跟前只留下了管事婢婦阿雁,接著對阿芥道:“只要你老實說出誰是那個幕后指使你的人,我就會繞你一命,縱然將你發賣出府,也不叫你吃苦。可你要是抵死不認,我可是有一百種法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另外,我聽說,你家里還有兄弟好幾個,還有你阿父和阿母。你們家里也是窮才賣了你出來做奴婢,你做奴婢得的工錢還要補貼家里。最近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難處,你才被人收買做這種陷害少夫人的事情?” 阿芥流淚說她家里最近母親生了重病,家里窮,根本治不起病。而她不想她阿母死,所以答應了幫一個熟人的忙,陷害謝妙容。 “這人是誰?你只要老實招了,我會讓郎中去替你阿母治好病。”孔氏和聲道。 “夫人,您說得是真的?只要我招了,就請郎中替我阿母治病?”阿芥不可置信地問。 孔氏點點頭:“當然是真的。雖然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留在蕭府,但我想著你也是一片孝心才做出這樣的糊涂事,就繞你一命,只把你打發出蕭府就是。你阿母我會派人去找郎中替她治好病,這樣你也能安心了不是?” 阿芥聽完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將兩塊金餅放到地上,哭著向孔氏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害得少夫人小產了,多謝夫人繞奴婢不死。奴婢這就把那個叫我這么做的人告訴夫人……” “……竟然是阿竹……是她!”孔氏聽完了阿芥的話,垂在身側的手驟然握緊。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個已經被五郎蕭嵩收為通房的阿竹是害得媳婦謝十五娘的幕|后指使。 “你說說,這件事情前前后后都給我細細說一遍……”孔氏壓著心頭狂涌的怒氣對阿芥道。 于是阿芥開始說起來。 原來她是以前在夫人院子里面當做粗活的三等小婢女時,蕭弘的|乳|母阿藍有一次幫阿芥說了話,使得她免于被處罰。就這樣,阿芥對阿藍心存感激,也因為這個原因跟阿竹認識了,有空的時候她就會去找阿竹說話聊天,一來二往,兩人也熟了。 阿竹也說過一些她的心事跟阿芥聽,比如說她說自己喜歡蕭弘,而且她姑母,也就是蕭弘的|乳|母阿藍說了夫人已經有意要在蕭弘成親后,將她指給蕭弘做通房。后面,誰想到蕭弘娶了謝妙容進門兒后,謝妙容又是修浴室又是修書房的,阿竹就害怕她的差事被裁撤,再也不能在三公子跟前伺候,如此一來,自然是害怕三公子忘了她,她做不成三公子的通房了。 后來不知道她怎么搞的,阿竹竟然成了蕭嵩的人。阿芥猜測說,這里面一定有事情,因為按照她對阿竹的了解,她是死心塌地的喜歡三公子的,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五公子。所以不是五公子對阿竹做了不齒的事情,就是阿竹做了什么得罪三公子的事情,她才跟了五公子。 孔氏聽到這里就去回想了下,當初蕭弘是怎么跟自己說的,好像是說的他五弟看上了阿竹,于是他就讓阿竹跟了蕭嵩。可能這里面真有什么透露出來后,令人覺得羞恥的事情,所以他就沒說。 先暫時不管里面都有些什么,孔氏決定先讓阿芥說一說關鍵點,她都是怎么接了阿竹給的那墜胎藥,而阿芥又是怎么下手得手的。 阿芥隨后告訴孔氏,她把那阿竹給的墜胎藥給融化在水里,趁著幫助阿花洗那些藥罐藥碗還有茶盅的時候,將那化在水里的墜胎藥抹在洗干凈了的茶盅,藥碗還有藥罐的底部。這么一來,等到小茶房的人來將洗干凈的茶盅,藥碗還有藥罐子拿回去用,即便她沒有進小茶房,但是這藥已經下了…… “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法子?”孔氏問阿芥。不過,剛一問出口,她就覺得有點兒多余了。因為眼前這個阿芥只有十一二歲,若是她能想出這樣的法子,那就不會蠢得舍不得那兩塊金餅,以身犯險,被自己吩咐阿芹給抓住了。 果然,隨后阿芥告訴孔氏,這個法子是阿竹告訴她的。 阿竹跟她說用這個法子下了藥也會查不出來,再加上她拿出兩塊金餅來誘|惑阿芹,阿芹從來沒見過那么大一筆錢,想著有了這些錢,拿出去給其母治病,她母親就不會死了。于是一咬牙就答應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阿竹給她的藥那么厲害,她只是連續兩天幫著在小廚房干活的阿花洗東西,順便在那些藥罐子和藥碗里面抹上藥汁兒,謝妙容在第三天上就小產了。她都還沒來得及請假出府,把這兩塊金餅帶給家里。她記得當初阿竹跟她說,要是她下藥成功,謝妙容要七到十日后才會發作的,但是只有三天就發作了。 對于這一點兒,孔氏倒是明白,這主要是因為兒媳婦本身就懷得不穩當,本想著吃安胎藥安胎,哪想到喝進腹中的卻是墜胎藥。這么一來,當然是日子提前了。 弄清楚了阿芥的下藥手段后,孔氏別提多恨眼前這個助紂為虐的阿芥了,因為貪財害得自己失去了孫子,還害得兒子怨恨自己。要是阿芥不貪財,就算阿竹有如此陰毒的謀算但也不可能實現,自己的兒媳婦也就能保住腹中的孩子了. 當然,她更加恨的是阿竹那個賤人,心思如此歹毒。兒媳婦謝妙容懷上身孕的消息才傳到她耳朵里頭,她就